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系三连最风流,隐居十六观,哪款才能狠狠酸到你?(下 )

浣砚

在池塘中洗砚台,雅谓“浣砚”,浣砚者,三人最为著名:晋代卫夫人和王羲之及宋代苏东坡。卫夫人书法上承钟繇,下传王羲之,唐人评她的书法“如插花舞女,低昂美容;又如美女登台、仙娥弄影,红莲映水、碧沼浮霞”。 而苏东坡的洗砚池中,传说有鱼饱食墨汁,化龙而去,流传于世的书画及文玩表现更多的也正是他的传说故事。

明代 《东坡洗砚》漆雕托盘

问月

天地之间,人最孤独。李白曾在花间独酌,叹周遭无人,于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光照影,他继感慨:“月既不解酒,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月和酒,在李白的世界里从不缺席。此笔筒以厚料紫檀嵌竹雕制成,外壁采用类似百宝嵌工艺,将竹刻嵌入其中,以紫檀之深色作为夜色,描绘李白《月下独酌》的意境,生动刻划了诗人仙风道骨。

清代《太白邀月》紫檀笔筒

寒沽

唐代诗人杜荀鹤曾作诗“踏雪归来酒倍香。”可见古来隐士雪夜沽酒,绝不待翌日天明。东晋陶渊明也有此意兴,他一生嗜酒,天旷地阔,吟风咏月,梁太子萧统曾经评说“渊明之诗,篇篇有酒。”

傅抱石画的陶渊明,在风雪山林,荒寒之时,他迎风扶杖,昂首挺胸,淡泊沉静,踽踽而行。其实傅抱石也是借典故画自己。他有一方非常著名的闲章,印文“往往醉后”,只钤在他的得意之作,颇有些既自得又自嘲的意味!他的画室中张挂的的对联也有图有酒:“左壁观图右壁观史,有酒学仙无酒学佛”;他曾回忆说“二十年来,酒癖渐深,特别纸墨齐备后,左手握杯,右手才能落笔。”

傅抱石《寒林沽酒》

谱泉

唐代茶圣陆羽,品天下可烹茶之水,在他所撰的《茶经》中说:“其水,用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其山水,拣乳泉石池漫流者上,其瀑涌湍漱勿食之。”其后文人将“谱泉”视作雅事,依陆羽而言“山顶泉清而轻,山下泉清而重,石中泉清而甘,砂中泉清而冽,土中泉清而厚……”汲泉煮茗;只可惜谱泉之趣,今人无可效仿,一是闲暇无多,二是良山皆成熙熙攘攘的公园了。

此笔搁情景别致,陆羽坐于山崖下空旷的平台上,汲泉煮茶,人、壶、瓶、山石之间错落起伏,而他,悠闲独坐,大化“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超逸精神境界。

清代 紫檀木雕笔搁              《陆羽烹茶》

囊幽

“囊幽”指传说中凤栖梧桐,仙人静静调弦、缓缓弄琴的清幽景象,反映了古代文人一种自珍自惜的情怀。清顺治时的礼部侍郎沈荃(1624-1684),为人经述深湛,喜奖拔后辈,颇为时重。他的这幅书法作品释文为:“ 竹院新晴夜,松窓未卧时。共琴为老伴,与月有秋期。玉轸临风久,金波出雾迟。幽阴待清景,谁是我心知。”正表达了书箧在侧,琴囊在手,相月以共的淡淡幽思。

沈荃是书法《自作诗一首》

孤往

隐者高士都愿意“独与天地精神往来”,梁代萧统编《文选》,引用了《淮南王·庄子略要》中一段话:“江海之士,山谷之人,轻天下细万物而独往者也。”

张大千非常爱画高士,画中的这个孤独来去的人,置身苍茫天地间,不知从何而来,亦不知为何而去。陶渊明在《归去来兮辞》中说“请息交以绝游,世与我而相遗……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耔。”(写到这里,忽然想起一句台词:高!实在是高!)

张大千《独步溪行图》

缥香

缥香,又称缥帙,即现代意义上的精装书的封面,古人书卷之代称。此典故的主角是晚唐诗人鱼玄机,世代流传下来关于她的书画及古玩不多,但古籍中却有她的诗册身影,使她成为十六观隐士之中的唯一女性。其实她最不甘心隐没自己,但囿于造化,女子再富才情,终归是历史中的一脉冷香。她诗中有吟:“云峰满目放春情,历历银钩指下生。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尽显一世风华曾经耀目生辉,最终出家,她却是多么的不舍红尘!

古籍善本                                《唐女郎鱼玄机诗》

品梵

佛教,从印度传入,品经诵偈,绕不开梵语、梵境、梵学的卷卷佛经。古来诸多文人,其精神中理想的隐逸世界,与红尘之外寻一处清修地,素食寡欲,内观自性,求般若真知的佛旨堪称异曲同工。

朱新建《读经图》

独坐古佛青灯之下,心境恬淡,研读经论,禅机妙悟,安时处顺,同样的为僧也为隐。而被称为画坛鬼才的朱新建却貌似是个俗世奇人,生长于秦淮河畔的他将自己的一生浓缩下来就是:“下臭棋,读破书,瞎写诗,乱画画,拼命抽香烟,死活不起床,快活得一塌糊涂”。他这张画用笔肆无惮忌,小和尚炯炯目光恨不能把经义吃进眼里,画出如此味道,也就不难想见他竟是个依着天性“大隐隐于市”的超级宅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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