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途末路（13）

王二不紧不慢，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请问我拿你家那颗蛋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那谁搞得清楚你呢，说不定你是想孵个野鸡自己放家里单独玩耍呢。

王二依旧脸不红心不跳，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请问你家那颗蛋是几时诞辰，又是几时殁的？

他娘的少跟我咬文嚼字的，一个破落遣退生，还好意思之乎者也。说人话，说白话文，就像我这样。

这话说到我们心坎上了，但凡涉及这个他娘的啊，我们都听懂了。围观的人群里，一个声音在起哄。

他娘的赵小四，我他娘的待会弄你，有种他娘的你别走。人群再次爆发一阵欢笑，较之前更加热烈起来。

那颗蛋他娘的几时下的，又在何时丢的，下的时候有谁在旁边见证。王二补充说。

王二，你个操蛋坯子，蛋都操到老娘头上来了。

此言差矣，我就算哪天大脑神经搭错了一时短路，萌生了想要对你实施操的动作的念头，我想我那颗蛋也不会如此不识趣，一心想要往你头上抻呀，它也不会那么毫无眼力劲儿的。即使它一心想要有番作为，也只会往哪里大展宏图！说着，王二一只眼紧闭，食指瞄向常寡嘴媳妇的裤裆处。

这一指，将观战群众们的热情又推向上了一个台阶，如果说之前，他们的情绪还只处于60度，这会儿，他们的情绪已经开始在为沸腾做准备了。有几个笑得前仰后合，尤其是赵小四，强撑着快要散架的腰，吆喝起常寡嘴媳妇：

那……蛋岂不是找到了。

我猛地低下头，朝我的裤裆处看去，黑漆漆的卧室里，却什么也看不见。我伸手摸了摸，它们还在，除此，我还感受到了来自那里的一点仅有的温度。我重新将视线移向笔记本里。

真替常寡妇高兴呀。

赵小四的话，彻底引爆了现场的气氛，此刻，他俨然成了酒吧里的打碟人，所有人的情绪都让他推至沸腾的顶点。常寡嘴媳妇气不顾，要去撕王二，王二眼疾手快，只呲溜一下，便蹿到了人群里。

想必，常寡嘴媳妇平日在家里没少收拾常寡嘴，只见她三步并作两步，再一个健步，就将王二的汗衫薅住，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铛起双桨之势，揪起王二的一只耳朵。王二疼得嗷嗷直叫，不得不求饶。

还不承认是你拿的？

我要不行啦……常寡妇，快松手。

你先承认，承认了，我就松手。

你先松手，松手了，我就承认。

赵小四再次按捺不住：

王二要不行啦……你们大家伙快猜猜，到底是先松手还是先承认呢。这样吧，我设个局，正方就表示——先松手即先鸡后蛋，反方表示——先承认即先蛋后鸡。我打个头，押10块钱的先鸡后蛋。

最终押注的结果，出乎赵小四的意料，他以1:49巨大劣势落后先蛋后鸡一方。

都这会了，你赵小四还这么挺我。王二朝赵小四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