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下）
两警官深夜来访
文女开逃出生天
“喂，请问是D市人民医院吗？你好，我想请问一下，王允飞先生的恢复情况怎么样了。”第二天一早，虽然一夜无眠，但还是早期的黄金宝坐在餐桌上，给医院拨通了电话。莫管家正在专心致志地往刚炸好的блин上，抹上了一层厚厚的鱼子酱。
“啊，是这样吗！太好了，请通知他，今天下午六点之后，黄金宝会来探望他。”黄金宝兴奋地把блин一口塞进了嘴里。
原来医生说没有大碍，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大小姐今天不用加班吗？”莫管家拿起一个高脚杯，晃了晃，他正在以科学家的精确来检查Champagne里的气泡。
“当然不用啦，今天公司请来了当红的几个明星来拍节目，我们策划部可以早点走。”黄金宝把Champagne一饮而尽，“我出门了。”
“恭送大小姐！”里里外外的仆人鞠躬道。
“请大小姐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及时和两位警官联系。”莫管家显得有些忧心忡忡。
“知道啦！”黄金宝朝他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王允飞没有大碍，所以今天决定去探望探望他。好歹他也是因为自己被打的嘛。
因为昨天想东想西睡得很晚，所以今早来的稍微迟了一些，连文女开都坐在了办公室里了。
“金宝早上好呀。”文女开热情地和她打了招呼，手机屏幕上依然是她最爱看的“嗑学聊养院”。
“女开早上好。”黄金宝把手提包放在了桌上，“你又在看这个什么聊养院啦，有那么好看吗？”
“当然啦！这个公众号啊，每天都会给粉丝推送今日的运势，超级准的。”文女开一本正经地辩驳道。
“是吗？我看看。”黄金宝把头伸了过去。
原来，这是一个占卜公众号，封面上是一个沉思的少女，露出极美丽的侧颜，显得深邃而宁静。周围是一圈蔚蓝色星空，把她紧紧地包裹住。整个公众号给人一种神神秘秘的感觉。
“让我们先输入今天的日期，今天是九月十号。”文女开劈里啪啦地在功能区一顿操作，显然非常熟练，“今天的宫位是室女，星象是地象，从天王星入庙，再从木星失势……再输入我的星座，和本周的幸运数字……你看，这就是我今天的运势。”
文女开兴奋地把手机举到了黄金宝的面前。
“宜恋爱，不宜出行？？”黄金宝慢慢地读出了手机上的几个字。
“呀！不宜出行吗？”文女开也吓了一跳，“那我今天下班后就直接回家吧。”
“这怎么行！”黄金宝一把拉住了好友，“你今天下班后陪我去一趟医院好不好？”
“去医院干嘛？”文女开一头雾水。
“拜托啦！”黄金宝双手合十。
“可是说我今天不宜出行哎……”文女开盯着手机上的占卜辞出神。
“下次我可以陪你去做头发，不管你做多久，我都等你。”身在巨富之家的黄金宝很懂得谈判，“外加今天的晚饭，怎么样？”
“成了！“文女开把手机一扔，”这可是你说的。“
正在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张雨诗从背后走过来了。
“哼，上班时间，还在这里闲聊哎，我们部门的业绩全是让你们两个拖下水的！“张雨诗扭动着水蛇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现在的年轻人吼，一点都不耐操。“
“耐操？？？“黄金宝小声地发问。
“台湾方言，努力的意思。“文女开毕竟跟野鸡相处时间比较久，对台湾方言多少有些了解。
“一会下班后，黄金宝把办公室打扫了吼。“张雨诗从口袋里掏出了护手霜，开始仔细地搓了起来。她上班的一大乐趣，就是折磨作为新人的黄金宝。
“知道了，副部长。”黄金宝垂头丧气地说道。
“哦对了，今天FTboys和Anglea超越要来我们公司了吼，来录《明星和侦探》，大家可以趁中午午休的时候要签名什么的嘛。“张雨诗把消息通报给了办公室的全体。
办公室里顿时充满了窃窃私语的交谈声。
“哇，这也太好了。金宝，你要去吗？“文女开及其兴奋。
“我不去。那什么FTboys啊，一点意思都没有。”黄金宝撇撇嘴，“其中那个王原，还在公共场合抽烟。“
文女开瞪大了眼睛，“什么？多久的事？“
黄金宝这才发现失言了。王原上次在公共场合抽烟时，只有她在场。那是他们的私下会见，文女开自然无从得知。
“我记错了，不好意思嘻嘻。“黄金宝装作很无辜的样子。
“我就说嘛，王原弟弟一辈子都不可能吸烟的。“文女开如释重负。
“为什么？“
“抽烟是大人的事，而他永远是一个少年。“果然，追星让人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黄金宝无话可说。看着文女开沉迷的样子，她绝对不敢告诉她，这个永远的少年前不久还偷偷去做了大保健。可能明星都是，人前人后两副嘴脸吧。
由于今天要录制节目，所以策划部罕见地没有加班，刚到六点，办公室差不多就空了。现在是七点左右，吃完晚饭的黄金宝正坐在文女开的车上，前往医院。文女开刚拿到驾照，还没有钱买车，就从私人手里租了一辆，用来练手。虽然还是新手，但文女开的车已经开得飞快了。
“对了，金宝。你现在该告诉我去医院干嘛了吧。”文女开一个方向盘，避开了从右侧窜出来的电瓶车。D市虽然说经济发达，可是交通很乱，每次开车都像在拍摄速度与激情。
“啊，我去看一个朋友啦。”黄金宝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不知道王允飞算不算朋友。
“男的女的？”文女开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男的。”
“来来来，快讲讲！”文女开两眼放光。
“没什么可讲的啦……”身为大小姐的金宝有些不好意思。
黄金宝毕竟年轻，禁不住女开的一再央求，就把王允飞的事情讲了出来。当然，秉着隐恶扬善的宗旨，她对于小流氓暴打王允飞的情节隐去，把它变成了一个罗曼蒂克的英雄救美。
“啊！我的小心脏。”文女开夸张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我最受不了这种情节了，要是我遇到了，我直接以身相许了。”
“哪有这么夸张。”黄金宝老脸一红。
正在此时，一股强烈的气，从黄金宝的丹田处传来。这股气慢慢地在腹内游走，途径大小肠时，它迅速地扩散开来，蔓延到身体每一个部位，连手脚都为之麻木。然而，这股气又并没有从某个出口消散，反而沉淀在了黄金宝十二指肠附近，像一块巨石一般。
黄金宝敏锐地感受到，这就是“便意”，俗称“想拉屎”。
“完了，怎么在这个时候。”黄金宝伸出手，慢慢地抚摸小腹，希望人手的温暖，能感化掉大便们的进军。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昨天和韦妙他们吃的火锅，才是这次便意的罪魁祸首。四川火锅的调料堪称狼虎，连一些本地人都会拉上几天，更何况天天山珍海味的大小姐？黄金宝明显感到，这次的便意来者不善。它是不羁的，人间的意志控制不了它；它是奔腾的，在一次一次冲撞着道德的防线；它不能被封闭，不能收拢，是滚滚的雷火，是咆哮的大河，是休眠的火山坑里冒着烟气的熔岩，是万股冰川下即将苏醒的巨鲸，是大地隐藏起来的脉动与震撼。一切的一切，都将在未来的某一时刻，显示出它毁天灭地的力量。
Revelation! Destruction!
Annihilation!
“啊……”黄金宝已经被这力量冲击得两眼发黑，喘息了起来，“不行，顶不住了。”她连忙大声朝刚从车里下来的文女开喊道：
“女开，我要去上个厕所，你快靠边停一下。”
“真是的，你要不坚持一下，等我进了地下停车场。”文女开说道。
黄金宝瞅了瞅正在等着停车的长队，而自己的小腹处已经开始微微地抽搐了。
“不行不行，我真要上厕所，你快停一下。”现在真可谓是十万火急了。
“懒人屎尿多。”文女开只好把车停在旁边，把黄金宝放下。
黄金宝一溜烟地冲进了住院部。
正在文女开准备发动汽车时，玻璃窗被轻轻地敲了敲。放下车窗，是一个穿制服的辅警小哥。他的一双狐狸眼往车里探了几下。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开走。”文女开以为是自己把路挡住了。
“请您先把车往前开一点，然后下车。”辅警小哥很客气。
“不会吧，难道被发现了？”文女开惴惴不安地遵循了辅警的指示，她前几天停车的时候挂花了一辆奔驰，然后迅速逃离了作案现场。她把车往前开了几十米，来到了一个寂静无人的街角处，傍晚时分，街上已经上灯了。
下车后，辅警小哥向她敬了一个礼，出示了自己的证件。上面写着D市XXX交通分局辅警许景源。
“是这样的女士，据我收到的指示，您这辆车是一辆赃车。”许景源说完掏出对讲机，对这里面一阵“找到找到”。
“啊！？赃车？警察叔叔，哦不警察先生，这辆车是我租的，我可没偷啊。”文女开慌了神，现在深恨自己为什么贪图便宜。
“那这样，您现在跟我去车管所里做个登记，把您去的那个租车行的信息给我们说一下。”许景源又拿起对讲机，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好的好的，去登记了就没有什么问题了吧。”文女开迅速地从车上下来。
“当然，只要您能证明您的车是租来的。”许景源微微一笑。
“我真是租来的，你要相信我！”文女开大声分辨，“我看着像偷车的人吗？”
“您别着急，我也是例行公事。”许景源若有所思地回答道，“这样，您跟您朋友打个电话，叫她一起来车管所，给您做个证明。您的朋友能证明吧？”
“当然当然。”文女开觉得自己太幸运了，黄金宝正好和自己一起去那个黑车司机手里租过车。但黄金宝此时正在一楼的厕所里bang shakalaka，完全不接电话。
“她不接电话，我们只有等一等了。”文女开苦着脸说道。
许景源点点头说，也好，转过去，对着对讲机一阵嘀嘀咕咕。这时，一辆面包车从拐弯处驶了过来，轻轻地停住。
突然，文女开感到浑身打了一个激灵。现在已经是七点多了，怎么还会有辅警在街上？自己的车就算全新，也不到20万，根本不会加班加点地排查吧。而且这个男人，刚刚说的是，“跟你朋友打个电话”，他怎么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除非他老早就盯着自己了……文女开环顾了一下四周，还有那辆刚停下的面包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那个啥，我突然想起我还有急事，我先走了，再见啊。”文女开说了一句，急忙开溜。然而她被一把攥住了。许景源露出了凶狠的表情，死死地拉住了她。
“你干什么！放手啊！”可惜她的力气太小，根本掰不开那钳子似的手臂。
“救命啊！救命啊！”文女开扯开嗓子求救。她的女高音在空荡荡的街道上徘徊。
突然，一股剧痛从手臂上蔓延到了全身，接着是无边无际的酥麻，连舌头根子都软掉了。
被电击的她，像一块破布似的缓缓从许景源的手臂上滑落下去。
“快来搭把手。”许景源收起了一个音叉似的东西，上面正在滋滋地冒蓝光。从远处那辆面包车开到了他们面前，跳下了两个黑衣人。
“找出她的手机，打电话。”许景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把声纹采集一下，再合成。用她的声音打。”
三个人弯下腰去。突然，许景源听到了脚步声，他连忙站起来，但还没来的及反应，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把他揍到了面包车车身上，又弹了回来。金星满头的狐狸眼连忙站住了，用两只手护住了要害。身影晃动了几下逐渐清晰了，他面前的是一个高而黑的青年，下巴很宽，两道浓眉十分有精神。他穿着运动服和球鞋，好像正在夜跑。
“妈的！这年头还有人管闲事。”许景源吐出一口血水，里面还有他的一颗金牙，大叫道，“操家伙！这小子有点蛮力气！”许景源从车里，嗖地抽出一把三棱刀。
刚才那一下的力度，绝不是他这个年龄段和体格应该有的。他很高，但体格不大。然而腮帮子和太阳穴的地方微微地突起，眼珠子就像两粒水银，滴溜溜地直转。这样的人，体脂率低，肌肉含量高，力量也许不大，但速度和打击力度，一定是一流的。
三人从车的座位下嗖地抽出四把三棱刀，拿在手上。三棱刀杀伤面积大，一旦被这种原本是军用的刀插中，极有可能是大出血。
“你这闲事不该管，我今天不把你打成残废，我……”
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听见了碰碰碰三声闷响，手下的人全部倒在了地上，像虾米一样蜷缩在那里“哎唷”“哎唷”地呻吟了起来。他们的胸口留下了一个脚印，凶器全部散落在地上。
青年人把脚从半空中放下，看了他一眼。
这……是什么速度？在四个人都没有眨眼的情况下，他一下子踢倒了三个？
所有人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一秒钟不到，三个人全丧失了战斗力。更可怕的是，从这个黑皮肤青年淡然的神情来看，他根本没有发力。
那个青年看也不看他，走到了一个黑衣人的旁边，从他手里抽出行凶用的钢管。然后当着狐狸眼的面，掰弯了。那不算粗的手臂上暴满了如蚯蚓一般的青筋。
这是个怪物吧？？？
许景源的手抖了起来。三棱刀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
“你……你别过来啊！”狐狸眼腿一软，瘫在了地上，旁边是被点击过后的文女开。
“功夫不到家，还敢做坏事啊？”青年人弯腰把刀捡了起来，看了他一眼，把刀轻轻地抵在了他的胸口上，“刀倒是好，只是你不会用。要我教你吗？”
“好汉饶命！”许景源一下跪在了青年人白色的运动鞋旁边。
“呸！”半昏迷的文女开挣扎着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哎呀，龙宇奇你就别吓唬他们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狐狸眼从地面上偷偷瞄去，是一个表情很活泼的女子，也穿着运动装，扎着马尾辫。
“知道知道，我就是给他们一点教训。”龙宇奇咕噜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幅电子手铐，把人一一拷上，“我这没手铐了，你的呢？”
喀喀喀几声，另外两个人也被拷上了。
不用说，这个女人自然是王羿童。她很得意地看着垂头丧气的四个人，拍了拍手，说道：“我先把人送局里，你去把这个小姑娘送回家。哟，都昏迷了啊。”
没错，地上的文女开已经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她昏迷了，就先送到局里吧。”龙宇奇麻利地把文女开抄了起来，“这四个人你看好。”
“有电子手铐呢。你们四个，快上车。”王羿童一边指挥着，一边把四个人的手铐连在了一起。这样一个人动弹，四个人被电击。可谓是动弹一秒钟，电击七八下。
这时，文女开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听那铃声是当红明星菜狳砷的《鸡你太美》。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喜欢听这种歌？”王羿童皱着眉头把电话接了，“喂你好，哪位？黄小姐？嗯嗯，我知道，我正在用您朋友的手机……说来话长，能不能请您马上赶到D市的公安总局？您的朋友会在哪儿等您……您就不要问了，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待会当面向您解释好吗？”
王羿童挂掉电话，带着四个人，把面包车开到了总局。王羿童一指狐狸眼道：“这个人我亲自审，你们来个人和我做记录。龙宇奇你留下外面，一会黄小姐来了，你向她初步说明情况。其他的人一律不许进来打扰，听明白了吗？”
“是的！长官！”总局里的警察纷纷敬礼。
两个小时后，王羿童拿着厚厚一叠审讯记录，走出了审讯室。刚迈出一只脚，就被一个强壮的女人拦腰抱住，定睛一看，原来是黄金宝。
“王警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黄金宝疯了一样地冲了过去，抓住王羿童直晃，“女开没有大碍吧？怎么会有人想绑架她？您快告诉我，我要急死了！”
显然，她已经从龙宇奇那里打听到了一些。一旁的龙宇奇向她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表示自己能说的都说了。
“黄小姐您先坐。”王羿童双手压着黄金宝的肩膀，把她按到了椅子上，“我慢慢给您解释。”
原来，负责安全的龙宇奇知道黄金宝要上厕所之后，只好在停车处等候，没想到正好撞见文女开被许景源绑架，于是顺手把文女开救了。
眼泪汪汪的黄金宝立刻向龙宇奇鞠了一躬：
“谢谢警官！”
“哪里哪里！”龙宇奇憨笑着，十分开心。边上的王羿童却咳嗽了一声：
“黄小姐，道谢的话以后再说吧，先请您进来一下。”
审讯室里，一个狐狸眼的青年垂头丧气的趴在椅子上，他一看到龙宇奇，弹簧似地坐直了：
“大姐，我可什么都说了，你别为难我了。”
“大姐？！”王羿童眼中喷火，她最忌讳别人提她的年龄，“许景源，我看你是苦头没吃够是吧？”
“别别别，你还要我怎样啊！”许景源哀嚎道。
黄金宝在龙宇奇的指示下坐下了，这里是一个不足五平米的小房间，一尘不染，清一色的不锈钢的桌椅，日光灯照得人睁不开眼。
“待会再收拾你。”王羿童示意黄金宝坐在许景源的对面，给她倒了一杯水。龙宇奇坐在了靠着墙的椅子上。黄金宝发现，审讯室的桌子不超过1.2米，距离非常之近。
“黄小姐，很不幸告诉你，这次的绑架未遂事件，是针对你的。”王羿童一边翻看审讯记录一边也坐在了审讯的位置。
“我？？？”黄金宝非常吃惊。
王羿童点点头：“这个人叫许景源，是本市的地下组织的成员，专干绑架。昨天，他接到紧急任务，要将你带到指定地点。但行动的时候黄小姐恰好不在，他只好决定先绑架文小姐，再用合成她的声音，诱你上钩。”
黄金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看着许景源。更让她心寒的是，这个许景源，看上去相当的征派，一点也不想自己心里想的那样贼眉鼠眼。
王羿童从桌上拿起一只笔状的东西，继续说道：“这是我们搜查到的录音笔，它能自动采集和生成声纹。在他们的车里，还发现了许多高科技设备，也就是说，这个许景源头脑非常灵活，他带上这么多东西，就是为了根据情况改变计划，采取行动。”
许景源默默无言，他还有点忌惮坐在一旁的龙宇奇。
王羿童突然一下子把坐椅往前推了好几尺，她的脸几乎贴了上去。她咄咄逼人的气势让许景源的头上布满了汗珠。
“据我们的调查，你至少和五起绑架案有关。”她那短小的脸像极了一只捕鼠的猫，“我们已经有充足的证据。这些绑架案的受害者，全是女性，现在已经被确认为死亡。再加上这次的绑架未遂、故意伤害、还有伪造证件等等，你一定会被判死刑。”
“少……少骗人了！你们根本没有证据，警察最喜欢虚张声势。”许景源故作镇定地冷笑道。
黄金宝暗暗佩服王羿童的审讯技巧，许景源这不相当于间接承认了自己犯下了至少五起的绑架案吗？
“你敢赌一下吗？”王羿童眯着眼睛质问道，“赌我们有没有证据？你觉得你今天为什么失手了？”
许景源愣住了，是啊，今天为什么会被一个警察发现，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警察。
“其实我们早就盯上你了。”龙宇奇默契地接上了王羿童的话，“如果没有相关的证据指向，我们也没法锁定到你身上。”
黄金宝发现王羿童只能用老谋深算形容了。有这样两个警察保护，200万果然没白花。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王羿童胜券在握地看着许景源忍不住地擦汗，“一，赌我们没有证据，但如果有，你会被判死刑；二，和我们合作，成为线人戴罪立功，最后取得司法缓刑。你自己选择。”
沉默。
还是沉默。
十分钟后，王羿童站起了身。
“不愿意合作就算了，我们走吧。”她甩了甩自己的马尾辫，很潇洒的样子。
“等一下等一下！我合作！我合作！”许景源嚷了起来。
“这就对了。”王羿童笑了，“稍后我会告诉你具体的事情。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很愉快。”
“来日方长嘛。”龙宇奇也笑了，他拍拍黄金宝，把她带了出去。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黄金宝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