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纪事与SARS往事,曾经的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01

       初闻新型冠状病毒爆发这一消息时,我刚带着女儿回到故乡。前一天,还和发小们小聚了一次,大家兴致都很高,席间还激烈地商讨着年初三聚会的事儿。第二天晚上,听到新闻联播中播出有关新冠病毒疫情的报道,最初的反应是惊讶,就在几天前,从网上隐约看到过武汉相关的新闻,当时印象最深的是,要大家不信谣,不传谣。再后来,这些谣言变成了现实,孰对孰错暂且不去评论,这些已然不重要。

       接下来的几天,电视里接连报道着相关的新闻,每天的新增确诊病例人数,从一两百至上千,不断刷新着记录。在经历了2003年的SARS病毒疫情后,最初,我并没有把这次疫情想象得这么严重,因为,当年SARS的威力已经够大的了。再后来,专家号召大家不出门,不聚会,把病毒“闷死”。老爸最先响应号召,主动电话给亲友,取消了年后的聚会。当时刚开始时觉得老爸有点小题大做了,不就是个病毒吗?离我们还远着呢!事后想想,姜还是老的辣,他是对的。年后饭店纷纷关门谢客,往年一座难求的火爆场面不见了踪影。

      再接下来,变成了窝在家里也能为社会做贡献。好吧,这种好事儿以前想都不敢想,做梦都想有,如今好梦竟成真,幸福来得太突然。接下来的日子,主业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手机电视,副业是在小区里跑跑步、跳跳绳。当曾经的梦想变成了现实,才发现,原来这种最初令人心心向往的生活也是那么单调,那么索然无味。人啊,你太不知道满足了!

  02

       对于新冠病毒的认识,与当初SARS病毒发生时不同,我并未感到过丝毫恐惧。也许是经历过,也许是自己现在感觉良好,身体倍儿棒,底气足,有抵抗病毒的资本。记得当年SARS来临时,我正面临着大学毕业,学校里的课程基本结束,准备着手写论文,计划着想趁此工夫一边写论文,一边回老家学学开车。于是从图书馆里借了几本与论文相关的资料,去书店买了几本书,一切收拾停当后,就启程返乡了。离京前,只隐约听到有消息称广东地区有种流行病,白醋和板蓝根脱销,其他的就什么都不清楚了。

       刚回到家没几天,学校教务处来电通知,我的论文开题报告被抽中,要我做好准备,回京报到。好吧,虽不情愿,但也没法子,准备回去吧!刚要动身启程,学校又来电通知,因SARS病毒影响,学校要封闭,在校同学限期离校,没离开的同学一律不准进出校门。好险,还好没回去,不然要被隔离了!

       后来,从电视里才看到,北京的疫情已经开始蔓延,而我们学校由于地处人民医院附近,所以是“重灾区”,学校里已经出现确诊病例,人民医院当时可是我们学校教师和学生看病的定点医院。

       接下来的日子里,作为一个曾经在“重灾区”呆过的人,天天坐在家里,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上的SARS病毒预防宣传报道,“早发现,早报告,早隔离,早治疗”,对照着病毒症状,给自己一一“对号入座”。发热?暂时没有,是不是还没到发病期?咳嗽?虽没有,但总感觉嗓子不舒服,喉咙疼,要命!胸闷?这个可真有。完蛋了,是不是中招了?心里别提多紧张了,总感觉自己有问题。甚至后来,竟背着父母偷偷地拨通了电视上的咨询热线,请专家来给以解答!一星期过去了,十天过去了......自己竟然没事!谢天谢地!

03

       再后来,天天愉快地学着开车,写着论文,病毒的事儿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6月底7月初的时候,接到学校通知要返校,于是回到了北京。此时的北京已是烈日炎炎,天气有些闷热。中午和亲戚一起吃了顿火辣辣的四川火锅,吃得肚子里火烧火燎,午后返回学校。

       入校后第一件事,就是量体温。当时用的是水银温度计,要夹在腋下等五分钟。38度!什么?超标了!心情顿时紧张了起来。志愿者递来一瓶水,示意我先去一边坐下来喝点水压压惊,凉快凉快,过会儿再测。好吧,我先平静一下这颗激动的心。片刻后,再次将体温计夹在了腋下,五分钟后拿出来一看,天哪,还是38度!这可如何是好?要被隔离了!志愿者一边伸手取我手里的温度计,一边问几度?我灵机一动,耍了个小聪明,还没等他伸手接到,先甩着温度计答曰:“怎么还是37.5度?是不是有点高?”“没事,天气热,37.5正常!”嘿嘿,顺利过关了!返回宿舍后才发现,我的一个室友因为入校时体温测量异常,被安排在宾馆隔离了两周!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天天脖子上挂个牌子,上面写着“16”,意思是我们只能进出16号自己的宿舍楼。而且,每个班级都有固定的教室自习。那年的毕业论文答辩,也因情况特殊取消了,只上交了论文。适逢毕业期间,一起同窗朝夕相处了四年的同学们本想吃吃饭,话话别,可饭店都不开门,只学校的食堂二楼有个小饭桌开着,可以点菜,但地小人多,只有两个厨子,几张桌子,每天都排着长队。记得和同学们最后相聚,是在校内的一个饭店,那天喝了两瓶啤酒就吐了。隔了几天,我们全班在校外的饭店聚了一次,算是散伙儿饭,那时恰逢刚刚解禁,可以出校门了。那天,大家都怀着忐忑的心情,既开心,又有些伤感,我们哭了,我们醉了......

04

       转眼,伴随着SARS的即将结束,我们毕业了。此时接到单位的通知,要来上海入职报到。从北京出发去上海,临行前,在首都机场候机楼,往日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场景不见了,偌大个机场,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印象最深的是,当时看到有人坐在候机厅的长凳上,戴着口罩吃一根香肠,十分滑稽。只见他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掀起口罩的一角,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香肠塞进嘴里,快速地咬一口后,又迅速地将口罩放下,如此反复,一口一口又一口,吃相傻傻惹人爱。

      抵达上海后,眼前的情景让我惊呆了,大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全是人,没有一个戴口罩的!好家伙,这是神马情况?一个北京,一个上海,隔着千里,形势迥然不同!好吧,人家当地人早已习以为常,是我这个外来人有些大惊小怪了!

     接下来,一切如常,渐渐恢复了平静......

     人类生存的历史始终伴随着病毒的存在,病毒并不可怕,只要我们多运动,多锻炼,管住嘴,迈开腿,增强体质,一切病毒都是纸老虎。

     曾经的我们,再也回不去了......致敬,永远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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