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人们负了它

初次见它的时候,它正上窜下跳的与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嬉戏,尾巴不停的摇摆像是在向它的小主人展示它的愉悦。那时候的它,还有一身雪白的毛,眼神灵动迥异。乍一看,说不上品种,大概是人们口中的中华田园犬吧。即使没有高贵的血统,也算是“帅哥美女”了。

再见到它时,是在一家住户门外楼梯坎上。貌似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惊恐的抬起上半身,也不出声也不动,直直的盯着我。见我经过它身边没有恶意的在爬楼,便又垂下身体,将头放在前肢上,左右挪动着身躯以确保自己是最舒服的状态。

出于好奇,我停下了脚步,斜着身体,没有发出半点声响,静静地看着它,只见它隔几秒会抬起眼睛瞅我一下,再垂下眼帘,与我眼神相会的时候再没有了刚刚的惊恐,更多的是防备与失落。

这个城市,8月底的天气还能用炎热来形容,但老小区阴凉的地皮,还是会有点冰凉。

贴着地面的肚皮,离着最近的地方应该是那颗曾经被温暖过的心,趴在门外的时候会有丝丝凉意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楼梯间开始搁一碗水,偶尔会有点剩饭剩菜或者狗粮。

我给过两次火腿肠,再看到我上下楼时,就会抬起头淡淡的看我一眼,摇着尾巴,再耷拉下脑袋,继续趴着。

雪白的毛发也逐渐变黑......

偶尔会想,写个字条或者敲个门,问下,它是否有归属,没有的话我就收养了。

也就只在想一想,我是能把芦苇都养死的人,后面为生计必然不会时常在家,那它还是会孤单......

这样,后面便不再有后续。

现在,我们依然能在楼梯间偶遇,与它四目相对时,它小眼神里透露出的失落,依然让人心疼。

也许是在等人,也许是在等口粮?

后来,我没再见过第一次见它时陪它玩耍的小女孩,唯一再见到它眼神里的亮晶晶是有一次在下班回家的楼下,匆匆瞥见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一副出门的模样,正在呵斥脚跟脚欢呼雀跃的它,是在叫它不要跟着他吧,是它误以为他在陪它玩吧。

这辈子的它,总有一段回忆是人们负了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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