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自己的解梦大师(三)

最近做了几个非常印象深刻的梦,随着对自己的了解愈发深入,似乎更能通过思考参透潜意识在梦境中带来的讯息。

这是相对来讲反应生命课题最全面的一个梦啦,经过表意识的仔细思考后,我似乎窥见了我人生中所有曾经的情感创伤和对应的生命课题。这个梦的情节和场景稍显混乱,梦境恰好在听过Guy Liu的seminar报告和在星巴克与他聊天过后的第二天凌晨。

梦中的第一个场景在机场,我和两个朋友坐在机场一个类似吧台的地方,另外两个朋友似乎在聊一些Guy Liu不太正面的话题,我就那么听着。但突然我发现Guy Liu就坐在吧台离我不远的地方,他也听到了,但他并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而是像他一贯地那样慈祥、好奇又平静地微笑着,颇有自己独特的气质。我给旁边两个朋友提示,Guy Liu就在旁边,失意他们不要说了。他们意识到后就转换了话题,我们一起和老师聊起了天。聊天中我们得知,Guy Liu的飞机是晚上11点45分的,我一看表,已经11点半了,而Guy Liu竟然还在悠哉悠哉地喝咖啡没有去登机。于是我有点生气和嫌弃地提醒他,老师都这点儿了,难道你都不记得你的飞机几点起飞吗?你要误机了!Guy Liu像事不关己一样,看了下时间,发现确实耽误了,淡然一笑说我忘记了,并没有升腾起其他任何情绪。但我这时产生了强烈的嫌弃感,这人怎么回事,登机这种自己的小事都记不得,好无语,太不靠谱了。所以我一半生气一半抱怨和嫌弃地转身走了。

后面深思,这个场景的"我"和Guy Liu似乎都是我自己的化身,只不过是内在两个不同的我,梦境中的我的所作所为很像现实生活中妈妈的内化形象(小时候留下的印象),而Guy Liu更像小时候的我。在很小的时候,妈妈似乎觉得小孩子所有做的不够好(本身没有好坏,是不符合她眼里的标准而已)是不可饶恕的,是理应指责的,而且她会面露嫌弃之色,犯错似乎让她很痛苦,让她感觉自己是不完美的,她似乎是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瑕疵的,进而也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年幼的我)有任何瑕疵。原生的我就像梦中的Guy Liu那样,并不觉得迟到误机这个事儿是个事儿,只是把这个看成客观事实,甚至是没有接纳与否的这个概念就与生俱来的接纳了自己的疏忽和误机事件的发生。但是小时候在妈妈的影响下,我在这个地方被上色了。因为妈妈不能接纳自己的小瑕疵,所以她无形中教我这种小错误是不能原谅的,因为小事儿都做不好怎么能把大事儿做成功呢?说难听点,这点小事儿你都做不好,你能做好啥?我渐渐变得越来越接纳自己了。信念的载种和传承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无形形成的吧。

接着回到梦中的场景,我转身走后,觉得心里有些愧疚。因为Guy Liu毕竟是我最喜欢的老师,他要飞回英国,再见不知何时,我还是想好好送送他的。所以我返回身去找他,但发现他已经进入登机舱了,我只看到一个他的背影。此时,我想冲过去和他做最后的道别,但中间隔了一段段横向旋转的平面电梯,需要颇具技巧性地跳跃着才能穿过,还是挺有难度的。我犹豫了,不过我没有放弃,我想着下一次跳跃就能过去和他做最后的道别。但最后,我没能成功,还是错过了和他最后的道别,也没能让他明白我对他的崇敬、喜欢和不舍...心中感觉非常遗憾、惭愧和失落。

这种感觉也很像我第一次和杨老师突然告别的情况,我心里明明有很多活动很多不舍和喜欢,但都没有和她表达,反而有一种被她突然抛弃和不喜欢的感觉。后面第二次我和她交流,她说她当时有一种被我抛弃和不喜欢的感觉,这还是让我挺意外的。这可能就是所谓的人与人之间能量的流动效应?

这个梦境让我发现,我在现实生活中常常不敢于也不善于表达自己对别人的感受(包括生气、愤怒、厌烦、喜欢、崇敬、佩服、不舍和留恋等),所有的一切感受多是我自己脑中想象的别人可能给我的情感反馈。比如,不敢表达负面情绪是因为害怕冲突和对方的攻击让自己难以招架,或者对方会因此讨厌自己,中断与自己的关系。不敢表达正面爱与留恋是因为害怕自己看不起自己的感情,会嫌弃自己的感情,会用这份喜欢和依赖要挟自己利用自己、践踏自己、嘲笑自己,就像自己是低人一等的。这种糟糕的感觉让我联想到的是早期与爸爸的关系,他拿弟弟和我比,嘲笑我被人欺负、嘲笑我打人没力气、嘲笑我打不到别人、嘲笑我完不成他让我做的事儿、嘲笑我各种,甚至记忆中连我生气发脾气他都嫌弃我,不允许我,说我发脾气发泄情绪是神经了...这让我感觉生气是错的,发脾气是不好的,所以我压抑自己的愤怒,压抑自己的攻击性...我向内伤害了自己,他看到我受伤总是一副觉得我不好的样子,似乎我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困扰和麻烦,这让我感觉关于我的一切都是不好的和错误的,连我受伤害也是因为我不好...但是我当时好小,我没有能力和实力脱离爸爸,所以我忍气吞声,忍辱负重,努力不做事,努力和他保持距离,让他找不到嘲笑我的理由。所以,我害怕和异性走近,害怕他知道我喜欢他后会嘲笑我,就像小时候的爸爸那样。

再次回到梦中的场景,我没有跨越那横着旋转的平面电梯,却莫名其妙地进入了一个类似高铁一样的高级列车,里面设置又有点像飞船。车箱里只有我一人,我被转得有点眩晕想吐,我想停下车出去,却又不知道如何操作。我看到窗外机场里有许多警卫人员,我知道他们懂得如何操控这辆列车,只要我向他们呼救就可以解决当下的问题。但我转念一想,如果我按下警报呼救,那些警卫和机场里的其他人会嘲笑我,我会成为他们嘲笑的焦点,嘲笑我不会高科技,这点问题还要求助警卫,很丢人的。所以我决定还是自己再研究研究,不要求助他人了,因为好丢人这个都不会。

这让我联想到小时候的一些经历,也是和爸爸的互动。爸爸和妈妈,甚至还包括姥姥姥爷都会说我笨,我不知道他们这么说的时候是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似乎有打趣?怜惜?失望?我当时体会到更多的是他们对我的失望和真的觉得我笨,觉得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做不好。所以不知何时,我建立了这样的信念,我的不会不能被别人发现,否则小时候被说笨的痛苦感受会激活,我不敢再体验这种感觉,所以我不喜欢问别人自己不会的东西,尤其是对比自己厉害的人。还有一个信念是,我宁愿不做事也不要做不好这件事,因为做不好就暴露了自己的弱点,那就有被嘲笑和嫌弃的风险,我不想重新体验小时候的那份糟糕的感觉。所以我常常只有当对一件事有十足把握的时候才会去做,而且在做事之前常常思前想后。同时,我的拖延就根本原因来讲也是如此,迟迟不开始的原因是担心做不好,达不到自己的心理预期,这样的话就暴露了自己的不好,那么别人就有了嘲笑嫌弃和指责我的理由。所以我宁愿不做。

再次回到梦中的场景,我随着列车到了一个偏远的村庄的地方,车自己停下了,我下车了,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周围好多村民,但似乎都在屋子里,外面的人很少,而且看着不是那么友好。我向一个村民问路,一个中年大叔,操着一口我听不太懂的方言叽里呱啦说了一堆。虽然他表面比较友善和热心,但我感受到他内在似乎有强烈的压抑着的攻击性,我觉得他马上就要攻击我了!因为他院子里的各种动物已然在表达攻击性了,鸭子扑棱着翅膀过来要啄我,他脖子里突然窜出一条蛇,把蛇头伸向我。我吓得赶紧往院子外面跑,一边礼貌地和他说谢谢,一边往外跑,内心充满了害怕和恐惧。我想再找其他人问路,但要么是没有人,要么就是表情冷漠疏远和潜藏攻击性的大叔和大婶,我站在街头十分惶恐和手足无措。幸好,我告诉自己我还躺在寝室的床上,这时梦醒了。

杨老师告诉我,梦中的意向可能都是自己的一部分,那么这些压抑的攻击性就也是我的一部分。不释放掉这些攻击性,我怎么能和人亲近进而产生爱呢?我看到了,明白了,而这些都是进一步通往生命真相的桥梁。

感谢我的梦境,感谢我的潜意识,也感谢我表意识深刻准确的解读,感谢潜意识和表意识的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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