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于北方,拼于南方

文/海峰之漂  (微信:nbry888)

【1】初出

不知从何时起,我中华大地有了南、北方之分。

南方,气候湿润,空气清新,四季葱郁,民营经济活跃,吸引了不少的北方务工子弟慕名而来。

北方,常年干旱,尘土飞扬,四季分明,但民营经济活跃程度严重低迷,民众收入偏低,因此便有了“南下”之说。

我,生于北方农村,长于北方农村。在我的记忆中,祖辈几代人耕种于乡田,俯首于黄土,没有踏出那份故土半步。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打工”成了那个时代的新名词。

胆大的人早早选择了外出打工,几年后自己的家庭发生了脱贫式的改变。打工的人津津有味的叙讲着外面的所见所闻,旁听的人更是听的不亦说乎,或是追根问底,或是眼光中充满了羡慕与渴望。

于是,那个年代,打工成了我们那一代人脱贫致富的向往和理想。出门打工回乡,无不让周围的人产生羡慕与渴望。

学校里,老师也经常时常给我们阐述着她对南方理解的美好(老师也没去过南方,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

家人聊天,总会时不时给我们分享某某家儿、孙在外打工的收获。

南方,成了我们心中的圣地,也成为了我们从那天土地脱离的一种天堂。

毕业前夕,学校让我们对就业的大取向(南方、北方)做个选择。而我在受了多年“南方美好”的熏陶下,有机会不去是傻瓜。其一,坐上火车欣赏那沿途的风光,其二,见识南方的人文与高速的发展模式。

在经历笔试、面试之后,我有幸成为二十名被选中的一位。

那一次,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也是我第一次踏上长途火车。列车上,我胆怯不敢和陌生人讲话,也不敢主动和陌生人搭话,即使对方询问,也是简单的回复。

夜晚我不敢在列车上入睡,即使很困,也只是揉揉眼睛,伴着火车“咔哒,咔哒.......”的声音随车前行。

到了终点,看着人来人往,车流穿梭,这一切让我刚到新鲜与好奇,我终于来到南方城市。

从此,我便从一名学校人演变变成一名社会人。我梦想着外面世界的多姿与璀璨。渴望着在这片土地上有一天荣归故里。

可企业终归是企业,它需要每个人按照拟定好的游戏规则遵守。

新建的台日合资企业有它的高大厂房、干净如镜的车间,让我羡慕而渴望的办公大楼,当然也有军事化的管理。

每天早上八点上班,晚上八点下班,中间两顿饭餐,每周还需进行一次倒班。工作期间除做该做的事情外,其他的时间就得像士兵一样站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

每天腰、脚发酸,躺在床再也不想起来。真不期望这样的一天第二天再重现。

我开始怀疑在学校里憧憬的一切,都说外面的天有多高,世界有无比的精彩与璀璨。可每天12小时面对“三点一线”的生活,那一份美好在哪呢?

我开始否定现实,否定曾经的那份憧憬。而这份否定导致了我最后有离开的想法。我要去寻找那份美好,我要去看外面的繁荣景象。

我和好友商量着辞职,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我们曾留下豪言壮志:“即使走出去成为街头的乞丐,有一天也得做乞丐中的霸主”。

任凭班长三番五次的挽留,我们雷打不动。

任凭课长给我们讲着外面世界的残酷,我们没有动摇离开的心思。

任凭车间经理一个小时的谈话,我们依然保留着做乞丐霸主的心。

南方我们来了,昆山我们离开了,人生的第一份工作我们没有太多的坚持,因为我们年轻,我们觉得还有寻梦的机会。

游戏人生,我想给自己多一份经历,多一份精彩。

(未完,待续)

你可能感兴趣的:(我生于北方,拼于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