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研读》277：廉颇蔺相如列传（四）

  廉颇蔺相如列传（四）

李牧（？～公元前229年），嬴姓，李氏，名牧，赵国柏仁（今河北省邢台市隆尧县）人，赵国北部边塞良将。他常年驻守雁门关防备匈奴人，赵王授权他可以根据需要设置官吏，辖区内的租税都归他的幕府支配，以便作为士卒费用。李牧给战士们的待遇十分优厚，每天安排宰杀几头牛犒赏军兵，平时练习骑射，小心守卫着烽火台，派出很多间谍侦察敌情。李牧告诫军兵说：“如果匈奴入侵，大家要赶紧退回保守关隘，有胆敢捕捉俘虏的斩首。”

匈奴每次侵入时，赵军士兵只是小心守卫烽火台，退入关隘中自保，不敢出战。这样几年时间，赵军也没有什么损失。匈奴人认为李牧胆怯，连赵国的边防军兵也认为他们的主帅怯懦。赵王责备李牧，李牧仍然不为所动。赵王大怒，派人召回李牧，另派其他人接替他为将军。

一年多后，匈奴多次来攻，赵军出关迎击，多次失利，军兵损失很多，边境地区再也不能种田放牧。赵王只好再次去请李牧复出，李牧闭门不出，推脱自己身体有病。赵王强行命令李牧率军。李牧说：“大王如果非要使用臣，臣我还是像以前一样，这样我才敢接受大王之令。”赵王答应下来。

李牧返回后，还是和原来的做法一样。匈奴多年侵袭却没有所得，都认为李牧怯懦。边境军兵每天得到赏赐，却没有用武之地，都决心和匈奴一战。李牧下令挑选战车一千三百乘，挑选精骑一万三千名，年薪百金以上的战士五万人，善射的军兵十万人，加强组织训练。

李牧下令，故意让牲畜四处放牧，百姓们分散得到处都是。匈奴派小股部队攻入，李牧下令假装不胜退后，故意把几千人交给匈奴人。单于听说后，率领大部队赶来。李牧布下多路奇兵，张开左右两翼进攻，大败斩杀匈奴十多万骑。随后进军扫荡，灭掉襜褴（音chān，兰）部，击败东胡部，迫降林胡部，单于逃走。以后十多年，匈奴再也不敢靠近赵国边城。

公元前244年，廉颇逃亡到魏国，赵王派李牧进攻燕国，攻占武遂和方城。两年后，赵国将军庞暖击败燕军，杀掉燕军统帅剧辛。以后七年，秦军在武遂击败杀掉赵军将军扈辄，斩首十万人。赵王任命李牧为大将军，在宜安进攻秦军，大败秦军，赶走秦将桓齮，赵王封李牧为武安君。以后三年，秦军进攻番吾，李牧击败秦军，率军向南抵御韩军和魏军。

公元前229年，秦国派王翦进攻赵国，赵王派李牧和司马尚抗击。秦国派人送给赵王的宠臣郭开金很多金钱，使用反间计，说李牧和司马想要谋反。赵王派赵葱和齐国将军颜聚接替李牧。李牧拒绝服从命令，被赵王派人暗中拘捕后杀害，同时免掉废司马尚的职务。以后三个月，王翦急攻赵军，大败斩杀赵葱，俘虏赵王迁和将军颜聚，随后灭掉赵国。

太史公曰：知死必勇，不是赴死多么艰难，而是不知道如何对待死才艰难。当年蔺相如举璧睨柱，当廷喝斥秦王左右，最多不过就被诛杀，但一般的士人却因为怯懦而不敢发作。蔺相如奋振其气，威震敌国，退而谦让廉颇，名重泰山，其处事的智勇，可谓兼备了！

司马迁有诗赞曰：

清梠凛凛，壮气熊熊。各竭诚义，递为雌雄。和璧聘返，渑池好通。负荆知惧，屈节推工。安边定策，颇、牧之功。

黄其军

      作于2020年8月5日（古历庚子年六月十六）

    文中照片来源于网络，对作者的辛勤劳动表示衷心的感谢!

---

近期同类文章链接：

廉颇蔺相如列传（三）

廉颇蔺相如列传（二）

廉颇蔺相如列传（一）

乐毅列传（二）

乐毅列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