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京记

      前日,吾接上差遣,奉命赴京,与当世奇技英豪共计议之。妻闻此而泣,曰已随汝整一年矣,却有小愿。吾凄然,告之曰,此乃上命,弗敢违;二者,面见朝贵,亦可近闻圣意;再者或有小利。别之。

      晚许,如京之南站,见同僚军尉余某,甚喜。然吾欲赴空指借戎装,不能与友同往寄处,挥泪别之。未及吾返,军尉告知,竟速8客栈,吾奇之,谓之曰望远驿站日费甚巨,并不可报。吾二人住宿不表。   

      翌日,梳洗毕,抖擞如之。见者,当朝装备府李大人,官拜少将军行走。尔等司曹,威仪四面。吾二人皆伏案不敢直视,会者凡二百余。静待会始。礼毕,吾细闻而缜记之,然颂歌不止,巧言绕耳,遂恶之。待大人去,司曹胡诌,场内混乱,不忍直视。会毕,吾亦有荒费时光之感也。

        急退,更衣还之,挥泪别友如南站,因安检繁琐,竟已无妙车回乡,排队买晚车,告之,无二等座矣,一等可否。吾念资费不足,速往atm取之一二而忘怀薪卡。另询张衙役一等可报销否,告之可矣,吾甚喜。速复往排队购票,耗时两盏,告之曰,无一等矣,商务可否。吾怒之,法克。

        吾黯然,忽思可往彭城,亦可会旧友,急购得票,窃喜甚慰。告友吾晚至,甚欢,竟八年未见矣。既临彭城,未出站已闻大雨之声,蛋碎满地,心念今日黄历不与吾便乎。风雨辗转,履戴尽湿,虽此,为见旧友,心尚安慰。

无他,念强兄款待以记之。

        既见,佳时已过,友决意破费款待。随之。风雨渐急,遍寻夜店不果,已次日凌晨,遇一小店,小二不接,友怒曰,可予汝倍资。酒菜已俱,不愿久于外,急寻馆驿住之。吾二人至柜前,登记时,观女待眼神异样,未究其因。概吾二人形容猥琐憔悴尔。进房,急去衣履。腹饥而食,谈论旧事,甚是宽慰畅怀,友稍感风寒,鼻涕不止,忽觉抽纸竟无,告之前台急用,片刻既至,送时二人同起身迎门,见吾等竟光身,甚鄙之。吾欲言,却已去。相顾无言,黯然神伤。友饮酒急,不多时,一瓶啤酒尽入,忽曰不可,旋酒醉而大睡。 已至此,吾亦有困意,遂起身欲卧床,惊见两床相靠,与一大床无异。呜呼,一夜不眠。鸡鸣洗漱,双眼有血色,形容甚是憔悴。退房,女待低吟碎语,而不知其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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