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此蜗居】

    土屋子，可能是农村最适宜的形象描述。可能是在新社会里构成这大千世界最原始与最基础的东西了。

　　在旧农村时期，村庄里大部分都家庭都住着由泥土和麦秸混合后盖起的土屋，受限于经济原因，大部分家庭不得不住在这种屋子里。

　　村里为数不多的几户人家住的只用空心砖头盖成的屋子，因住这种比土屋略显高档的屋子也使他们走在村子里神气十足，但台面之下的苦恼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表面上显得光鲜亮丽，实际上确实一片狼藉，尽管屋子里摆着各种饰品，但仍掩饰不住没在的草莽。

　　一到冬天也就到了这些人家头疼脑热的时候了，当大部分土屋子里的人们，生一炉火而后紧闭门窗，静静的等待炉火燎旺，片刻过后屋子里便暖意融融。假使隆冬时节一个人在外面天寒地冻的环境里行走一段时间后，再次走进这种暖烘烘的屋子里便会感触到这生活的美好，霎时间便感觉到生命有了意义，有了活力，有了前进的方向，有了坚强的意志和解决一切问题的勇气。

　　而到了那种富有点的屋子里，假如只是生一炉火，要等待半天多的时间，你才会停止打颤，不管你的脚你的手，你的身体，仍然是处在挣扎之中，处在煎熬之中，处在因寒冷而产生的痛苦之中。如果这时有人说冬天哪怕再冷他也能承受之类的话，只需让他在冰天雪地里走一走，然后再回到这屋子里，那么他便会认识到自己言出有失，话说的太满了，在这个时候的他，所有的嘴硬都会变成嘲讽他的武器。那一番敢于对抗天地，对抗气候变化，对抗大自然的豪言壮语全都被因寒冷所带来的沮丧而摧残的烟消云散。这也是在平时趾高气扬的这群人的殇，但他们依然有些许办法来解决这些外界的问题，那就是他们会用手里比那些住土屋子的人们多得多的钱，来解决一些问题。

　　说起这些富人们，他们都稍稍富有也不是没有来由的，有的是因为自己辛辛苦苦做生意积攒下来的钱财，这类的人往往过的也算是拮据一些。还有的是由于前几代人留下的资产，还有的便是突飞而来的横财了。其中挥霍最厉害的莫过于第三种了，恨不得在一夜之间就要花掉自己所有的财产。也不外乎第三种，他们都拥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挥金如土，觉得自己的家底还算殷实，殊不知再多的钱也是经不起挥霍的。相比那群住着华丽屋子的富人们，住土屋子的人们倒显得格外忠厚，这些忠厚的人们里边也是分为三六九等的，他们有的老实本分，有的平庸和气，更有的曲意逢迎，人群褒贬不一，性格更是如此。这些人之间也有些共同特点，一是没钱，二是以为自己成不了有钱人，三是终日展望那群有钱的人们。

　　除土屋和砖屋以外，村里还有第三种，那边是由钢筋水泥砌成的大房子，一般拥有这种财力的可称之为村里的巨富了。这种房子普遍拥有高高的大门，门前一对石狮子透露着凶狠的目光，那股子傲人的气势，仿佛那座泰山一般雄峙天东，唯我独尊一样。若从大门走进到正屋里，便会出现另外一番景象，仿佛是游离进了图画里。满墙的壁画，整齐的文案，芳香的鲜花野草，无一不是印衬出主人的修养与财力，他们便是村子里最敬仰的人之一，在大部分人心里清楚只要有这些人在，他们内心就不会恐惧，就会有生活的方向，他们好似顶梁柱一般，顶起整个村子里的声誉，若他们一旦有失，整个村子便会陷入到恐慌之中。

选自起点中文网作家仄声作品《哗然》1<如此蜗居> 图片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