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6-14 【与写作的交织爱恨】





打完疫苗,准备骑车前往已经预约了的书房。幸运的我在预约的公共空间没有位置,但沉浸式区域却有个位置能让我安定下来。自从新工作都是用公司配备的笔记本办公,回到家几乎都没打开过待机的私人笔记本,期待的翻开它我的小宝贝,屏幕却被指纹和各种脏乱的痕迹布满。我便迫不及待的拿出眼镜布,精心擦拭,直到洁净如镜,没有一丝痕迹。



是这个舒适的环境,给予我一个擦拭它的迫切渴望,也调动起我的“洁癖感”,这份时常被埋在心底的执着。


仿佛回到剑桥数学学院图书馆时的景象



关于地点:

理想是,无论在哪,只要心定,在哪都一样能坐定书写。然而就像心静自然凉一般,重点是你如何能够静,这可以是个玄学,或者回到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但也很简单。因果而已——旁人的嘈杂可以是苛刻的,就像自己一度也会不由自主如此评论他人,哦不,或许只是从小到大的声音,我能想到的父亲的声音:环境有什么要紧的,这点心境都没有还有什么用呢~于是在成长的漫长岁月里,我也习惯性的如此要求自己,或者如此劝解他人;然而同时,理性的脑袋总是在父亲说出那般言语之后不以为然并有所反驳。以至于在今后的岁月里,每每遇此类似事件,总是习惯性的自我强调,客观的真理,而非像他那样的固执己见;并且像被触碰了标准,不以为然的急于反驳。也因此变得格外习惯解释。

着急的证明他是错的,着急的否定他的自以为是不可理喻。

事实是,回到住处,无论对写作的心思有多念念不忘耿耿于怀,能够提起笔或者拾起笔记本敲打的次数却是寥寥无几。思绪太多,想做的事太多,不仅轻易理不清,每每想要写下之时,却又容易被身旁的琐碎牵绊了思绪,最终连写下备忘录的动作都只能沦为千头万绪中的冰山一角,而非囊括内容或是掌控全局的天眼。

于是便心有希冀的,期待一个悠然自得、好情致的咖啡馆或是书屋。然而,总是低估了中国人口。殊不知脑海中坐在咖啡馆窗户旁写作阅读的画面,或许是在西方地广人稀的地点。不,也不尽然吧。还是体验的并不足够多,或许搜寻的还不够,最终行将踏至的地点又更少,所以,还未曾了解到城市里类似地点状况的全貌。

每次搜寻,恐怕也还是缺少能直入眼帘的恰当地点,或是地点太远,或是信息不足不敢贸然前往担心无功而返。

这天,是我第二次来到“南山书房·平原轩”。刚打完疫苗,骑车二十分钟。免费的自助式自习书屋。新装修,环境也十分舒适,灯光,装饰,都还挺舒服。安静,又温柔的地点。从附近环境的绿植与幽静就给人感觉很宁静安详,颇有在英国时地广人稀的静谧氛围,全新的设备,柔和又踏实的地毯和座椅。让我觉得舒适,怡然有情致。

环境地点,或许对有些人可以不重要。可是于我,无疑太重要。我渐渐学会接纳自己这一点。不仅是作为仪式感的重要性,也是对于自己在环境、自然又或是宇宙之下过于渺小的谦卑。能量何曾让你轻易看得见摸得着。大自然最终的震动和怒吼谁说不是在日积月累聚沙成塔后从量变到质变的爆发?!

关于写作:

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

在写与不写中挣扎。我爱写作,我以为是从高中毕业后想要开通博客写文章的念头和欲望开始的。可后来仔细一追溯,原来写作一直是我存在的证明,也是宣泄情感为数不多的方式之一。或许从上小学用菊花学会写日记开始,或许从幼年堂弟在我生日时候送了一本日记本开始。

即使那时或许我的文章并没有多好的文笔,或是时常的词不达意(例如小时候本想表达自己的感性,却写了多愁善感,由中性词去向了有消极偏向的内容就很蛋疼)。

后来断断续续的写,哪怕多么苦恼于讨厌自己的无病呻吟,或是词不达意,或是无法轻易将感情顺畅的表达,都还是多多少少留下了几个字,日积月累,在不同的阶段留存下来。多得是无法成句的星星点点,多得是没写完的笔记本。后来渐渐的有了收集笔记本的习惯。不舒适的本子,无法让我有将宝贵思想记下的渴望,或是并不能轻易落笔。哪怕,在不知不觉间,这个标准让我给自己上手写作的开始设了又一道门槛,立了又一道屏障。

即便如此,记录,是那样种种的我存在的证明。太过迟钝,总是遗忘,害怕遗忘,害怕失去存在的证明。没错,所有的过去才帮你成为了现在的你,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是的,我发现自己是个总活在过去的人。总是担心许多过去仍然有被记起被回味被提取的价值!事实证明,回顾它们,时常给予我新的灵感,新的发现,是那时迟钝无法意识到的。

因此,仪式感于我的写作而言是重中之重。

但我时常讨厌写作,因为种种的不爽与自觉难堪。

读书时的那许多年,写作大多是在纸上进行的。我喜欢写字的感觉,喜欢它们被实实在在记录在案的踏实感,成就感,喜悦感。然而痛苦的那些个当下,我的言语表达能力十分受限,秘密的笔记本,惶惶不安的心,纸只是纸,没有对象,没有互动,我的能量被禁锢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中,词不达意,字不成句。只能留下无病呻吟的痛苦,重复的白话,只字片语的无奈。即使从小学开始,我也很喜欢敲打键盘的清脆感。长大了,我终于开了博客,我也明白自己的需求:“公众场合”的发布,给了我某种约束感,仪式感,能帮助我升起严肃和认真对待的心态,某种程度上的有的放矢。但我也不想太过“暴露”给大众,或说认识却又并不了解你的人,那会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或许,只是害怕被评价,那种情形下,深感自己就像个脆弱的玻璃,或是一团棉花,失去独立人格的小傻瓜。即便自知之明,却依然害怕和抗拒。

大概是害怕或担心自己犯了什么错,犯了言语的错,或是有许多该与不该。担心写的不好,担心被给予负面评价。可你为什么还要发布出来呢?是了,这不就是拧巴的原因吗~因为想要互动的能量流动,因为想要获取他人的“智慧”和反馈,因为想要破除一个人闭门造车的困境。所以还是要那样做的,必须要那样做。

然而哪怕没有外界的评价,依然是有着自我拧巴的内容。(想起来再补充)

虽然有声的世界很恐怖,但无声的世界实在更恐怖。)这世界的规则,谁TM定的呢?每一个人,都不可被忽略。小时候觉得特别不理解大人之间的许多“微妙”人情世故,理想的我总觉得一切为什么不能简简单单的,想说就说,是事实就坦诚相告...后来慢慢懂得了许多,其实若能换位思考,就能解答许多。有句话说“沉默是金”,但总得有前提条件和原则。例如沉默的默许造成的恶果数不胜数。有时候懂得沉默看起来很高级,可是敢于发声的人,看着傻,却有所谓“高级”的人没有的勇气。当然不是否定沉默在很多时候的必要性和价值。

最近思绪不断的被“意义”充斥,有些话耳熟能详,比如:到底意义何在?;不需要做什么事都得探究个意义,多累;到底什么才有意义;一切都没有意义;或者,生活本身就是意义。

我给了自己一个最终答案:一切都有成为历史的意义

所有人的言行举止,思想创造,只要记录下来,在历史的长河中留有痕迹,那就是存在的意义。为什么这么多的表达者都能那么自信的表达观点?怎么就那么自信自己的观点是正确恰当的呢?无论是记者,脱口秀演员,主持人,演员,作家等等等等。。。是啊,宏观上哪有对错,可微观上就是有对有错,有好有坏。然而很多时候发声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就像这个社会,没有人哪来的社会;人人要从一个缸里各取所需,可不先往里置放,何来置换的可能?因此表达发声是一种贡献,也是为自己创造置换机会的建设。

写这么多流水账有什么意义呢?是啊,你不可能事无巨细的记录“一切”。是啊,于是那就尽你所能即可。记不下来的,那就是注定无需留存的。置换/各取所需是结果。那么一开始,这些个内容对他人而言本就毫无意义,因此,有评判又如何,有否定又如何,有肯定也不如何。因为写作的动作,只是锻炼了自己,发声的内容,是为自己留存。正应了那句“我是一切的源头”,又何必未做先忧。

然而要使写作之后的外界“反馈”有所意义,不是难事,也不是坏事。当理清了自己的写作初衷和目标,便能理清并客观的看待外界的评价。所谓的对错,是外界给予的宝贵反馈而已,是镜子,是反射回来的光线。因此,聪明人便可充分利用由自己引发而后反弹回来的“资源”,而不必掉入争辩对错的漩涡。 是的,后来能愈发快速的意识到自己掉入漩涡,并更快的转念调整自己,这让我觉得内心平静许多,愈发了解自己,愈发懂得与人相处,并且向走近客观又迈出了一大步。

当然,自己的初衷未曾在此,尽管,若是可观,能看到有那样的一种顺其自然的结果又何乐而不为呢。初衷,便是将满腔热血释放,将理想化为行动,结局如何,用结果验证即可。

因此,为自己找到了写作的又一个掷地有声,无比必要的理由。

哦对了,还有曾经写过一段,写作方式的挣扎,新浪博客,,微信公众号,手写笔记(后续补上~)……只不过,现在又回归啦~

爱解释,爱事无巨细,爱回忆过去,爱......没办法,是当下自己的状态。你得接纳自己,才能如释重负的前行不是吗?!

2021.6.14 于深圳南山书房·平原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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