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夜

          徐行穿过路人稀少的朝阳桥,风使劲地刮着,宽大的外套被冷风支成一个斗篷。晚上八点,街道两旁的铺面大多已经关门。只有众多的宾馆,招待所的灯箱招牌还在寒风中招徕着行色匆匆的旅人。空气里时不时飘过街头卖艺人的吆喝声和一些闲散看客们的喝彩声。风越刮越大,夜越来越冷。

        紧了紧衬衣的领子和身上的外套。提着刚从超市买来的两袋零食,快步朝家走去。和我并肩走着的还有媛,都是自以为心态老得可以掀棺材板的人,毫无疑问就成了“一丘之貉”。

        本以为爸妈还没回家,进门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早已坐在沙发上了。老爸还是一身教书先生的打扮,除了体态略微有点发福。老妈刚好相反,瘦得跟皮包骨似的,也黑了不少,可能是精神压力大吧。这是我回家第一次看到老妈,想到昨晚凌晨回家时看到房间里整洁的床铺,突然鼻子有点酸。在媛和我爸妈打了招呼之后,我们就被老妈催促着去隔壁舅舅家吃晚饭,说是已经留了饭菜,一道青椒炒鱼肉,另一道是香菇炒肉。期间和表妹打了个照面,一声“姐”然后再也无话。感觉空气中什么东西渐渐淡了。

      回自家后,爸妈已经在看电视了,给媛开了电脑,便自个跑到客厅与爸妈聊天,那时才知道外婆受伤的事情,摔了一跤,脚肿的厉害。回来之前还和她通过几次电话,她只字未提,只嘱咐我早点去看她。开学前曾逗外婆说笑“外婆啊,我要是去上学了,你舍不舍得我呀?”“舍不得!”外婆急切的回答和微微泛红的眼睛,让我心中一滞,我陪外婆的时间的确太少,回去看她的日期总是推了又推,信用度低得可怜。我和老妈说好后天去看外婆,会待上两三天,本想多陪外婆住几日,但是怕媛待不住。而后又向老妈汇报了我一天的家务成果,例如将堆成小山的脏衣服都洗掉了,而且是手洗,我特别强调了这一点,然而被老妈的一句“干嘛不用洗衣机,傻啊你”怼回。

        拧开台灯,开始伏案作书。身后是玩电脑的某媛,在看完新版《楚留香》之后,她又开始看《射雕》,时不时又来几句评语。此过程中,媛说Q里某人找,屁癫屁癫的聊了几句后,原本进行着的小说构思理所当然的被打回原形。只能作罢,索性和她一起看《射雕》,但终究敌不过导演和编剧们的“雷人”功力,两眼一闭,双腿一蹬,会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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