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田涛

      田涛来电话时,我有点忙,问我春节是否回老家,并说自己下周到西安,把战友聚会相册带给我。

      忙完手头工作, 喝着茶开始遐想,想起与田涛一些微点滴往事。

      田涛,同县同年兵战友。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我们一起响应祖国号召,也是想出门见见世面,闯荡闯荡社会,离开家乡到北京当兵。

      几年后,田涛转业回家经商,现颇有建树。

        认识田涛是我们一起离开家乡到省城的大巴车上。那天早晨很冷,我们穿着没有帽徽领花肩章的军装,在县招待所大院内,人头攒动,一个新兵都是由两个以上家属来送,当时天还没有亮,接兵干部点名上车。

      我上车后左右看了看,在昏暗车灯下见有一个身体瘦小、眼睛不大的新兵坐在那里望着我。于是我便与他坐在一起,大巴一路缓缓而行,我们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知道了他叫田涛。

      当时正值12月,天寒地冻,大巴车玻璃起了雾气,朦朦胧胧,努力着眼睛才能看见窗外冬景。

      行径大约1小时,途经我村时,不舍、担忧、迷茫等交织在一起的我,用手使劲擦净汽车玻璃,手指着延河对岸,心情很沉重地告诉田涛,那就是我们村。田涛看了看我的脸色,安慰安慰了我。随后,大巴一路向南驶去。

      大巴车沿着国道颠簸了整整一个白天,在铜川吃的炒面后, 晚上到西安火车站。

        火车站黑压压的人流川流不息,从没出过远门的我,害怕自己走丢,眼睛不敢胡乱看,只是紧紧跟着前面的人,因此,就没再看见田涛。

      在京听说田涛也在北京某院服役。现在想想,当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当义务兵几年,就没有与田涛相遇过,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再次见田涛时,我已经上完学分配到原单位。当时田涛已离开部队转业,开始了闯江湖。一天来找我,晚上我们俩住一房间,畅谈至深夜,田涛已有社会经验,略加成熟,告诉我说,回到地方后感觉社会很难 ,需要一些时间慢慢适应社会,从老百姓转变成军人容易,再从军人转变成老百姓比较难点,我们最终都得回到地方生活的,要有这个思想准备。

      当时通讯没有现在这样发达,此后,与田涛便就失去联系。

        2000年后,我也转业,家安在省城,同住在西安战友、在青海做生意的冯光阳一次告诉我,田涛与自己在一个小区居住,田涛现在事业有成,战友之中佼佼者。因工作忙,与田涛在西安没有聚过。

      离开家乡三十年整。去年12月,战友相互传告,为增进战友感情,重温战友初心,田涛牵头将组织战友三十年聚。

        冯光阳从青海打电话问我是否回去参加?我开玩笑说,北京的战友在京城聚,老家战友在县城聚,那你我就在西安聚吧,我请你。

        北京战友给我来电,商量了一起回去聚会事宜。

        数年前,延长籍战友年轻气盛人人都有个性,不和谐的场面时有发生。外地战友常常开玩笑对我说,你们延长战友喝酒又在酒场吵架了?我只有尴尬一笑了之!

      12月11日,天虽然寒冷,但大家的心却很热,从四方八面回到县城。

        二十年后的田涛,略微有点虎背兼熊腰,举手投足皆成功人士,言谈举止都彬彬有礼,为富没不仁,低调兼务实,忙前忙后张罗着,为这次聚会,和老家战友们筹划了好久 。       

      看着田涛忙前忙后的背影,仿佛看到当年那个很冷的早晨,一群穿着没有帽徽领花肩章军装、在县招待所院内等待上大巴车、尤其盯着看我的一双小眼睛的陕北娃……

      岁月改变了我们的容颜,可是改变不了我们当初的初心,初心依旧是那时的初心,感情依旧是那时的感情!

      在田涛的组织下,战友聚会活动很丰富、很成功!

      天气已转暖,腊梅花正艳。回到西安来,能饮一杯否?田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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