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无情,孔雀女多舛

我们本出得同门,两小无猜,年纪稍长,见你时心如鹿撞,不见你时痛苦难当。

你冠礼之时,我已及笄多年,你刚可娶妻室,而我已经待嫁多年。虽属同年,但命运给了我们不同的分割线。

可妒可羡,你生得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净白如雪的手腕,颀长俊美的手指,金银交辉。

可悲可叹,我只天生粗鄙,面色朱红,自小少于约束,粗手粗脚,环佩皆金。唯一可圈可点,不若旁人,总玉莲轻巧,我天生大足,行动自如。

你眼中只可见妙龄少艾,未曾对我假以颜色。命运一直对我未曾眷怜,但终有一天,你抵不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合卺交杯之日,我看出你眼中的万般不情不愿。若干年来,芳心暗许,魂牵梦萦,只换来如此的不堪?我曾想说我爱你的,但是那完全不够,对我来说,你是我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

颜色真的那么重要吗?身段真的如此值得你在乎?你没有看到我伸出的手吗?在我伸出手的时候,我可以看见你同时伸出的手吗?

在我的命中命中,越美丽的东西越不可碰

身为正室,我可以为你纳妾的,但骨子里,我是看不起为丈夫纳妾的女人的,她们想留住丈夫,而求助于其他女人,待其他女人进门,即使做了如此大的感情牺牲,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丈夫面前讨得一点点好,甚至连班婕妤的下场也好不过。

因此,我成了更为人厌烦的妻子,虽然我不曾哀求,不曾低三下四,但单单爱你这不成器的架势已经足够地让你趾高气昂地转身离开,不带半丝眷恋。人多是这样的,你不舍,他舍,你舍得,或者他就变得不那么舍得。

我好期望你会不舍得,但明显,你的无法忍受,我干犯七出之条的“无子”和“妒”已经燃起了你愤怒的火焰。身为你的结发妻子,无论如何不想如此不堪地结束,也许离开是唯一的选择。

现在,请你原谅我,无法做到了,我的“死生契阔”。生死的距离太遥远,你我的距离太久长,自始至终好像我自己做得了主似的。

其实我再去爱惜你又有何用,难道这次我抱紧你未必落空。

你的衣裳今天我在穿,为留住你,却仍然温暖,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间,望不穿这暧昧的眼,爱或情借来填一晚,犹疑在似即若离之间,似是浓却仍然很淡。

剪影的你轮廓太好看,凝住眼泪才敢细看。

这是一个无望的爱情故事,我死后,没有“死生契阔”的慷慨悲歌,只有“恩情中道绝”的无常。

结论在这里:众位看官,凤凰男无情,孔雀女多舛,所以爱情有风险,入城需谨慎哦。唉,我好庸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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