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之南(组诗)




南方之南

作者:小鱼

@南方之南

原以为,所有的梦都会靠岸

水汩尽头,未得彼岸

漂泊

南方之南

北方之南,依旧是南

我以太阳辩别西东

南的左边是东

南的右边是西

南的背面是北

南的前方,还是南了

季节给了我拚博的理由

行李,是抵御寒风的

最后一道防线

那么,掠过了那么多的城市

对面与对面的距离

是不是再也不需要以南北区分了

机翼的凌厉

呼啸着心底的呼唤,耳机的贯注

又如何以一种特定的方式

聆听慈母的唠叨呢?

前方是南,后方是北

我确定了,那是自己要去的方向

@她不说想我了

这次她没说想我

像河水抛下了两岸

像大雁放下了北方

而我,像那穿越森林的风啊

是否也就放下了

我可恋的家乡

@一直向南

突然感到季节的燥热

版图也似乎变了颜色

许多年前

这里早以是一片蔚蓝了

我不知道

这算不算是最原始的风景

阳光咬疼了我的项脖

我的面颊,可我的眼眸

依然那么通透

依上舷窗,佯装安静

仅仅一会儿,一会儿就觉得

再一次做了母亲的乖宝宝

如果机翼,能从岁月的深处飞出

时光也充当了离弦的箭

那我愿意

以我单薄的胸膛来阻挡

从一首诗里

感受到一箭穿心的疼

从诗的分行、分格处

感受到了别后的离伤

@母亲的离伤

南方的夏天是个什么样

与秋思只有一墙之隔?

我说,妈、我必须去看一看

一叠一叠的夏雨

也许到了冬天

就会渗透出一场雪

那个城市,瞬间

就会被一层白色的厚度覆盖

我希望那是大片大片的雪花

才能藏得住

而此刻我压抑的心跳

失律的颤动

我努力用一瓶纯净水的纯净

勾勒着乡愁

竭力稀泽一次我血管里的血

我流淌在血管里的血啊

那些远离故土的人们

一定如我

此刻,正好

@乡愁

心里责怪自己一百次

刚离故土,就有了乡愁

像一个染病的人

请不要触碰我

其实,乡愁是

喝了一碗小米粥

久别重逢后的哽喉

……

2020.07.18.于异乡,小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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