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摇摇晃晃的人间》：愿你像一株能顶开石头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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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余秀华爆红的时候，凭借的是她的一首诗《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一位公然谈论爱情和性的诗人，特别是一位女诗人，无疑带给大众极大的好奇心。

等到余秀华的真身，真的出现在大众面前时，我真的是有点吃惊，但吃惊过后，更多的是佩服。

贴在余秀华身上的标签，实在是太多了。

人都是多面体的，我们无法单纯靠读余秀华的诗去解读、去想像她的日常，正如我们无法单凭她残疾农妇的身份去否定她的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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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有这样一部片子：范俭导演的纪录片《摇摇晃晃的人间》。

这部纪录片中，主要拍摄了余秀华成名后的生活，围绕她想离婚，前夫百般不情愿，她的母亲拼命阻挠的日常去拍。

特真实，感人。但也有点小遗憾，感觉对她的了解还不够多。

导演范俭，凭借此片获得了第29届阿姆斯特丹国际电影节的评审团大奖。据说这项奖项，被誉为纪录片界的奥斯卡。

余秀华的诗，题材有点敏感，带给读者震撼，诗里有她的脆弱，也有她的刚强，所显现出来的才华，让她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成为被热烈讨论的话题。

一千个人心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作为一个坦率的、残疾的、对爱情有向往的农村女诗人，余秀华无疑是惹人争议的，而争议，不一定是好的，也不一定是坏的。

在这部片中，我看到了她的几个方面：

一、 余秀华的爱情

余秀华因为出生的时候，她妈妈遭遇到生产的困难，生下来就口齿不清，走路也摇摇晃晃，从片名就可以看出，她过着的是摇摇晃晃的生活。

影片的一开始，导演也给出了诗人走路的特写，老实说，尽管在看之前，有了心理准备。但当镜头拍摄了比较长时间的“摇晃”之后，我更多的感觉是心酸。

特别是余秀华的独白，讲述结婚这么多年，每当下雨的时候，前夫从来不去接她，更难以理解的是，她如果不幸摔倒，等来的不是老公的怜惜，而是嘲笑，赤裸裸的嘲笑。

从19岁结婚，到后来离婚，余秀华应该没有从前夫那里感觉到温情，所以，爱情是什么？他们之间，应该是不存在的。

二、 余秀华的亲情

余秀华的父母对她很好，只是，他们的认知不同，没办法站在宝贝女儿的立场去考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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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的身体状况这样，估计在她19岁之前，他们考虑最多的是她的婚姻、下半辈子能否衣食无忧的问题。因为生在农村，会写诗的余秀华，算不上一个很好的生产力。

余秀华想自由，是一如既往地向往自由，她的父母想的是，孩子最好能保有完整的婚姻。

诗人想为自己而活，诗人的父母希望她为别人而活，婚姻不破裂，在老一辈人眼中，就是等同于美满。

代沟是没有办法调和的。

三、 余秀华的友情

余秀华和前夫最终还是达成了难得的共识，他同意了诗人的离婚请求。

当然，他也得到了一些物质上的补偿。

有一幕，离婚后的他俩笑了，像多年的战友。我想他们之间，至少把曾经的亲情，转化成了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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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余秀华未成名之前，他总是在外打工，在他们的交际圈中，应该有很多人认为是她的前夫在撑起一个家。

我想起一句歌词：我们都没错，只是不适合。

余秀华和她的前夫，都没错，只是不适合。

在纪录片中，她母亲一度想阻拦她离婚，可能当年在挑女婿的时候，她母亲考虑到女儿的身体，觉得这门亲事女儿不亏。

可是没有任何共同语言的两夫妻，长夜漫漫多痛苦呢，成名后的余秀华觉得自己亏了。

看到这，我想起另一位诗人汪国真的诗里的一句：爱情爱其强，亲情爱其弱。

曾经的余秀华因为身体上的“弱”，不得不接受母亲安排的婚姻，那么现在在诗歌上“强”的余秀华，也可以大胆去追寻她向往的爱情了。

祝福她！但愿她像一株小草，冲开压制它的小石头，去拥抱属于她自己的阳光和雨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