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博一笑——我记忆中的几个“第一次”之吃烤鸭

聊博一笑

——我记忆中的几个“第一次”之吃烤鸭

张范津

从婴儿呱呱坠地开始,便一路向前,朝着一个个第一次走去。每一个“第一次”都是一道必答题,有的只需口述,答完即止,有的则需“笔墨”,留痕留迹。而对于每一个“第一次”,如人之所见汹涌澎湃的海浪,苍翠峭拔的大山,初次看海的人会感到惊心动魄,初次见山的人会发出“噫吁嚱,危乎高哉!”的感叹,可常在海边、常在山间生活的人则又无动于衷,偶尔被一架广角摄入,或许就成永恒的风景……

                               ——题记

永泰贤弟看到我2021年3月28日《》上《聊博一笑——我记忆中的几个“第一次”之之吃涮羊肉》一文后,@我说“@闹闹姥爷 当年都很傻很天真,下次写个第一次吃烤鸭的,看大家是不是有同感。”遵贤弟之命,草成此篇。因此,从严格意义上讲,这是一篇命题作文。

对于烤鸭这个概念我还真是接触比较早的。小时候在北京,为谝自己识字多,见到墙上有个字就想读一读,经过全聚德烤鸭店,看到牌匾上“全聚德”三个字,就大声念“德--全”因为不认识中间的“聚”字,中间顿了一下。爸爸笑着告诉我,这不是德什么全,应该读全聚德,从右往左读才对,中间这个字读“聚”,你聚哥哥就是这个聚。这是做烤鸭的。从此即只“烤鸭”一词。至于什么是烤鸭,是吃的还是用的,我从没放在心上。

之后才知道全聚德烤鸭是北京乃至中国名吃,来访的外国政要不少都吃过,至此对烤鸭便有心向往之之意。所向往者,无非是想看看烤鸭“长的”什么样子,想尝尝烤鸭到底什么味道而已,为此,甚至联合哥哥一起向爸爸“打听”。爸爸就将烤鸭怎么切片、怎么蘸酱、怎么卷小饼等等给我们解释一番,但在我脑子里却始终唤化不出吃烤鸭的场景来。之后尽管无数次去北京,可到了北京就把烤鸭的事忘了。再者当时就是心里想着,恐怕也舍不得去吃,因为,全聚德烤鸭那么高档,价格不菲,怎会“飞”入寻常百姓家呢?

有一年夏秋之交(时间当在1987至1989年之间),爸爸回家时真的从北京带回了一只烤鸭,使我第一次目睹了烤鸭的真容。真真切切的记得那是一只烤的黄橙橙的大鸭子,还配着一摞小饼(即荷叶饼)。爸爸从副食店里买了面酱,自己动手切的葱丝,用切菜刀片出厚薄参差的鸭片。至于那只烤鸭是热吃还是凉吃的,我记不清了,我想凉吃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当时既没有微波炉,更没有烤箱,怎么热?难道上锅馏吗?肯定不行。

在吃之前爸爸再次“告诫”你们不一定能吃惯,然后又给示范了蘸酱、夹葱、卷饼的动作程序,教我们吃。吃一口,肉淡而无味,饼也不是我想象的油盐烙饼,说实话真没有南宫的饼卷肉、烙饼卷鸡蛋好吃。只吃了几口我就放下不吃了,看妈妈和哥哥也没吃多少,剩下的就全归爸爸了。

这就是第一次吃烤鸭留给我记忆,实在是太糟糕了,自此就再没有想过吃烤鸭的事。

大约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叶,南宫的曙光大酒店引进了烤鸭,据说生鸭就是全聚德用鸭,是从北京运来的北京鸭,而且现烤现吃,因此一度成了“曙光”的招牌菜。不少同事相约去吃,而且吃后赞之有加,因为有了第一次吃烤鸭的“教训”,所以我始终不为所动。直到有一次见到刚刚出炉的烤鸭,闻到烤鸭的味道,似乎才真正领略了“烤”的真谛。尤其是酥酥的鸭皮儿,立即就找回了小时候拾柴火烧蚂蚱吃的味道,倍感亲切,食欲大增,着实吃了不少。见“曙光”烤鸭这么火,之后南宫几个档次较高的酒店也都陆续上了烤鸭,吃的次数多了,烤鸭的吸引力也就逐渐减小了。

真正吃上正宗全聚德烤鸭是在2011年1月23日,这天是腊月二十,星期日。利用周末陪爸爸妈妈来北京看望舅爷爷舅奶奶,我忽然想起烤鸭的事,就和爸爸妈妈商量着去吃,他们也一致同意,于是我们开车去了全聚德前门店。真不愧为全聚德的起源店,装修风格高档高雅,独特的老店文化,怀旧风貌,而且在烤鸭餐饮文化的宣传上也做足了功夫。经过一番排队等待之后,终于有了餐位,落座后,烤鸭很快就端了上来,面酱、葱丝、黄瓜条、荷叶饼一应俱全。或许是中午还不饿,没有胃口;或许咱土帽,不知正宗就该是这个口味;或许是吃南宫风味的北京烤鸭误入歧途,把味蕾带偏了。正如一个笑话讲的,某君一直在喝假茅台,而且以假为真,而某天喝到真的茅台,他反倒以为是假的。总之这次吃全聚德给我的感觉,除了价格贵不亲民外,既没吃出特别之处,也没感到高出一筹,到让我生出“盛名之下,其实难副”的慨叹。之后再去北京吃全聚德,那最初的印象一直未能抹去。

对于不懂音乐的耳朵,再动听的乐曲也没有意义。

对于不能感受形式美的眼睛,再美的风景也是一片空寂。

对于不能感知百味的味蕾,再正宗的烤鸭又有何益?唯一盘不咸不淡的鸭肉而已。

                                 2021年4月21日21:37:59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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