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暖,时光慢慢

一晚酣睡,格外香甜,6:10分准时起床。

迷糊中有点渴,喝了几口凉白开,脑回路瞬间畅通无阻,异常清晰。

原来所谓的浓睡不消残酒,中间只隔了杯凉白开的距离。

上班的路途一路向东,无意中瞥了一眼路边,惊觉树叶已经这么黄了!

不知在何时,秋天已将浓墨重彩的第一笔撒向万物。

想起来年少时,除了虫蚁鸟兽,我对季节的转换是最为敏感的。

那时从我嘴里还说不出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这样矫情的话,只觉得时光慢慢,阳光暖暖,生活中的一切都很鲜活。

我会顺手摘下路边自以为很漂亮的野花,会和每一片挡着我去路的叶子击掌,会在冬天里找一处长势葱茏的麦田打上几个滚。

会在秋天里找个少有人走的小路,踩着厚厚的落叶,听嘎吱嘎吱的脆响,若是看到脉络清晰又完整无缺的叶子,我会捡起来,像寻得了宝贝似得珍藏起来,若是那片叶子模样再独特些,那便更添了几分欢喜。

时光在我好奇的大眼睛里悄悄溜走,我眼看着满树的叶子零落成泥,融入尘土,然后又被皑皑大雪覆盖,我的世界就只剩下了一种颜色。

那时的我并未见过一树梨花是种怎样的盛景,但也装着深谙诗中之意的样子念出: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年少时的冬天好像特别冷,总有着一场接一场永远也下不完的大雪。

我穿着很厚的棉衣,跟小伙伴们在漫天飞舞的雪花里滚雪球,打雪仗。

记忆里我不曾堆过一个雪人,连一个很丑很小的雪人也没有,心灵手巧这个词好像特别不眷顾我,每次做手工都笨拙到无可救药,做出来的东西当然也惨不忍睹。

不过我倒是记得,有一次和班里的男孩子打雪仗,他把一个很大的雪球扔过来,刚好砸中了我的眼睛。

几小时后,我那只眼睛肿的像涂过朱砂的彩蛋一样。

那阵子但凡有旁人问起这事,我便嬉笑着称这是贪玩的代价。

我妈在后面看着我死不悔改的样子,恨不得一脚把我踢出去,滚成一个大雪球。

第一缕春风吹入我眼睛时,我欣喜的看着柳绿桃红,真好,世界又变成彩色的了。

在某个倦意满满的午后,我溜进潮湿阴暗的杂物间,翻看一箱一箱已经泛黄的旧书。

手一抖,从书本里掉出来我曾经当成宝贝的干花枯叶,还有折断了翅膀的蝴蝶标本。

以及,几封字记清秀的情书,我立刻脸红心跳起来。

迅速的回了一下头,没人,便急急忙忙的捡起来,重新将这些单纯美好的小幸福压入箱底。

日子就这么循环往复着,每天好像都一样,又好像不一样,这些柔软明亮的日子填满了我的整个青春年少。  那些唱歌的人,陪我嬉闹的人,手牵手一起奔跑的人,都已散落在天涯,不知所踪,再也寻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每天很用力的生活,工作,很频繁的应酬,交际。

看似用心,实则浮躁。

总担心错过了什么,总想抓住点什么,总怕被狂欢的世界给抛下,久而久之便迷失在了汹涌的人潮里,看不清来路和去路。

这几日上班时,总能闻到若有似无的桂花香,丝丝入鼻,我问同事这附近有桂花树吗,他说前面三四百米之外的公司里好像种了几颗,还不客气的调侃我,说我是属狗的。

好吧,说明我对这个世界还未失去嗅觉,我本是个不善言辞安于独处之人,何苦要扎入喧嚣拥挤的人群。

与自己握手言和吧,安心做自己,若喜欢我,不必费心迎合,若不喜欢,更加不必!

你可能感兴趣的:(阳光暖暖,时光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