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3-29

这一阵子由于某种原因,我多次奔赴于医院,知道疫情期间危险系数很高,但是迫不得已。

在家禁足一个月,第一次出门去医院,各种的不适应,仿佛病毒无处不在,神经绷得很紧。来到医院门口,医院更是戒备森严,全用白色的篷布等东西搭建起了防疫检查通道,检查者更是白色防护服裹身,显得更加的威严。我顿时感觉一阵阵寒战,心头立刻涌上:非要使用白色么?

挤牙膏似的终于进入了医院,来到我要去的地方,更是人多的让人不自在。人们行色各异:有的不停的来回走着;有的胡乱的翻看着手机;有的在原地转圈,仿佛那是孙悟空金箍棒画出的走不出去的圈;有的不停的打电话时而哭了时而停止时而又再次抹起眼泪;有的则站定不动,一直不动像是被冻结……我站在一个角落,两眼空洞的看着,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白大褂”更是无暇顾及人的多少。只见“白大褂”不停的在我眼前穿梭,我有心事,只觉得憋闷大脑晕晕乎乎,眼前尽是白色的一片一片的,一会过去一会又过来,清晰而又飘忽。渐渐地,不大的地方已经被一点一点的占据,人们不再来回走动,仿佛不约而同有人指挥一样保持一定的小的不能再小的距离而彼此相背而站。中午快11:00了,此时的人们都不再转、走、翻手机等,都齐刷刷的向一个地方看去――手术室门口。

手术室的门一早上以来第二次开了门,第一次开门的时候,是医生一次性送进去很多个病人。这时很多人移动自己的脚步,尽可能的不让前边的人挡了视线,尽可能的把视线放长放远,似乎要穿透手术室的下一道门,穿透“白大褂”的心脏。我更是难受:头晕、憋闷、心慌、腿麻木,但是门开的一刹那,我就像打了一剂强心针,虽个子不高,但是视线总能找到缝隙让它穿行。

“白大褂”陆续的送出做完手术的病人来,银色金属的移动床,白色的被褥,大多出来的病人身上都插满了各种管子,脸色或苍白或蜡黄,让人不忍直视,看了仿佛自己也插上了管子,难受而害怕。医生随意的散漫的走着,脸上毫无表情,一手拿着一张张的医疗单,随意而熟练的摆弄着一张一张的病床,仿佛那是一张空而轻的玩具床,大声的毫无顾忌的喊着:“某某的家属”全然不顾家属可能正在小声抽泣。一般一遍叫就会呼啦三五个人围上来,或颤巍或紧张或急切。但也有正好上厕所或接听电话而让大夫久等的,大夫便会提高嗓门,显得很刺耳,让人心理隐隐的痛。

终于12:30左右我等到熟悉的名字,我呼啦一下站起身三步并作两步:一张蜡黄的熟悉的脸在我眼前,渐渐清晰,我憋闷了一早上的心一下子透亮起来,呼吸也畅通起来。我想哭但是我又没有哭,只感觉后背忽的热起来,像是出了汗,手也热起来,脚也灵便起来……我突然很想找人说话,突然觉得很多人都看着我朝我微笑,我感觉我也微笑起来,耳旁有微风吹拂……

后面的日子,我频繁的穿梭在医院家中,但我步伐轻快,反应灵敏。我开始不停的反复叮嘱父母注意身体;反复在网上浏览养生文章,观看养生讲座;我开始反复的测量我的血压体重,翻看我的体检卡;我开始有意无意的动起来;我甚至不停给好闺蜜转发分享养生文章……

就现在我也感觉我像是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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