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地坛》:死亡—不必急于求成

“要是有些事我没说,地坛,你别以为是我忘了,我什么也没忘;但是有些事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不能想,却又不能忘。”

史铁生称为地坛的地方我可能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见到,但是听他静静地细说与地坛的来往,我竟是无比地向往,彷佛生命中一直寻找的那个净地便是如此摸样。

地坛有深深深深的树林,林间小道里总有一堆相依为命的夫妇在徜徉,林子尽头有一个男孩在永不疲倦地练习歌唱,林子里总有一个瘫痪在轮椅上孤独的背景从日升到日落不肯离去,还有一个在远处张望等待不敢靠近的母亲。

在地坛的一隅,他看着那些四肢健全的人来来往往,看着她们时而抑郁时而欢笑,看着她们在春风秋雨里逐渐沧桑,忍不住开始自己的“好运设计”。倘有来世,首先得有聪明,漂亮和一副健全的身体,自然而然,你会努力奋斗,气宇轩昂;一身本领,光芒万丈,你将拥有甜美的爱情,幸福的家庭,成功的事业,那将是多么。。。。。。等等,那将多么美好吗?

好运设计到最后却发现那些细致、完善、浪漫、迷人的结局逐渐潦草,不忍直视。没有望眼欲穿的期盼,没有撕心裂肺的煎熬,没有痛不欲生的痴颠与疯狂,没有万死不悔的追求与等待,当成功到来之时你会有感慨万千的喜悦吗?或者,这喜悦能到什么程度?这幸福能被珍惜多久?会不会因为圆满而阻塞了渴望,而限制了想象,而丧失了激情。

作者的好运设计一遍遍推倒重来,却发现怎么设计都不是他想要的摸样,只好睁开眼睛直面现实,虽然他依旧无法走路,他依旧每天四处张望,依旧无所事事,但是不远处的母亲时刻牵挂,路过的行人偶尔关怀,地坛的万物静静陪伴,此时此刻,痛楚或者快乐,忧伤或者恬淡,都是真实的存在。而生命的意义似乎在于过程,也唯有过程。

作者也曾尝试过无数种死亡的方式,为怎么死去绞尽脑汁,郁郁寡欢,最后发现“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死是一个必然会降临的节日”。所以追求死亡,亦或追求永生都是一件愚蠢至极的事情,而绝对的快乐与幸福亦不会存在,唯有活在此时此刻,品尝生命的酸甜苦辣,才不枉走此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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