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往往16

12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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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那次来单位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和老李叔从法院回来，恰好遇见门岗老苟，他告诉老李叔楼上的情况时，我看见老李叔的神情，我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当时刚刚把车停到车位里，从车上下来走到台阶上时，老李叔问我法院的材料呢？我才想起材料放在车后座上，连忙让老李叔把出门按开，我返回车旁，把材料取出来，听见“嚯嚯”一声，门“葡挞”响了一下，老李叔看着我，用一种严肃的表情，意思是幸好没有丢失！老李叔知道我有丢三落四的毛病，可是，自己也明白，就是改变不了。我搂着一个大的牛皮纸大档案跨到台阶上，老李叔已经推开了玻璃门，用身体挡着。

我刚要走到玻璃门时，看见门岗老苟匆匆忙忙滴从楼上下来，老苟头上闪闪的汗水，他手里提着一个蛇皮袋，看上去袋子很轻，他用一只手松松滴提着，——老苟去楼上回收废纸，楼上的打印机感觉非常的费纸，我上次双面打印考试卷让王举祉还埋汰了好大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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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苟和老李叔站在台阶尽头说话，我隐隐约约听见老张什么的，我看见老李叔的表情从微笑转入凝重，一会老李叔大步流星滴上楼去了，我心里还有点纳闷，不知道怎么回事，跟在后面上了楼。上到楼上，隔着过道口就听见老张在尽头的屋子里大声说话的声音，钱时军的房门好像开着，他们俩个人的声音高低一声滴传出来，老李叔让我去过道口的小屋子里，他向里面走去。不一会嘈杂的声音小了起来。

老张从钱时军的房子里出来，嘴里依然叼着半截烟，来到我对面的大屋子里，一声不响滴坐了下来。老李叔从后面跟了过来，来我这屋子里看了看，也回大屋子里了，我也侧耳听了听，但是没有听见什么，一会，钱时军的脚步声从过道上响起，老张从屋里出来，径直下楼去，从玻璃窗户看见他依然没有戴头盔，骑着那辆破旧的电动车从大门口出去，向着铁路方向骑去。老张离开不大一会，钱时军进来了，我去给他们烧开水的时候，听见钱时军给老李叔说：他也去，他会干什么？那是去培训，不是去旅游！我心里知道是说的老张。周天礼手里拿着一页纸进来，把手里的纸放到老李叔面前的桌子上，我看见纸上是一串名单，他听完钱时军的话，说了一句“上次加班的时候发点补助他不是没有，老张还不愿意呢！问我要他的补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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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礼说的“补助”的事情我知道，那是一个星期日，我跑完30公里以后刚刚回到家，看见微信群里周天礼发的一条通知，那时候正是一个公司的案件进入尾声，周一上会提交领导讨论，有一些档案材料需要加班整理，让9点都到单位加个班。加班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又不是天天有，我8点半就从家里出发，到单位时是第一个。

周天礼，老李叔还有崔主任和我来得早，而老阚大约快快10点才到，而且还是睡眼惺忪的样子，她和王举祉算上一起上的楼，我当时还想我这一扇窗户真好，谁几点来几点去都知道。大家忙到11点多一点，因为办的案子上级比较重视，尚局长派人送来几箱仙桃，让大家尝尝，他问几个人时周天礼说了我们几个，不一会儿司机就把桃子送来了，正好一人一间，是按照当天加班的人数发的，后来老张知道了心里有意见，说没有给他发，去给周天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