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同学去世——四十一

我还是逃了,原路逃回。

回到家,不时地会想起病床上面色铅灰皮肉松弛一笑全是褶子的崔祥。

我用忙碌来打消这种让人有些颤抖的画面。

在一次的上班的路上,我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我有些不耐烦,因为开车我忌讳接电话,“喂,哪位?”

电话里竟然传了哭泣的声音,夹杂着有些听不懂的话语,隐隐约约的:“……嗯……嗯嗯……走了……今天早晨走了……”

我心里有些预感,难道是……我赶紧把车停靠到路边,问到:“您是……”

“我是崔祥的二姐。”

这一句我听清了,也一下子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嗯,姐,我知道了。我收拾一下就过去。”我和崔祥年纪相仿他姐我自然也得叫姐。

挂了电话,我熄了火,扶着方向盘眼泪滑了下来。突然内心有种想大喊一声的冲动,紧接着一声自己也无法控制的吼声带着吐沫星子和热气冲出我的喉咙……

吼声过后,我擦了擦眼睛上的眼泪,打电话给领导请假。

请假的事很顺利,我便直接把车开到了火车站,前往崔祥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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