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养成了奢侈的恶习

还有一个案例,罪犯曾是一位退休部长的儿子。有一次,他盗取了政府机关的一些珍贵资料,将它们卖了个好价钱。事后,他潜逃出境,成为一个被追踪的通缉犯。在澳大利亚的南安普顿有人发现了他的行踪。为了寻找他,警察将这个半岛和东斯帝莫地区翻了个遍,但是仍然没有发现这个嫌疑犯。过了一段时间,在英格兰银行的行长发现被他开除过的一个家伙又从都柏林回到了银行。警方经过周密的部署,最终在一个最底层的小公司发现了他,并把他带回了伦敦。经过审讯,他被判监禁,时间长达一年。

    还有一个关于上流社会犯罪的例子。这个罪犯曾在一家铁路公司占据高位——他的地位高到被提升为瑞典皇家铁路公司的经理。他属于那种为了面子而宁愿把诚实、道德和美德等做人的基本理念统统抛在一边的为数众多的人。他像那些虚伪的人一样,深深地陷入债网而不能自拔,于是他也渐渐地变得不诚实,甚至堕落地变成了职业盗贼的同伙。他将自己掌管的办公室的一把钥匙偷偷地制成了样品,交给了一个有名的匪徒——他的盗贼朋友。这把钥匙是用来打开那个专门放在从伦敦到巴黎的火车上,盛放金银的坚固的保险箱的。这个钥匙样被盗贼制成了蜡模,然后复制出了一把真正铁质的钥匙。 因为有了这把钥匙,“黄金大盗”才屡试不爽。但是法律的力量是无边的,没过多长时间,这个盗贼就被绳之以法,带上冰冷的手铐。那个玩忽职守、轻易“赠送”盗贼钥匙的人——瑞典皇家铁路公司的经理,一个外表堂堂的人——已经被逮捕、审判并且被宣判流放他乡了。

    后来成为钮盖特监狱牧师的约翰·戴维斯,发表了如下言论,他对于年轻人犯罪的原因有着不同于他人的理解:

    “我曾经认识一个年轻人,他是一位海军军官的儿子。作为一名军官,他的父亲可以说尽职尽责地效力于国家的海上事业,可惜英年早逝,他的妻子成为了寡妇。令这位妻子欣慰的是她的勤奋聪明的儿子被政府部门录用了,拥有了一份理想的工作。他的薪水如数交给母亲,他为能够帮助母亲,贴补家用而感到无比的自豪。这位母亲还有两个女儿,她们正处于成长发育时期。母亲微薄的养老金和儿子给她的工资使家里的每一个成员都过得很愉快。可是这个年轻人却出人意料地喜欢上了漂亮的服装。应该说他既没有顽强的意志力,也看不到纯洁、善良、真诚的心灵比任何东西都要珍贵。他虽然以帮助母亲和妹妹为快乐,但是当他一想到自己的衣着比他的同事的要差很多的时候,他就很不高兴。他的衣服的确比其他人的衣服要破旧一点,但是这就像士兵执行任务归来时衣服上有些脏点一样,是再所难免的。并且这些脏点也说明了他是认真地完成了任务,如果没有任何污迹的话,反而说明他任务完成的很马虎。但是这个年轻人并不这么想。他竟然为自己干净,并且露出崭新光泽的外衣而感到烦恼,因为他想穿得更体面、时尚、漂亮一些。终于有一天,他向做流行服装的裁缝订购了一套漂亮、笔挺的西装,但是这也就埋下了一棵罪恶的种子。年轻人的外表看上去真的气派非凡,但是这种虚伪的外表给他带来的只是短暂的荣耀。因为欠服装店老板的债是必须要还的,他一次又一次地被逼还钱。为了摆脱债主的

纠缠,他竟偷拿了别人的一个装有10英镑支票的信封。他把支票付给了服装店老板,但是丢支票的人对这张支票很了解。 他们便追踪到了那家服装店,并从这里知道了有可能并有机会偷窃支票的人是谁。很快这个年轻人被抓住并判刑流放了。他潇洒一时的外表换来的却是犯罪。如果他还穿着原来的那件代表着诚实劳动的旧衣服的话,就不会有这种结局。这仅仅是一件愚蠢地迷恋衣着的事例之一,而现在正有无数个青年男女做着相同的傻事。”

    查尔斯·纳皮尔爵士是一个军队的司令官,在他离开印度的时候,他谴责了军队中的一些军官,因为他们只知道借债却没有要偿还的想法或行动。纳皮尔司令官发现每天他都要面对许多关于军官欠债不还发出的抱怨。他还发现有一些很会经营,并且很勤奋的商人因为向外借债但收不回钱而遭到破产。纳皮尔司令官严厉地谴责了军官们这种日益嚣张的恶行,但它已经成为堕落的绅士品格的一部分,作为一个令人羞耻的罪恶,成为那些按以下原则做事的人的信条:“和无耻的人混在一起,和那些颇具骗人技巧的家伙以及道德败坏的团伙狼狈为奸。”他强烈地要求军官们恪守职责,摒弃一切奢侈浪费的恶习,并且在消费观念上严格把关,真正了解“喝不花钱的香槟、啤酒,以及骑不花钱的马都是作为一个绅士所招人鄙视,卑贱的行为。”

    印度的这些年轻“绅士”的奢侈行为,只是我们国内一些年轻“绅士”的奢侈行为的影子而已。牛津大学和剑桥大学的学生被揭露行为十分奢侈,他们却把问题的矛头指向了本应该教育他们如何做人的学校。这些不争气的孩子把他们家长对他们的期望毁掉了,家长把儿子送去读书希望他能够成为一个学者,但孩子却只学会了如何做一个受世俗社会欢迎的“绅士”。成为一个绅士,在今天来说,就是成为一个赌徒、一个赛马手、一个纸牌玩家、一个猎手、一个花花公子或者是和他们共同取乐的人。“绅士”的生活节奏快,花钱快,喝酒快,所以死的也就很快。昔日的“绅士”蜕变成了今天的“假绅士”和“快速”的人。“绅士”是厚颜无耻的人,当他一旦被雇佣后,他所表现出来的懒惰和奢侈的恶习比那些真才实学、品德高尚、勤劳刻苦的品德要多得多。哪怕是正在成长的年轻人也对欠债毫无羞耻感;不讲道德的风气弥漫着整个社会。人们对衣食的追求、欲望膨胀起来,尽管他们还没有能力满足更高级的饮食所需的收入水平,然而,人们依然大吃大喝,不放弃奢侈享乐。留下的只是像大石头那样压在他们背上的巨额债务。一旦养成了奢侈的恶习,就很难戒掉。人们很轻易地借债,却丝毫不去考虑该如何还债,这种思想与行为严重地毒化了社会风气,并且在社会的中上等阶层日益蔓延、扩大。道德的声音沉寂消失了,大概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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