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

灯红酒绿的帝都,车流在夜色中缓缓前行,我看着车厢里面的人们惫懒的神色,遥遥想起一个“白衣女子”。

车在我恍惚间错过好几个站台。

在一片狼藉的闹市街头拖沓雨水回走,有一次朋友跟我说,雨是陨落的天使,归于尘土。

细雨街头,看撑伞步行的白衣女子,有种磊落纯净的脱俗。

在生命不经意的年纪,也曾有一个似梦亦真的白衣女子。

路过咖啡厅,透过透明玻璃窗,余光被一席白衣所吸引,那是连正视都觉得是一种玷污的纯净。

也曾在风沙沙,夏叶翡翠,冬木枯枝的林子眺见洁白的身影。

也在连绵的雨季,惊鸿一瞥,转而消失在喧哗的交错人流。

后来的生活,再也没见过“白衣女子”,熟悉的街道,是被遗落的三维世界。

匆匆的路人,匆匆的脚步。

又会觉得任何帝都的行走,都能拯救这种生活的孤立感。

易卜生也曾说,这世界上最坚强的人是最孤立的人。我们所艳羡的所有好处,都是一种将来我们期望达到的生活。梦想之美妙在于它永远不会实现。可是你却可以在这世间寻找一种无限相似。前途未明,晨光微熹,一夜的深度阅读后你面对的是一个更加赤裸的灵魂。

记得有一次出差在广州,地铁上,一个穿着六十年代绿大衣的妇女鬼戚戚地凑上来对我说:“那男的是人妖”,我未接话,她跟着继续讲:“这时代都变了,要在火红的革命年代,准被拉去批斗”。

接受与否,时代都在变化着,永远不可抗拒,仑那托斯曾说,变化中生活,不变的也是生活。于是在似懂非懂中领悟自己的人生。

这次出差见的王姐是我们公司的一个重要客户,几年下来,我与她成为了私底下的好朋友,坐在曾见过白衣女子的咖啡厅,拉着家常,呵,王姐脸上分明有着贵妇的儒雅,仿佛看到当初白衣女子多年以后,褪去稚嫩,变得波澜不惊,转变成为她那样岁月洗梳后的恬淡。

工作,生活,繁忙中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个晚上会喝一杯咖啡才睡觉,对于别人或者是提神,于我却像是一剂安眠药,朋友跟我开玩笑说,半夜喝咖啡还睡得那么安稳的人,该去生产猫屎咖啡。不由佩服人类的奇异的想法。

广州,小北,一个黑人聚集的地方,在我的印象里,我常把黑人跟牙膏联系在一起。粗痞固执地认为黑人最纯的地方就是一口白牙,在一次与朋友闲聊的时候,谈起同班女同学嫁给一个黑人。朋友她说她发誓打死也不会嫁给黑人,这么黑,不开灯都看不见了。(话里有话)

谈话也在我们捧腹大笑中结束。

11点45分,我坐上了最后一班车,(^_^)呵

“能赶上最后一班地铁的,都是好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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