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记

我站在走路机上,晃动。

眼睛盯着手。

手上拿着手机。

旁边的大婶问:妹妹,这什么歌啊?

我也不转头,说:奇妙能力歌。

大婶“哦”了一声。

感觉得出来,她没听过。

我目光动也不动。

这首歌落下了最后一个音。

前奏又再次响起。

大婶走到扭腰训练机面前,跟那里的大妈从菜市场价格聊到育儿经,从育儿经聊到老公天天在外面打麻将,从麻将聊到广场舞,最后一拍大腿想起来还要回去把米泡着。

大婶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路过仿佛是守株待兔里的那根木桩子似的我。

遂问:只听这一首啊?

我没说话。

她见我没应,讨了没趣,自个儿走了。

我忘了置身濒绝孤岛。

忘了眼泪不过失效药。

忘了百年无声口号。

没能忘记你。

我终于抬手点了拒接。

戛然而止。

后面还有一段。

我想要你。

我不想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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