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二宝来临

那时候的房租是30块一个月，每天一块钱，就算手里稍微宽裕点一点，也舍不得花钱买一件衣服，一个夏天直秋天我只穿一双拖鞋，但这双拖鞋就只有半截了头跟那一半直接被我磨得没有了还继续拖着，吃也舍不得就别说穿了，那时候是秋天了吧，白天不敢出门都是晚上去菜场买菜，第一便宜第二不会碰上计划生育的人，基本上隔一天我就会去河边的土坎子上拔野葱，当时没有手机也没有其他的亮光，只是凭借着房子周围的灯光照射找野葱，每次去都会把一大把回来，我三妹和（那个男人不吃）就我一个人吃，买点辣椒粉回来盐巴味精加进去拌起来就就当菜吃的那种，就穷到这种地步，他是不管我吃不吃自己的烟是要抽的，每天两块五的烟都一定要抽，但是两块五的菜他是舍不得让我吃的，每天买回来的菜我都烧给他和我妹妹去吃了，我就吃野菜，因为玩着尽量去河边摘野菜，能省一点是一点吧，但是没人能理解我、懂我。我比在厂里老板就和他开玩笑说你老婆屁股大不会生儿子，你小姨屁股小会生儿子，叫你小姨给你生一个好了，是后来我妹妹告诉我的，我妹妹还告诉，老板娘问她、贵银水针会抽烟吗？她在小店欠账一百多块的烟钱，我三妹说不知道啊，那老板娘偷偷告诉我妹妹，那个女人的去欠账回来的烟是给我那个男人抽的，我妹妹一直瞒着我没说：后来才告诉我的，每天一个人玩着真的很无奈，记得一九九八年的农历九月十九日，老板娘好心叫我和她去庙子上玩，等我到了庙子上，里面的阿姨说：大肚子不能进去上香的，我当时说了一句那就等小王来上香好了，

我也就那么说了一句，回来我告诉他，我和老板娘去烧香，里面的阿姨不让进，我说等你去烧的，当时他骂了我一句（你信得起）我也就打住没说话了，本来二女儿是九月底就要生的，农历十月初一的时候我叫他去烧个香、他另是不肯，后来过了两三天的时间我做了个奇怪的梦，那梦很真实的，看见一男一女、女的扎了两根大辫子肩膀上挂了一个古老的帆布包，男的手里拿了一个啤酒瓶一样大玻璃瓶，就从我租房子的楼梯爬上来，直接进我租房子的地方，把包和瓶子一放就告诉我，我是要等小王来了我才放生。当时我就被这个梦吓醒了，醒来后我把梦见的事说给他听，他说、那好吧，等十五我去烧香好了，到了十五的早上天没亮我就起来，带他去当时我去过的那个庙里烧香，他进去烧完香出来，我们就一起走路回租房子的地方，在路上我就感觉肚子有点难受但不痛，那天他也正好不上班，回来我妹妹就做饭吃，中午饭我都吃不下肚子越来越痛了，一直熬到下午吃晚饭，实在痛得不行就叫他去把我姑姑接过来（接生的）。晚上八点半二女儿终于出生了，其实菩萨有时候真的不可不信，有人说我迷信，但是我是真的深信世上有灵。生二宝过后一个星期我的全身都是麻木的，一点知觉都没有，只有神志是清醒的，每天都是我妹妹饭菜做好扶着我起来吃饭，嘴巴也没有味觉，这时候才知道是心里压力造成的，因为一家人都盼着要个儿子，我生了个女儿，虽然那时候是写信、他还没给家里写过信，但是他已经给我判了刑，不管我不照顾我，我生了孩子才一星期左右，他就带着给他买烟抽的那个女人去看录像去了，一去就是一整天，晚上就有几个小姑娘去看我，告诉我二姐、王哥今天中午的时候我看见他和一个女人手拉手在街上政府那里过去，其实当时我是不相信的，以为我刚生完孩子，他大不了又去赌钱了不起了，我妹妹做饭给几个小姑娘吃完就说走、我和你们上街去看看，说来真巧，我妹妹他们几个小姑娘刚到街上就看见他两个排着从对面走过来了，

听我妹妹说，当时那个女人就跑过来拉着她的手叫三妹，我妹妹说你叫错人了，谁是你三妹？丢下一句话我妹妹就跑回我住的地方了，一到家就把门关死了，告诉我、二姐气死我了，那个女人真的和王哥在一起玩一起吃饭，我当时一点力气都没有，我说自己都动不了，我哪里有精神来说这事儿，随他去吧，我妹妹说不行，等他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他，没一会儿功夫那个臭男人真的就回来叫开门了，我妹妹死活不开门，就开始骂他，哟哈——我真不知道自己家三丫头什么时候嘴巴变得这么这么厉害了，到哪个是不知道三丫头嘴巴叽里呱啦的说的啥，但是整整骂了两个小时，一直到晚上十点钟。那个臭男人还站在门口一句话不说接受我妹妹的教训，我都听不下去了才招呼我妹妹别说了，让他进来吧。说真的、我那个臭男人那次一个字也没说，进门到头就睡，我只能问他、被一个小姑娘说成这样是什么感觉？他告诉我，我现在一无所有肯定没人看得起，其实这哪里别人看不起他呀。简直胡说八道，随便找个借口而已，我只能说那么几句话，说多了就气提不起来，好像气往下掉，所以我也只能任由我妹妹把他背着我做的事一样一样说出来，前面提到了（那个女人给他买烟，还在外面烧锅炉的地方抱来抱去）那个傻丫头终于爆发了，一股脑的吐出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我，她也不知道我刚生过孩子听了这些话怕我承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