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做祥子,只想做骆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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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一年没有动笔了,之所以不写,一是因为懒,而是觉得自己写的东西过于矫情,上不得台面。而要返璞归真,却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我只有一成的功力。于是暂时搁置,又或者并没有有趣的故事想要保留下来,写字好像变成了宣泄情绪的一种方式,我其实是不愿意的。

回想这一年,好像什么也没有做成,生活亦没有支撑,就像一个年久失修的机器,想要修补不知从何而起,充满了无力感。而时间却无情地走着。翻看去年的微博,看到当时手术单上划着的年龄24,仿佛对于这个年龄充满了执念,比如必须去照一次艺术照,必须谈一场恋爱,必须一个人旅行,必须做很多必须做的事情,这样好像才充满仪式感。的确,24是充满勇气的吧,或者说是不谙世事的傻气,痛快与不痛快。而现在,似乎处于痛快与不痛快加速之后的惯性缓冲期,缓慢移动,不要让它翻车就好……

看完了《骆驼祥子》,样子说,白茫茫的一片,只有饿着肚子的小鸟与走投无路的人知道什么叫做哀叹。时常会望着城市夜晚的万家灯火,想象着窗里的觥筹交错,想象着属于自己的那盏灯,会在哪里点亮,又与谁推杯换盏。现实是觉得回家的时候看着灯亮着有人在便觉得很满足了。相较于夜晚的宁静,我是更喜欢喧闹一点的。当然,不是撒泼打滚的闹,是有分寸又得体。比如窗外的公交车报站声,某某某站到了或者鸡鸣狗吠或者施工单位的挑灯夜战……这些实在没有,便拿出手机胡乱放些课程罐罐耳音……这些背景音乐都在为我的睡眠加戏,让我不显得形单或者影只。

祥子想要的是那辆新车,虎妞想要的是祥子,小福子想要的是安定的生活……于是他们都努力了,于是他们都失败了。我想这并不是在告诉我们不需要努力,而是说要在努力失败之后勇敢地面对生活的多变以及不能到达的平凡。北平有什么好的,恩,北平真的很好,累死也不愿离开。然而一个外乡的种子又如何能轻易在这里扎根——他扎根了,却长出了一颗奇怪的果实,连他自己都嫌弃,就像嫌弃他自己一般。因为他的妥协、无奈与没有方法……

其实我觉得勇敢地放弃自我也挺好的,就像一棵树也会旁生枝节,学会妥协,接纳自己,与生活和解,也是一种禅意。学习,读书,写诗很重要,但比起这些,学一道菜,跑到满身大汗似乎更加真实。

在生活这个完全竞争市场中,作为一个产品,你希望在波动的社会环境中获得一个好的价钱。时间告诉我们,很多人走了,很多人又来了,用经济学的话说叫均衡态,其实我们一直处于均衡态,又何必与自己过意不去?

最后,标题的意思是做一个安分守己的骆驼往往比一个有点追求的祥子幸福得多。

以上

9.29晚

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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