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予教之一孟子学习有感

《孟子》海说32:谁予傅之

滕文公篇:在于王所者,长、幼、卑、尊皆薛居州也,王谁与为不善?在王所者,长、幼、卑、尊皆非薛居州也,王谁与为善?一薛居州独如宋王何?

孟子在滕国“坐诊”,滕文公请他入滕国,请教治国理政之余,也有很多文臣武将不服,就都想来与孟子一辩高下,孟子每天都得接待几个前来“问诊”的,孟子就来者不拒,一一对答。

今天,来的是前宋国的一位大臣,现滕国就职,具体个人履历不详。他问的意思是“像薛居州这样的好人也改变不了一个宋国吗?”

薛居州是宋国的一位知名知识分子,也是一位善居士,按孟子的大丈夫标准还是一位大丈夫,戴不胜拿他举例来问孟子,如果他都改变不了宋国那还有谁?

可见,戴不胜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现在滕国就职,却十分关心家乡宋国。

孟子就告诉他,一个普通人的力量太渺小了,撼不动国君的,再说了是环境在改变人,不是人在改变环境。虽然说环境都是人创造的,但这个“人”还是有条件的。

原文:

孟子谓戴不胜曰:“子欲子之王善与?我明告子。有楚大夫于此,欲其子之齐语也,则使齐人傅诸?使楚人傅诸?”曰:“使齐人傅之。”

曰:“一齐人傅之,众楚人咻之,虽日挞而求其齐也,不可得矣。引而置之庄岳之间数年,虽日挞而求其楚,亦不可得矣。子谓薛居州,善士也,使之居于王所。在于王所者,长、幼、卑、尊皆薛居州也,王谁与为不善?在王所者,长、幼、卑、尊皆非薛居州也,王谁与为善?一薛居州独如宋王何?”

孟子对戴不胜说:“我问你,你希望你的君王是一个英明善良的君王吗?我直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吧,如果有一个楚国的官员,他想让他的儿子学习说齐国语言,你说他是应该请一个齐国人来教呢,还是应该请一个楚国人来教呢?”

戴不胜不假思索说:“那肯定是请一个齐国人喽!”

孟子就说:“好吧,就算请一个齐国人来叫他齐语,可如果旁边天天都围绕着楚国人,在那种干扰的环境下想必他还不是不可能学会。可如果你把他直接送到齐国的庄城和岳城(齐国最热闹的两个城市)生活几年,就是你鞭子抽着逼他再说楚国话估计他也说不了了。由此看来,就说你说那位薛居州好人吧,假如让他住进王宫,如果王宫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人人都是和他一样的好人,那宋王还怎么做坏事?没有同道中人呀!可如果宫里上上下下大大小小都不是薛居州那样的人,都是恶人坏人,那宋王怎么做做善事行王道?也没有志同道合之人呀!所以,仅仅一个薛居州,如果国王不重视不认同,你说他对宋王对宋国能有多大作用?”

孟子说这番话多少有些悲凉,一面是说给戴不胜的,一面又好像说自己的。自己周游列国,纵横百家,苦口婆心,费尽心思,几十年过去了,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想想就心生悲凉。

但他的本意还是说“枪杆子里出政权”,没有制度,文化就没有保障;没有战术,战略就没有意义。个人对大环境的影响是有限的,尤其是对一个国家而言,自上而下,国王不重视,下面想改变国情是很难的。这需要一个环境的耳濡目染的影响,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

就好比,你想让孩子学英语,在国内怎么教就是进步不明显,有人就把孩子送出国到英国留学,一年半载的回来就什么都会说了,因为在那个环境下耳濡目染的就改变了你。

再如,一个农民在农村生活,随地吐痰是常态习惯,你怎么说他就改不了,你骂他也不管用,可你把他放北京上海大都市住一段时间,他自己就改了。

蚍蜉撼树谈何易,但树承载蚍蜉就容易了,所以呢,孟子说:在宋国的王宫里,如果像薛居州这样的好人多,国王就能行王道做好事;如果王宫里阴险狡诈的小人多,那王上就会犯错做出错事。

另一方也必须考虑,是环境改变人,但别忘了,环境的形成不还是人为导致的吗?我这样给你说仁义讲王道,就是在影响一个环境圈子,如果我这样的人多了不就形成一个环境了吗?个体对环境的影响是很渺小,环境对个人的影响是很大,但不是没有希望。

佛家讲:相由心生,境随心转。

大丈夫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我们对国君行仁政讲仁义的决心更不能有丝毫动摇。

孟子的伟大就在于此,坚持信念,永不妥协,挑战自我,无畏无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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