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大众定义的“俗”女,却活出生命最肆意的姿态

在我们这个社会标榜美与极致,定义成功标签的氛围中,很少有人能接受“俗”这一字眼,坦然接纳者更甚。


《俗女养成记》自8月4日首播以来迅速掀起热议,打破了华视13年来自制剧收视率记录。不只是新晋金马影后谢盈萱搭资深大咖温昇豪、陈竹昇顶级配置吸睛,更因为看似无厘头的剧情中暗涌着无限温情与思考。


有人说这是台版的《请回答1988》,它细腻地刻画了童年诸多温情的家庭生活场景,网友纷纷表示观感中常常笑着笑着就哭了。有人说这是台版的《凪的生活》,真实展现了大龄女性职场上「高不成低不就」种种无奈与迎合的尴尬处境。


本剧采用双线并行展开叙述,一则是台北熙攘大都市80后辛苦打拼的无奈一面,一则还原台南怀旧80年代小镇时光,剧中穿插台湾小剧场略显浮夸喜感式情景演绎抹去了一丝沉重的意味。


女主陈嘉玲,(谢盈萱饰)凭借《谁先爱上他》成为55届金马奖最大黑马,爆冷摘得金马影后,演技沉寂多年终获爆发。


1


“一转眼就要40了,我的人生好像一事无成,动弹不得”


39岁的陈嘉玲,不是常规意义剧情中叱咤风云的“大女主”,典型“无房无车无婚姻无小孩族”,有个谈了四年的男友。


与其说是少了激情的恋人,不如说是睡在一起的“室友”更为贴近。


一次街边采访,给平淡如死水般生活掀起一点波浪,两人作势回家开心一下,却因为姨妈突然到临,让陈嘉玲长出一口气,对象开始饶有兴致打开零食包,观看喜欢的片子。而陈嘉玲则愉快躺床上翻阅爱看的杂志。


成年人的爱情大抵如此,退去激情的表象,更像是习惯维系了两人的生活。


参加前男友的婚礼,喝得酩酊大醉走路踉踉跄跄的陈嘉玲出尽洋相,在行驶途中的打的车上痛苦,眼前这一幕吓傻了前排的司机大哥。狼狈不堪的她倒在卧室门前,倒求着男友‘我们结婚吧’。


家境优越的男主很快购置一套新房,陈嘉玲准备步入婚纱殿堂的雀跃之情,但琐碎的事宜很快冲淡仅剩的热情。


遇到一个强势姿态的婆婆,连婚纱的款式都要插手,一旁极力配合的男友让陈嘉玲仿佛看到了婚后的一切。不愿被束缚的自己,于是在一次争吵后积蓄的情绪找到迸发的出口,第二天男友离开,在最接近结婚的一次机会中陈嘉玲再次回归单身生活。


2


80年代台南温暖的乡下生活,生动还原了邻里间、家族间聚合关系,着实打动人。


譬如一家人围坐一起观看电视出现敏感画面的时刻,大人慌忙用手捂住小孩的眼以及众人无所适从不自然的表情令人嬉笑皆非。为维护虚荣的念想,去家境条件较好的同学家里,胆怯的她蹑手蹑脚偷瞄眼前的一切,学着同学装模作样托着碟子喝茶,因为不想在同学丢面儿,放学途中见到亲爷爷礼貌性喊声“陈爷爷好”。阿嬷一句玩笑话“你从垃圾桶捡来的”,却在孩童的单向世界里很容易失衡,小陈嘉玲赌气离家出走。


导演用细腻的镜头勾勒的众生相唤起了童年共同的生活体验,随时随时真实表达自己的情绪才是儿童专属的权利,那些旧时光里泛起傻里傻气又不失可爱的瞬间真让人心生怀念。


3


阿嬷的去世,前男友返回前来吊唁,期间他询问陈嘉玲真正分手的原因:


一句简单‘不爱了’,道出了多少“成年人”的真实心声。

这就是陈嘉玲,虽然没成为世俗意义上的成功样子,但永远真实肆意做自己,没了爱,不愿将就后半生。


剧情后半段陈嘉玲获得一份薪资不错的岗位通知,画着精致的妆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出现在台北一家面试现场。


面试官问了一句“你有想象过十年后自己会过什么样的生活吗?”


她愣了一下神,许久没有回应,然后转身离去回到最初的地方—台南老家。


可能区别于传统意义都市女性剧,它没有讲如何在职场驰骋破与立的问题,而用温情的笔墨勾勒众多画面,就像剧中多次强调陈嘉玲与鬼屋的某种联系,像极了每个童年里特有的情结。


坦诚从心面对十年后自己的生活,她选择不再原地等待。


这更多来源于一种回归,肆意做真实的自己。

找回那个并不优秀,也没有成为父母期待中的样子,

但始终不变的还是故乡那原汁原味。


在内心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终于被导演拍出来:

成年后磨去棱角的陈嘉玲与童年少不经事风风火火的小陈嘉玲相遇


你是从几时开始忘记了

忘记了这辈子其实很长

长到你可以跌倒再站起来

做梦又醒过来

这辈子其实很短

短得你没时间再去勉强自己

没时间再去讨厌你自己

 

她与小时候的自己终达成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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