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想

第一次领略来自解放碑的暴雨,遍地涓涓细流,由高到低,就不能汇成一条,不禁惊异重庆解放碑的地形,这般凹凸不平。占着地形的优势,雨水很轻松跳进了鞋里,一两句重庆的市骂mmp,根本不足平复心情。

      重庆的城建部门真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想想古代的建筑,国家建设,长城,故宫,或者一些真正意义上的古城,无论从美观,实用,排水,耐火,都尽可能的完美,因为古代的工匠是真正的工匠,一方面,古代工匠做得不好,砍手砍脚不说(比如玉石匠卞和),还有直接处死,更有株连九族,工匠们生活在外力压迫的氛围中,惶惶不可终日。另一方面,工匠觉得自己就是工匠,不会有矫揉造作的想法,我们听说达芬奇的老师韦罗基奥因为目睹了达芬奇绘画后终身不再绘画,转而去做雕塑,还有米开朗琪罗,罗丹等,西方很多雕塑宗师总是从绘画开始,慢慢转入雕刻。中国古代几乎没听过某个画家去学雕刻,因为他们的目标在绘画,便不会分心去做“多余的事”,而雕刻家大多是籍籍无名的,因为他们觉得他们的雕刻,是在雕刻自己,成全自己。为什么古人雕刻艺术如此栩栩如生,因为他们心里没有名利,有些甚至达到忘我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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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里有个故事,一个专门给皇帝做祭祀用的架子的工匠,做出来的东西鬼斧神工,惟妙惟肖。许多人认为这个工匠一定是技艺高超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但工匠却说:每次接到任务的时候他都要斋戒。当斋戒到三天的时候就可以忘利,斋戒到10天的时候可以忘名,到半个月的时候就能达到忘生死的地步。他到了树林里面其实不是去伐木,而是去观察树枝的造型。长成什么样子只要稍微的加工就可以做的浑然天成。技巧变得很没有价值。­

        人,有时候就要像这古代工匠一样,不仅仅是要靠外力的压迫,还要有内在清醒的认知。当一个人心思足够强大的时候,压迫不会吓得他手足无措,也不会使他因才能不足而自暴自弃,而是迅速找到自己在哪,去往何处。

        换个思路,毕竟放弃的话,古代万一皇帝来个株连九族,搭上家族可不划算,三王墓的故事想必大多数人都听过,鲁迅改编成了他的《铸剑》,我常以为我要是帝王,既然杀死了铸剑师,绝对不会放过他的家人,不然难免会酿成三王墓的惨剧。从历代帝王对工匠,尤其是造墓室的工人的做法,帝王们或许还真是吸取了教训的。

        雨水继续冲击着我的伞面,猜想自己可能要迟到了,但还是慢慢的在雨中行走,打湿了的鞋,就不担心再次打湿,思绪如烟,冷风一来,全部都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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