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小三儿的路,让小三儿无路可走

  “于若萱,你要怎样才肯离开虞青邈?他已经不爱你了!”

  我乜斜了面前这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波儿的小三儿,笑得灿烂:“别跟我谈爱还是不爱,谈钱!”


  1

  我叫若萱,姓于,干勾于的于;职业,家庭煮妇。

  我丈夫叫虞青邈,虞美人的虞;职业,离婚律师。

  我俩先前都是不婚主义者,结果三十岁的时候都遇上家里世界末日般的催婚,于是结束了俩人X伴侣的身份,一起走进了婚姻。

  是的,我俩同岁,且都出身自普通工薪阶层的单亲家庭。

  不同的是,他跟妈妈,所以厌倦了女人为爱受伤后的崩溃和懦弱,所以不婚。

  而我,跟爸爸,讨厌死了男人被戴绿帽子之后的酗酒和颓废,所以我也拒绝婚姻。

  可是,已经迫于压力,不得已一起迈入婚姻了,自然不能再继续破坏自己的其他原则。

  于是,我们又有了新的共识——丁克!!!

  自己都在用一生治愈童年,我俩完全没有自信,这样的我们可以教育出一个好孩子。

  做了婚前财产公证,又签了无子协议,我们就开始了AA制,搭伙儿过日子。

  虞青邈人长得高大帅气,加上业务特点,身边总是围着这样那样的女人。

  从刚出社会的萌新,到被婚姻伤透,迫切需要重生的悲情主妇,都有。

  这家伙嘴又甜,加上我的刻意放纵,他一人在外,如鱼得水。

  说是“如鱼得水”也不太恰当。

  因为他对自己“片叶不沾身,水边不湿鞋”的原则,奉行得很是彻底。

  所有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花花公子;只有我知道,他,只是嘴上花花儿。

  而我,成了他保护自己贞节牌坊的盾牌。

  每当又有对他心动到克制不住的想行动的女人,想跟他来个进一步亲密接触,他总是把我推出来挡箭。

  我不愿意,却架不住辛苦费高得令人心动。

  毫不客气的说,我这个专职煮妇的一部分收入,就来源于替虞青邈打发这些桃花。

  我的另一部分收入则来自于烧菜。

  是的,也就是我的主要身份,专职煮妇。

  我会在家里烧好我的私房菜,通过美团,闪送这类跑腿服务,将我做的菜送到客户手中。

  因为我手艺还成,所以,收入不错。

  当然,虞青邈也是我的客户之一,只不过别人按菜品单次论价,虞青邈可以享受包月会员优惠。

  今天,我忙完了午餐,才抽出空来,替虞青邈打发面前这枝最近才发展出来的,还没毕业的嫩花苞。

  别问我为啥有钱收,还需要抽空来。

  实在是烧菜才是我的主业不说,这枝花苞也长得格外结实。

  我已经不是第一见她了。

  在过去的两个多月里,我至少在正式、非正式场合见过这个小女孩十几次。

  她正面直接找上我,都已经是第五次了。

  不同于过去虞青邈找我主动出击拦截桃花;这次,是他的桃花对我围追堵截。

  我不胜其扰!

  所有常规手段,一个正妻该有的反应,我都做足做全了,可全都没效果。

  这丫头,铁了心想踢掉我上位。

  我就不明白了,一个芳华正茂,前途无限的小女孩,究竟为什么非把眼睛盯着别人家院子里的杏树?

  还能理直气壮摆出一副不挖到手,就决不罢休的样子来。

  难不成就没人告诉过她,想当小三儿,撬别人墙角儿这种事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吗?!

  而且,虞青邈身边暧昧的女人大把,他也从来都不掩饰。

  但凡长点脑子的,都不会一开始就把挑衅目标对准虽然占着正宫位置,却最最不起眼儿的我。

  偏偏这姑娘的脑回路就是和别人不太一样,她一边毫不放松地对着虞青邈死缠烂打,一边盯住了对我进行围剿。

  把我烦的不行,虞青邈也闹心得一塌糊涂。

  这不,今天是虞青邈给我的最后通牒,让我务必把这个丫头打发掉,否则就要向我追讨前面支付给我的出场费。

  我这心里,草泥马上天入地地狂奔,都不仅仅是烟尘滚滚了,俨然已经要到火山爆发的地步。

  鉴于此,我决定,今天来演一场不一样的。

  不仅要让这非当小三的小丫头儿无路可走,还要让虞青邈那个喜欢四处伸枝子的烂杏树,搬起石头,砸断他自己的脚!

  2

  “你一定要得到虞青邈,对吧?”

  我一身设计简洁大方的黑色紧身短裙,加上出门前特意画得妖娆的脸,坐在这个叫凡青的小女孩对面。

  和她的清汤挂面黑长发,衬衫牛仔裤的一身比起来,我更像那个破坏别人爱情和家庭的坏女人。

  她微抬着下巴,鄙夷地看着我:“那是我和青邈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只需要看清现实,乖乖离开青邈就好。”

  闻言,我邪魅地笑了,这小女孩,明显还没经历过社会的风吹雨打,不然怎么会这么理所当然?!

  前几次见面,我光顾着玩正妻套路,演戏吓唬她了,还真没留意她这么“纯”。

  “与我无关?”我一把把结婚证拍到桌子上,“你有这个吗?你知道办这个的流程吗?啥时候你能哄的虞青邈跟你去登民政局的门儿了,再来跟我说,与我无关!”

  小三儿和正宫见面第一式:挑起对方怒火。

  到底年轻沉不住气,一个回合,,凡青就被我的挑衅气红了脸:

  “我们一定会的!要不是你赖着他,他早就跟我结婚了!”

  我撇了撇嘴:“你从哪看出来是我赖着他?”

  小三儿和正宫见面第二式:质疑对方自信,激化矛盾。

  我非常有自信,还需要我做挡箭牌,和我一直合作愉快的虞青邈绝不会在外面向任何人贬损我。

  果不其然,凡青感受到了我话里隐含的嘲讽,她有些恼羞成怒:

  “你看看你自己吧,青春不再,还天天在家守着锅台,都成黄脸婆了!再看看你还天天手心向上,朝青邈要钱,自己全无收入,你有哪一点配得上才华横溢,能力出众的青邈?”

  言罢,也不知是不是感觉到自己被我激到失去理智,有损形象;她深吸了一口气,复又装作镇定,苦口婆心地劝解我:

  “你看,你和青邈结婚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你又脱离了社会,两个人连点共同语言都没有。困着彼此干嘛呢?你若爱他,不是更该放开他,让他可以过更自在的生活么?”

  我懒得搭理这姑娘的自以为是,直接怼了回去:

  “这些只要青邈乐意,又与你何干?你是不是忘了青邈的职业?如果他真有什么想法,我们早就完了,怎么也轮不到你来我面前大放厥词。”

  小三儿和正宫见面第三式:逼对方正视一直逃避的问题。

  和凡青这丫头交手几次,我大致知道,她是一个颇为自以为是的人。

  她只看得到自己愿意看的;只相信自己相信的。

  这种人,出现在生活中,是一种非常糟糕的体验,因为她就那种你叫不醒的装睡之人!

  所以,即使我一直觉得她还是个孩子,一直对她留有余地;这一刻,我还是有些生气了。

  这丫头名字挺文艺的,人看着也文静,怎么说的话都不过脑呢?

  她那清汤寡水的样子看起来比我更像“贤惠”的黄脸婆吧?!

  还说我手心向上问虞青邈要钱,她看到了?!

  如果之前我还抱着逗弄她的心思,此刻,我决定好好给这个不知自爱,一心想当小三儿的女孩一个教训!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虞青邈的电话,还开了免提:

  “青邈~”我的声音起伏婉转,虞青邈一听就知道我又要搞事情。

  他也乐得配合:“若若啊,怎么了?”

  “人家被你的小三儿给堵在万达楼下的咖啡店了啦……”我故意拉着长声。

  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已经提前交代他要扮演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多年默契,虞青邈配合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若若,相信我,我没出轨!”电话里的他声音轻缓且磁性,引得我的心不规则地蹦了两下。

  “你说让我怎么相信你?这小蹄子都找上门好多次了!”

  我故意拿腔作调,“前几次,她都赶在你出庭,或者出差不在的时候来气我。我也就不和你说了,怪影响心情的。

  可今天,说好你陪我看电影,她居然还冒出来打搅,太欺负人了!你在家,自己赶紧过来看看吧!”

  听说虞青邈在家,我还喊他过来,凡青有些慌神,却还是固执地执着,梗着脖子看我:

  “你少吓唬我!青邈早就不爱你了,他从来没带你出席过任何重要场合。”

  看着面前死鸭子嘴硬的少女,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了:这么一个青春年少的女孩子,为什么非得要在虞青邈这棵烂杏树上吊死。

  关键是,这棵杏树分明既被墙围着,却还死喜欢把枝丫伸出墙四处勾搭,咋看咋不是好选择。

  3

  趁着虞青邈还没到的空挡,我点了一杯牛奶,客气地提出了我的疑问。

  甚至为了给自己解惑,也看看能不能找到彻底铲除这朵桃花苞,我连凡青把我当白痴看的眼神都忍了。

  她摆出一副说教的模样对上我:“你说你除了和青邈相识于微末,你还有哪点配得上他?”

  她斜眼上下打量着我:

  “年纪,不用我说了,你的青春已不在。事业,你有事业吗?我听说你天天只围着锅台转呢。容貌,哈,算是有一点吧;可看看你的妆容,艳俗!”

  可能是想看看我被她如此贬低后的愤怒,凡青言罢还故意停顿了半晌。

  我没如她所愿,反而摆出一副听得兴致盎然的样子,淡笑着看着她。

  她不甘心,又继续说:“你根本不知道,青邈在我们行业里是什么样的存在!他的奋斗史,在我们学校都成了传奇。所有人都说,如果他有后台,有辅助,成就一定不止是如今这样。”

  她停下来,用一种鄙夷的目光扫了一下我的脸:“你,就是他传奇里的绊脚索!每个知道青邈有一个只会煮饭的妻子的人都在替他惋惜!”

  说到这,凡青停下了话语,端起杯子,做作地抿了一口水,然后抬眸,以一种怪异的妩媚眼神对上我:

  “而我,是学校公认的,唯一在容貌、能力、家世背景都足以给青邈带来帮助,能和他并驾齐驱的女人!”

  呃……

  我呆住了。

  说她自以为是都是看低了她!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她这哪里是自信能形容的?

  说她自负,都还少点意思。

  她这分明就是水仙照镜子,极度自恋啊!

  幸好我瞪大了眼睛的余光瞄到了窗外一闪而过的,虞青邈骚包的身影。

  于是,我决定用上小三儿和正宫见面的最后一式:做一个会哭的孩子。

  我的嘴角右侧上扬30°,撩出一个标准嘲讽轻视怀疑的笑。

  一边假惺惺地把水杯往她面前推了推,一边用着刻意温柔的嗓音道:

  “你这孩子,一定是昨晚没睡好吧,这怎么大白天的,就说起了梦话?”

  凡青终归见识不够,心胸太浅,竟就如此简单地被我一句话钓起了脾气。

  她腾地站起身,一把抓起面前的水杯向我泼来:

  “于若萱,你就是个泼皮无赖!青邈和你结婚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他那么优秀的男人,被你这么一赖,此生都要毁你手上……”

  凡青的破口大骂,湮灭于怒气冲冲奔过来的虞青邈面前。

  我顺着虞青邈拉起我的力道,一个闪身躲在了他的身后,速度快的甚至没给怒火烧心的他看清我样子的机会。

  好戏,剧情一定要一浪高过一浪。现在让虞青邈看清我的狼狈,那戏,一口气就唱完了,如何对得起我今天花费的这许多心思呢?!

  而且,这个凡青,翻来覆去除了说我不配,就是显摆她的优势,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

  既然她自恋过了头,那我自然就要做点什么,让剧情激荡起来,才能给她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不是?

  只没料到虞青邈反应这么大,他见我被泼水,直接冲过来给了凡青一耳光。

  我自己都没想到自己的小挑衅,能达到这么好的效果。

  本来打算着,他能搂着我的肩,安慰安慰我,再撵走凡青也就是了,毕竟我们也只是在演戏。

  却不想虞青邈这次这么给力,直接一巴掌呼了过去。

  看着凡青倔强带泪的眼神,我暗道不妙,可被虞青邈挡在身后,一时间也不方便再做什么,只能安静的当着背景板。

  “你打我?!”凡青不敢置信地瞪着虞青邈。

  “你居然为了这么一个黄脸婆打我?!青邈,你是傻了吗?这个女人在事业上帮不到你一星半点儿,在生活中也只能拖你后腿,除了会做饭,她一无是处!而你,居然为这种老女人打我?!”

  可能青邈是真的没想过女人和女人之间贬损起来会剑剑刺心,刀刀毙命。

  在他仅有的对女性的认知里,“黄脸婆”和“老女人”这俩词儿,那绝对是攻击不世仇敌的终极武器。

  他担忧地回头看向我,不意却看到我难得落魄的样子。

  尽管化妆用的都是好货,防水那是必须地,可到底头发衣服还是湿了,看起来难免狼狈。

  我的头发湿成一绺绺地垂在脸侧,胸口衣服也湿了个彻底,隐约都能看到内里性感的内衣花纹。

  虞青邈看到我的样子愣一下,又马上回过神,赶紧脱下西装外套一股脑儿包在我身上。

  我身高156,虞青邈却有190。他的西装外套罩上来,比我的短裙还长一截。

  我适时地摆出一脸委屈,红着眼眶,眼泪将落不落。

  我最清楚自己的样子了。讲真,我这张脸,不拿去做情妇,是真可惜!

  平时艳若桃李,有需要的时候也可以娇弱可人。

  就好比此时,我一言不发,只拿带泪的眼可怜巴巴地挑了虞青邈一下,便立刻拉着他的外套背过了身子。

  别看虞青邈和我在一起搭伙儿好多年了,可我眼下这“被情敌蹂躏过”的模样,他还真心从未领教。

  而我,凭我婚前丰富的情史,最清楚自己这样的眼神会给男人带来什么刺激。

  接下来的戏,我基本上可以坐旁观席了,虞青邈一个人应该就可以处理得很好。

  4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委屈却不肯言语的样子刺激了虞青邈的男性荷尔蒙,他一下子保护欲爆棚,对着凡青就开始炮轰:

  “若若喜欢在家做饭管你P事?她会不会拖我后腿又哪里需要你来判断了?!说她对我没帮助,那你一个校门都没出的又能帮我啥?!”

  凡青受不了还想还嘴:“我比她年轻,比她漂亮;我读的是名校,成绩还特别好;我爸妈有钱有地位……”

  “啪”地一巴掌又把她的话拍回嘴里了,虞青邈的大男子主义劣根彻底被凡青激发了出来:

  “你年轻你漂亮得看我稀不稀罕;你读名校,成绩好也与我无关!至于你爸你妈有没有地位有没有钱……你看我像吃软饭的?”

  凡青被虞青邈吼的不知所措,可能从她认识虞青邈以来,见到的从来都只他谦谦君子的模样,却从不知道他生起气来也会野蛮粗鄙吧。

  我却觉得,捂着脸哭着跑走的凡青,最没办法接受的是,自己心目中的完美男人竟然会对女人动手!

  不过我没打算喊住她,替虞青邈洗白辩护——在我看来,开在虞青邈身上的所有桃花,根源都在于他这棵烂杏树伸枝过墙!

  有句老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

  人和人之间也是一样。

  如果不是虞青邈自己对自己的言行约束不够,给了人家明示暗示加展示,人家又怎么会不顾脸面非得贴上来呢?!

  关键是,贴上来的,还不是一个!

  5

  我在虞青邈别样的温柔护送下回了家。

  躺在他替我调好水温的浴缸里,我暗自庆幸自己从来没有告诉过虞青邈,我爱他!

  是的,我爱他!

  不爱,我又怎么会心甘情愿和他裸婚还丁克呢?

  只是,我从书里,身边,看过了太多为爱一头扎进去,最后落得满身伤的例子了。

  几乎所有的爱情,都告诉了我一个道理——爱的多了,你就输了!

  所以我从第一天和他在一起,就完美的掩饰了我对他的爱,不论何时何地,即使是我们水乳交融,浑然忘我,我也绝不会深情地对他告白。

虞青邈,绝对的花花公子,是一只没有脚的鸟。

他只会闻香而至,却从不会定居一隅。

于是,我潜心研究了各种情人的套路,小心地把我和他的婚姻当成是生意一般经营。

他,成了我心里的顾客;而我,则是那个为了揽客,无所不用其极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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