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开始


二0二一年腊月初九    凌晨3:00


刚刚落地于18年前曾路过的一座城,满心欢喜。

飞机上的两个小时,不是在读书,就是在静坐。虽说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进入静定状态,但总比内外皆焦躁不安的好。

飞机上看到一段唯美的宣传片,内容很厚重,似乎要中转的这座城市,本身就被赋予了禅意。

我一直不太敢回到故乡。
因为害怕物是人非,害怕陌路相逢。
靠着山,并不意味着你有靠山;
背着水,却意味着你要背水一战。
离开,似乎是注定的旅程。
近一点,是旅行;
远一点,就成了人生!

人生似在单曲循环。周而复始,重章迭拓着苦尽甘来,反复吟咏着乐极生悲。

起点像是占据了终点一方土壤,终点又像极了开端。

南昌机场的厕所是坐便。坐便器上铺陈了一次性保护膜,还自带加热功能。从天寒地冻的北方,到春意盎然的南方,只是坐了一个坐便器的遐想。

晨曦还早,黎明未到,不急于观赏此城新面目,也不急于在去留之间做抉择,因为,坐便器够暖。

人生兜兜转转,倒行逆施一番后,又在某个因缘成熟之时,再将记忆回炉。

无心需要神力,记忆需要时常温热。过往随缘,忘即忘,藏既藏。遗其踪影,是表法;黯墨无光,是遁亡。逃遁也罢,开篇也行,叫什么无所谓,只为行走。

同事妹妹发来微信:“姐,到了吗?你包里我放了一包口罩,记得及时更换啊!”又一股子温热袭入心胸。

认真地洗把脸,仔细审视脸皮上每一道细纹,鼻头财帛宫处,赫然冒出一粒脓痘。挤掉它,红色的血豆立刻滚了出来,像一粒浓缩的铜币——可不,此刻不就在散财么?

飞机上时,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凯旋而归的方式。一旦落地,心中却又奏鸣着曲调平缓的歌。

深夜,城市早已酣眠。

机场大厅人影绰绰。因为是转机,没有合适的理由去花巨额宾馆费,来躺平一身散架的骨头,只好寻找到一隅离门稍远的地板,将自己整个身体舒散开来。同事妹妹借给我的外套,做了一床温暖的“被子”。

打开手机,时间3:40。关机、睡觉!


此时,星隐于虚空。归根曰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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