托尔斯泰《安娜.卡列尼娜》笔记3(p200-256第二部)

伏伦斯基眼见安娜因为二人的爱恋深受焦灼,他觉得有必要让二人的关系有个终了。他暗下决心,要带她离开,去过二人的幸福生活。

于是,他意外造访安娜家,见安娜独自在阳台,抱着喷壶,前额贴着,等丈夫回来。他没有惊动安娜,安娜却感受到了他的到来,转身热脸迎着伏伦斯基。就在这个阳台,安娜再一次像个小姑娘一样,享受着伏伦斯基带给他的温存。同时,安娜告诉伏伦斯基,她怀孕了。

这个消息并没有像晴天霹雳一样震撼到伏伦斯基,相反,伏伦斯基一直在套安娜的话,问她想要怎么办。但安娜也迟迟没有做出明确的回应,尤其是当伏伦斯基提到要和她一起离开,去过二人新生活的时候。安娜并非是对丈夫卡列宁有所留念,相反,她觉得丈夫一切言行都让她感到厌恶和虚伪。但在丈夫面前,她依然保持着彬彬有礼。他们表面上看起来依然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变化。但卡列宁也知道,安娜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安娜,他也知道,安娜与伏伦斯基的私情,然而,无论外界有多少风言风语,他依然拒绝承认,并自我安慰,甚至向安娜妥协,说在他想到保全脸面的办法前,请她依然保持常态。

事实上,卡列宁是位精明能干的人,只是在面对家庭问题上,他表现得太过笨拙。比如,每一次和安娜交谈,他都想将事情挑明,然而,每一次都没办法表达自己心里所想,包括安娜,她每次都做好了准备接受丈夫的摊牌,然而,卡列宁给安娜的印象却是,他明明已经知道事实,却装作不知道,一切都那样虚伪。

当卡列宁在心底里确认安娜与伏伦斯基的私情而表面上却不愿意承认后,卡列宁对待儿子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他不再表现出热情和关心,而是冷淡,甚至嘲讽。他对儿子的称呼都变了,每次都是故作姿态地叫他“年轻人”。这让本就怯懦和不安的谢辽查更加恐惧。一方面,八岁的谢辽查在面对伏伦斯基和妈妈安娜的关系上,他没法确定伏伦斯基到底是友是敌,因为他从父亲和其他家人的脸上分明感到了异样,但在母亲身上,他却感到她把伏伦斯基当做最好的朋友,因此,在这个小男孩心里,有着巨大的解不开的疑团困惑和因此感到的不安。而另一方面,父亲态度的转变,更让他感到恐惧。卡列宁面对妻子安娜的出轨,他不但没有想办法去真正解决这件事,反而是在心底里一遍遍放纵安娜,看她吃怎样的恶果。对安娜,对儿子谢辽查,对整个家,他似乎都变得更加不关心,他把所有时间花在所谓的公事上。诚然,他是想通过这样的忙碌让自己忘记生活的不愉快,忘记妻子对自己造成的伤害,然而,因为公事上的确负荷过重,加上心绪堆积,他的身体状态越来越差。可当他们夫妻二人见面时,彼此也只是仪式性地打个招呼,随口问问。至于彼此说什么,似乎并不重要,谁都不在意。

安娜顾念着儿子谢辽查,顾念着作为母亲在儿子心中的形象,这是她没法跟伏伦斯基出走的重要原因。但她没法对伏伦斯基说出这一点,可即便如此,伏伦斯基也猜到了八九不离十。因为每次他们单独见面,只要儿子在场,安娜都会特别注意分寸,尤其是二人都很有默契地打暗语或者收敛情绪。在卡列宁回家前,他们结束了约会,并相约晚上一点见面。不论是安娜还是伏伦斯基,只要想到能见到对方,都觉得欲火焚身。好像只要能见到对方,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不顾。

伏伦斯基驾着马车,先去看了老朋友,然后才去了赛马场。在赛马场,大家都赌伏伦斯基获胜。不幸的是,伏伦斯基在赛马过程中出了意外,起初,安娜以为是伏伦斯基本人出了事故,因此在公众场合也旁若无人的大哭到近乎失态。而这一切被在一旁的丈夫卡列宁全看在眼里,他连续三次向安娜伸出手,邀她和他一起走。然而,前两次都没有进入安娜的认知,最后一次是竟然被安娜冷冷地果断拒绝。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一个男人最狼狈的模样。在安娜面前,他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了。更可气的是,塔尔西公爵夫人还一味在旁边纵容安娜,帮她摆脱与丈夫的接触,并打听关于伏伦斯基的情况。如果安娜真的在一步步走向沉沦和不幸,那塔尔西公爵夫人,一定是那个一步步推她的人。

另一边呢,谢尔巴茨基一家带着吉娣在德国温泉疗养,见识到了各种各样不幸的人。包括追求者列文的哥哥及其女友。首先是他的外貌看上去就让人不那么喜欢,加上他粗鲁的态度,在医院和护士大吵,这样就更加让人更加不喜欢了。尤其是当吉娣得知他是和列文有关的人,她就打心底里更加厌恶这个男人了。

但在这一切不愉快中,吉娣却发现有一个人特别引起她的注意,她对所有人都那样温柔、彬彬有礼、耐心真诚。她的一切言行都让吉娣觉得倾慕不已。在和母亲表达了想要认识这个女孩的意愿后,母亲先试探着和她接触,确认她是个不错的人后再介绍吉娣与她结识。在二人一次次接触中,吉娣得知了华伦加的身世,并且知道了她与她照顾的那个女人的关系,还有华伦加过去的爱恋。华伦加说,那首歌她曾经为一个男人唱过,但他已经结婚了,现在就离她不远。在她说出这一切的时候,她表现出的镇定让吉娣觉得大受感染,她不知道为什么华伦加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表现得这样镇定。吉娣一次次追问加仑什么是更重要的事,然而华伦加并没有直面回答。但在华伦加的影响下,吉娣也开始改变,一心向着基督所倡导的善,去用心照顾疗养院的病人,对他人好。然而,就在她觉得能够帮助人,很有意义的时候,她所照顾的病人画家彼得罗夫一家却出了问题。起初,画家妻子安娜.巴甫洛夫娜对她很是信任,也很喜欢她。但不知什么原因,她突然就转变了对待吉娣的态度。包括约定的一起外出爬山都被安娜私心带口信取消了。而画家与吉娣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或许从吉娣与加仑谈话时无意中提到画家时吉娣脸红便可猜测一二了。但就是画家妻子态度的转变,让吉娣又一次陷入人生的困惑,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样一心对别人好,却还是会给别人带来麻烦,甚至被人拒之门外?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她觉得一切都是假的。

不知在德国的这段经历,对吉娣的整个人生,会产生怎样的影响?但在德国,吉娣病好了。在接到姐姐陶丽的信后,他们一家回到了俄国。吉娣在莫斯科的不幸遭遇已经成为过去。接下来,该上演列文和吉娣的故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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