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12月12日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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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

到了二战后的 1960 年代,在韦伯的故乡德国,学者们更是从批判官僚化、资本主义和威权领袖的视角来关注韦伯,而资本主义的“伦理”意涵早已被人遗忘了。

德国,由多个不同的邦国组成,他们原本风俗各异、传统有别。有的是工商业发达的城市,市民文化深厚;有的则是森林地区,有着乡村自耕农和天主教的传统;有的地区城乡分界不分明,新教人文主义与地方市镇自治相得益彰;有的地区则以农村为支柱,施行带有封建色彩的庄园制,农民高度依附于庄园主。

原本由普鲁士容克地主阶层和官僚公务员承载的朴实无华、踏实苦干的“普鲁士精神”,逐渐溃败消失。在资本主义大潮冲击下,容克地主一面得精打细算地经营庄园产业,一面又要大把花钱,炫耀某种从未有过的“传统贵族”范儿。他们主导的德国政治精英阶层,既充斥着军国主义和民族主义的狂热傲慢,又暗中左右国家经济政策,牺牲民族整体和长远发展来谋求自身的眼前利益。原本依附于地主的庄园农民,受波兰更为廉价的劳工排挤,带着对自由的渴望,来到大城市加入工人的队伍,成为无产阶级大军的一员。原有的社会组织结构日益瓦解,整个社会被阶级分化与斗争彻底撕裂。

社会日益碎片化、平面化,完全依赖于官僚行政的巨大机器来治理和维持稳定,用物质福利和廉价的幸福主义来喂养大众。这正是“无灵魂的专家”与“无心的享乐人”携手共居“铁笼”的虚无年代。

在一场洗礼派的入教仪式上,新成员必须忍受冰冷刺骨的湖水和山间的寒风,将自己全身浸没在水塘之中,用这样的“受洗”来表明自己已是“新人”。正当韦伯饶有兴致地观礼之时,旁边的亲戚却跟他“揭底”:水中一位新入会的年轻人,只不过是想在当地开家银行,为确保客户上门而入教。表面上看,这似乎又极类似富兰克林的“致富经”:信仰告白和道德教诲都是为了获取利益,不过是彻头彻尾的虚伪。

韦伯对社会和历史整体的基本理解,是一种多因素的视角,包含着不同因素的复杂关联以及各自的因果联系。

只有基于具体的经验和史料来构建概念,才能更接近具体现实,避免普遍规律和法则对其过分的抽象简化。

韦伯的长注其实就是一篇小论文,而且或许是因为注释的形式,韦伯行文有时不如本文那么拘谨,字里行间往往会有一些大胆而充满智能火花的论断(当然也少不了发火抱怨、怒声抨击的场面),很值得读者细细品味。

以货币进行资本计算,不管是以近代簿记方式或较原始及幼稚的计算方式。因此当企业开始运转时,即有最初损益平衡表:每一个别交易进行前,皆经估算;为了评估企业运转情况而进行检核时,即再经估算;企业结束时,则有最后的决算损益平衡簿记,以确定所获“利得”。

宗教改革的意义并不在于消除教会对于生活的支配,而毋宁在于以另一种形式来取代原来的支配形式。

天主教徒的雇工显示出一直留守在手工业里的强烈意愿,所以比较多成为工匠师傅,而基督新教徒则相对较多流入工厂,为的是在这儿占有熟练劳工层与工业经理层的高阶位置

生活态度之所以不同,主要必须从宗教信仰的恒久的内在特质当中来寻求,而不是单只求之于其一时所处的外在历史—政治情况

俗谚谑云:要不吃得好,要不就睡得稳。在眼前这个事例上,基督新教徒偏爱吃好,天主教徒宁愿睡稳。

光是在一个迥异于熟悉之地的不同环境下劳动的这个事实,便足以打破传统主义,并产生“教育的”效果。美国的经济发展是多么地仰赖于这样的作用,几乎是不用加以分说的。若溯及古代,巴比伦俘囚对于犹太人而言也具有完全相同意义,可以说,该加以大书特书的,其他例如琐罗亚斯德教徒的情形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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