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 岁月乄如歌
电竞.游戏、连载小说专题推荐作者/深度魔兽粉/混迹于艾泽拉斯世界已有15年,致力于深挖各个魔兽世界角色既有温度也有湿度的故事。
魔兽故事.血色黎明-玛尔兰
亡灵天灾
亡灵天灾,这份象征着每一个洛丹伦人民心底里挥之不去的梦魇,如今回来了。
当初,无数洛丹伦勇士为对抗亡灵天灾献出了生命,然而这份牺牲却惨遭亵渎。
冷酷无情的天灾军团释放黑暗诅咒,让这些英烈的遗体重新站起来,成为他们的无脑奴仆。
多少洛丹伦人民尚且沉浸在哀伤之中,却又不得不拿起武器与这些曾是自己战友或亲人的怪物拼个你死我活。
玛尓兰没有亲身经历过那场战争,然而单从父亲口述的零星片段中就已能够感受到那份残酷。
可是这些都已成为过去,亡灵天灾已经被阿尔萨斯王子终结在极北之地,那些亵渎生灵的存在再也不能祸害洛丹伦的人民。
亡灵天灾,这怎么可能……
还没缓过神来,玛尔兰的手臂就已经被一股力量紧紧拽住。
“玛尔兰!玛尔兰!”老公爵正在呼喊女儿的名字。即便是久经沙场的他,也不愿意相信亡灵天灾竟然潜伏在这里。
但事实摆在眼前,作为军人的诺顿公爵只能选择镇定,他有责任保卫王室和在场宾客的安全。
玛尔兰最终在父亲的叫唤下回过神来,“父亲,怎么会这样……”她看着老公爵,脸上挂满彷徨。
场面开始变得十分混乱,越来越多人四散奔逃,玻璃杯落在地上,碎片和酒水洒了一片。有的的人只顾逃命,甚至踩踏在前面被自己的长裙所绊倒的贵妇身上。
乐队早已丢下自己的乐器不顾,各自寻找生路去了,原本欢庆的会场没了音乐伴奏,如今只有众人逃亡的尖叫声。
“玛尔兰,你去协助疏散王城内的人群。”老公爵知道只有把事情交给女儿去做,才能让她安心下来。
“父亲,那你呢?”
“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洛丹伦的守备官的我责无旁贷。我和肯特中尉这就去保卫王室。”
听着老公爵的话,玛尔兰的内心惴惴不安,“我懂得如何使剑,父亲。让我和你一起战斗吧。”
“哈!想不到玛尔兰竟然也偷学了她老爹的绝活。我猜你平日翘课偷走,实际上就是跑到没人的地方练习了吧。”老公爵用长满老茧的手轻抚女儿的头,动作十分温柔。
“没事的,那些天灾杂碎的数量应该不多。更何况,还有阿尔萨斯王子在里面战斗着,他可是一个强大的圣骑士。只要我们的守备队和王子汇合到一起,肯定能迅速地把这里的亡灵天灾清剿干净。”老公爵示意身旁的肯特中尉动身。
“这次一定能够在阿尔萨斯王子面前立下功勋!兄弟们,为了洛丹伦!”这时候,肯特中尉动员着几名王城卫兵。
他们纷纷抽出利剑,踊跃请缨。他们把这次危难视作晋升的机会,相信今日以后定能出人头地。
“请务必小心,父亲。”玛尔兰从未像现在这般担心自己的父亲。以往的她,太多次任性妄为,从不体察父亲的良苦用心。
多少次因为鸡零狗碎的小事与父亲吵架,多少次自己认为该当这么做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多少次不管老父被气得捶胸顿足而自己离家出走……可能就是这样吧,虽然没有做到一件让父亲满意的事,但父亲对自己的爱却一直没有改变。
这次,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办好。
玛尔兰决心不再让父亲失望,转身扶起那位被踩伤的夫人。
血色指挥官-玛尔兰
恐惧……这里已经彻底失控了,每个人都争先恐后地逃往城门口。
片刻之前尚且彬彬有礼的贵族为了能够活下去,此时此刻竟然纷纷撕破了伪装,他们争相逃亡,你推我撞。
那些不慎跌倒的人,遭到其它人的无情踩踏。如同动物世界一样,生存成为驱使他们的唯一动力。
痛苦与无助的哀嚎响彻整个会场,原来一片欢腾的王城俨然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绝望……所有人都想逃,却没有一个逃得掉。
“难道没有人维持撤离的秩序吗?”玛尔兰高声呵斥那些只顾逃命而踩踏他人的贵族,但她的声音瞬间淹没于人潮之中。
玛尔兰上前去,她试图阻止这些踩踏继续发生,却被狠狠推开。这一次,她倒在地上。
必须马上站起身来,不然玛尔兰也会死在他人的踩踏之下。但打击却是来得如此之快,完全出乎意料。
在汹涌的人潮面前,玛尓兰的身躯显得如此渺小,顷刻之间便淹没在这片无情的浪潮之中。锥心的痛楚随即散发至每一条神经。
玛尓兰虽然不清楚他们的模样,可当下的这份痛苦却已深深扎入她的心扉……所有人都只为自己而活,洛丹伦联盟的信念尽是子虚乌有。
玛尓兰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即便那些痛楚依旧存在,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她艰难地伸出那条尚且能够动弹的手臂,也许只是想抓住一丝希望……直到一个黑影掠过眼前,她彻底昏死过去了。
父亲……
不知过了多久,玛尓兰微微睁开眼,从昏迷中苏醒过来。那些争先恐后的人群已然消失,目及之处尽是一片狼藉。
很疲倦,玛尔兰感觉脑袋发胀,整个人昏昏沉沉。她忍受着浑身酸痛,推开那个压在自己身上的重物,缓缓站起来。玛尔兰定神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刚才推开的竟然是一具面容扭曲的尸体。
玛尔兰为死者默哀,原本欢庆的宴会如今成为了死寂的坟场。在今天发生的惨剧当中,眼前的死者仅仅是冰山一角。
“不能放弃希望,一定还有幸存者。”玛尓兰不断自言自语,她到处寻找着,希望能在某个角落找到那些等待援手的伤者。
玛尔兰来到庭院,她找到卫兵哈里斯。此时这个本应该奋起对抗天灾的卫兵正躲在一处角落瑟瑟发抖。
“哈里斯,你这个懦夫!”玛尓兰的愤怒瞬间涌上心头,她指责这个擅离职守的卫兵。
哈里斯双手用力捂住嘴巴,眼神中透露着极度恐慌,身体比刚才抖得更厉害了。
玛尓兰意识到哈里斯在自己身后看到些什么恐怖景象,她缓缓扭头去看。一个肥胖的妇人趴在庭院对面的地板上。她口吐鲜血,苦苦哀求。
玛尔兰认得这个女人,在宴会上两人曾经寒暄过几句。这时,妇人看见玛尓兰就站在庭院对面。仿佛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她极力挣扎着往前爬,全然不顾自己腿伤带来的剧痛。
一只血淋淋的手突然抓住妇人那条受伤的腿,活命的希望随之流逝。疼痛与绝望让妇人发狂地嘶吼着,她拼命地伸手想要抓取任何能让自己活命的东西。
然而这一切求生的努力都是徒劳,女人还是被用力地拖进漆黑的走廊之中。
凄厉的叫声不断在脑海里回荡,“哈里斯,快做点什么!”玛尓兰几近狂怒地吼叫,希望这个胆怯的卫兵能够在危急关头重新站起来。
然而,哈里斯已然崩溃,他把早已丢弃在一旁的剑丢到玛尓兰跟前,自己则转过身去抱头痛哭。
剑刃上沾染着鲜血,他好歹曾经战斗过。
玛尓兰捡起这把剑,心里暗暗回想那些依靠偷看学来的战斗招式,那是接下来用得着的救命法宝。她沿着那条漆黑的走廊一直走下去……
走廊里的光线很微弱,周围十分昏暗。玛尓兰只能单手持剑,另一只手扶着墙壁缓缓前进。突然间,她的手指尖触碰到一些东西,黏黏糊糊的。
血……
玛尔兰意识到附近一定潜伏着某些危险的存在。这里的一片死寂给玛尔兰造成强烈的压迫感,这里就只有自己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说不定就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凶残丑陋的亡灵天灾正准备伏击自己。虽然没有亲眼见过这种可怕的存在,但此刻玛尔兰已经体验到这种来自于心底里的恐惧。这种梦魇般的怪物只应该存在于吓唬小孩的可怕故事里头。
“走开,你这个污秽的怪物!”说话的声音来自走廊另一头。玛尔兰循着声源,大步追上去。
“叛徒!你竟然背叛了所有人!”伴随着那人的说话,玛尔兰还听到了兵器断裂的声音。
“父亲!”玛尔兰认出了说话的正是诺顿公爵,就像在漆黑的夜晚找到指路明灯一样。她来到走廊的拐角处,看到自己的父亲面对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
玛尔兰不认识这个男人,但整条昏暗的走廊都被男人手上的长剑所散发的淡蓝色光芒照亮了。她看到自己父亲浑身是血,手中长剑已然碎裂。
诺顿公爵发现了玛尔兰,神情十分错愕,他不敢相信女儿竟然涉险至此。“不……不……”老公爵嘴里念叨着。他果断向玛尔兰走来。
看着父亲向自己走来,想到能和父亲在一起,玛尔兰心里十分欣慰。
然而,老公爵并不像女儿一样感到欣慰。相反,他十分粗暴地将玛尔兰推入一所边厅,将一脸愕然的玛尔兰反锁在里面。
“快逃吧……“老公爵的声音在门后响起,“不然就来不及了。”
老公爵已经很疲惫,说话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快逃吧……”老公爵几近哀求地说道,这是他能为女儿所做的最后一件事。
无论玛尔兰在门后叫得再声嘶力竭,老公爵还是重复这一句话:“快逃吧……”
看着那个男人慢慢走向自己,老公爵要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为女儿争取时间。“快逃吧……”
当男人举起长剑刺进老公爵身体时,冰冷的痛楚直达灵魂深处,然后包括灵魂在内的一切都被一丝一毫地抽离肉体。
“快……逃……”老公爵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意识。冰冷的长剑贯穿老公爵的身体,剑锋已经刺进门后,玛尓兰清晰地看见这把剑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你不可能一辈子藏着。”门后再次传来说话的声音。“没有人能逃避死亡。”这声音没有任何情感,十分冷漠。
木门剧烈地震动着,外面那个冷血无情的恶魔想要闯进来吞噬掉洛丹伦最后一个灵魂。玛尓兰的心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急促,她不能坦然面对自己的死亡,她想要反抗。
快逃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玛尓兰只想活下去,她推开窗户,纵身一跃,只身落入那洛丹米尔湖中,拥抱那冰凉透骨的湖水。
猎手-雷奥普德
亡灵天灾
从王城出现亡灵天灾那一天起,洛丹伦全境流言四起:有人说这完全是子虚乌有,所谓的王城沦陷只是一小撮动乱分子散播混乱的谣言;
有人说亡灵瘟疫已经吞噬了整个米奈希尔王族,他的描述绘声绘色,听起来很有说服力;
更有人说这是邻邦的阴谋,那些生活在达拉然的魔法师包藏祸心,他们一直觊觎着洛丹伦富饶的土地……
《洛丹伦的挽歌》
波克微微打开帐篷,从一条足够让自己肥胖身材通过的缝隙中钻了进去。即便是出外小解的一小会功夫,波克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了。
“该死的天气。”波克蹲在火堆前取暖,他瑟瑟发抖,双手环抱着肩膀来回摩擦。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洛丹伦就会进入阴雨绵绵的季节,而今晚更是大雨滂沱。纵使有帐篷遮蔽,周围仍旧湿漉漉的一片。
即使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雷奥普德仍旧尽心修护手上的十字弩,不管那些流言孰真孰假,严阵以待总不会错。
“该死的亡灵天灾。”没有抬头,雷奥普德轻描淡写地附和。
看着雷奥普德的注意力全在手头工作上,波克为没有成功挑起话题而感到受挫,于是他说道:“你这是白费劲。等这雨停了,去找军需官威利斯重新领取一把新的十字弩不就好了吗?”
“威利斯那里的十字弩还没我这把好使。”雷奥普德冷冷地回答。
帐篷内陷入了沉寂。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雨水打在帐篷上,发出让人厌烦的噪声。
火堆上架着一只铁锅,里面正煮着热气腾腾的蘑菇炖肉。波克漫不经心地问道:“你不吃吗?”
雷奥普德没有回答。看着这香气扑鼻的炖肉,波克垂涎欲滴,他毫不客气地从铁锅中盛出一碗,正准备一口气吃掉,好驱除身上的寒气。
“这是我的炖肉。”雷奥普德突然打破沉默,吓得波克将即将送到嘴边的炖肉洒在泥泞的地上。
“以圣光之名!你就不能让我好好的吃一口肉吗?”碗里的汤汁差点烫到波克的手。
“少扯淡,你的圣光从来就没有回应过你。”
两人对峙了一阵,同时捧腹大笑。在这种戒严的紧张时刻,所有人都格外珍惜这种能够稍微放松的机会。
“话说……波力瓦出去巡逻有还没有回来吗?”波克开始担心这个更需要别人关照的弟弟。
刚分配到这支部队服役的时候,这对体态肥胖的兄弟没少受到其它人的欺辱,“白皮猪”“软蛋”“肥波”……这些不堪入耳的外号让这对兄弟饱受折磨,几乎让他们萌生出逃走的想法。
然而就在雷奥普德认识这对兄弟以后,这对兄弟就再也没有缠上那些事。很久以后他们才知道这全赖雷奥普德明里暗里替他们解决了不少麻烦,才让他们坚持下来。
“确实很久了。”雷奥普德故作深沉,让原本已经很担心弟弟的波克更加焦躁。
波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他转身想去拿自己的佩剑和盾牌。
“逗你玩呢!”雷奥普德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尝试安稳这个紧张的哥哥,“你的弟弟一定是在回来的路上看到什么好吃的东西,也许此时正要拿回来与你分享呢,反正我是没有这份口福了。”
波克强行挤出一丝笑容,试图让自己接受这个说法。帐篷里又重新陷入沉寂。
突然传来的声响打破了只有雨声的单调,那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帐篷内的二人马上警觉起来。
雷奥普德把正煮着炖肉的铁锅倒过来,用汤汁浇灭了下面的火堆。此时波克已经捡起剑盾,他神经紧张,轻声地问:“雷奥,那是什么?”
“我们很快知晓。”雷奥普德绷紧全身。十字弩已经蓄势待发,紧握在手,不管是亡灵还是野兽,只要进入射程,雷奥普德马上就能将其放倒。
天空中闪过一道皓白的闪电,就像凶残的猛兽用它那锋利的獠牙撕开了黑暗的夜空。波克看到一个出现在帐篷外的人影,体态肥胖,身高与自己相当。
又一道闪电袭来,黑暗已然露出凶相。低沉的嘶吼再次响起。波克听清楚了,这种野兽般的低吼来自于那个帐篷外的人影。
“波力瓦……不……”波克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张开,脸上挂满错愕。他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千不该万不该,自己的弟弟竟然变成了可怕的亡灵怪物。
“波克,波克!他不是你的弟弟!”雷奥普德用力拽着战友。他深知道在冷血凶残的亡灵天灾面前,片刻犹豫就会为自己招来死亡的厄运。
“波力瓦,我很抱歉。”雷奥普德强忍心中的悲伤扣动扳机。箭矢即刻从十字弩上弹出,穿透了帐篷,直接命中站在雨夜下的亡灵波力瓦。
然而波力瓦没有被放倒,他发出暴怒的咆哮。这是亡者对活人世界的天然仇恨,恨不得马上生吞活剥了所有生者。
该死……雷奥普德连忙装填另一发箭矢。他太紧张了,仿佛已经遗忘了平日里熟练的操作。
拜托,快把箭矢放进去!雷奥普德在心中咒骂自己,可双手却不听使唤地发抖。
有时候压力可以成为推动的助力,但这次却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那支该死的箭矢仿佛被抹了油,滑出雷奥普德的手心,掉到泥泞的地上,再也找不到了。
这下彻底完了……雷奥普德慌了。当他的目光再次回到眼前才发现波力瓦已经冲破帐篷,此时正在撕咬着被摁倒在地上的波克。
波力瓦正啃噬他的哥哥,而心中的恐惧则在吞噬雷奥普德。就在同一天里,雷奥普德辜负了这对兄弟的信任。
波克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声声刺痛雷奥普德的内心。直到现在,雷奥普德才发现这是他的软肋,他根本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些被自己辜负的人。
直到咬断了哥哥的喉咙,这个充满嗜血欲望的恶魔猛然抬头。它用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雷奥普德。它饥肠辘辘,用含糊的低吼诉说着还要更多……
不能再迟疑了,那头怪物已经盯上了自己,求生的欲望驱使他必须背水一战。雷奥普德同样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丧失思考能力的亡灵不能理解这样的举动,它的脑袋微微倾斜,身体伏在地上,与这个奇怪的人对峙。
就是现在!雷奥普德果断抬手,举起刚才装填完毕的十字弩朝着亡灵的头部发射箭矢。
近距离射击让箭矢直接贯穿了亡灵的头颅。片刻之前尚且张牙舞爪的亡灵被弹开数米以外,躺在泥泞的地上一动不动。
雷奥普德依旧绷紧神经,再也不敢有丝毫松懈。他有条不紊地再次装填箭矢,盯着地上这具倒下的尸体,同时听着外面的动静。
树林里果然再次传来动静。随着闪电照亮夜空的瞬间,雷奥普德又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帐篷外不远的地方,他果断举起十字弩朝那个方向射击。
随着扳机被扣动,箭矢弹射飞出,瞬间击中目标,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正如往日那般熟练。
那个目标在被击倒时所发出的声音让雷奥普德意识到自己已经犯下一个错误。
――那是一个女人。
远处的人影在电闪雷鸣的夜幕之下倒地,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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