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汉正街上,设计师哥哥设计的书店出来,他最终没有买那本塑封了不能试读的《哲学的慰藉》。
绕过一个路口,在一家烤肉店滋滋的烤着五花肉和牛肉。
哥哥给我夹了他烤至8分熟的牛肉块,聊着叔本华和尼采。
他说他现在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和疑问,他想去探究这来来往往看似麻木的肉体里,都装着怎样的灵魂。
我说我现在正处于佛系状态,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来,也不想探究人性,即使心里很清楚一些事情的答案,也不愿去求证,不愿笃定的确定人和事,就等待对方告诉我,我就全盘信任。这不是叫不醒的装睡的状态,也不是傻,大概,是在假寐吧。
假寐状态中,却能清晰的观己。我跟哥哥分享,我的人生观是,我们自己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会在我们自己的人生中,烙下烙印,无法祛除,所以不要轻易说伤害别人的话,做伤害别人的事情,都会给自己的人生滴上墨点,斑驳不堪。
哥哥是81年的,相差7岁,从soul上认识的,他来Y城出差,软件自动匹配到。他的瞬间里写着80后设计师,户外写作发呆,还有很多他自己写的影评,也有很美的照片配着自己的人生感悟。这样的男生,让骨子里隐着文青的我想要靠近。
从soul转移到微信,整整两个月,哥哥三次来Y城,正好我都在外出差,我一次去哥哥的W城,他正好颈椎问题严重,躺在家里。昨天哥哥再次来到Y城,今天我正好再次到W城,我在Y城接送他,一起吃饭聊天,他在W城接送我,一起吃饭聊天。两天补足了两个月的未见。
哥哥说,会不会觉得他话太多,身边没人听他说哲学散文电影,我说,我是文青,然而身边没有人能说这些给我听。
昨天去火车站接哥哥第一次见,挺想有哥哥的摸头杀,可全程都是聊设计聊文学聊思想。晚上送哥哥走后,我在微信上问他,我和他想象的是一样的吗。他说差不多,就是含蓄一点。我说不是含蓄,有点懵,不太适应线下的状态。
其实,我只是习惯性的和人保持距离,即使是哥哥,也会。
哥哥坚持第二天我去W城他接送。
哥哥送我回Y城的火车站途中,D打来电话,关切的问我,他给我转的5万够不够用。
D是从高中的情窦初开再到大学的异地,步入社会开始工作的前两年朝夕相处,再到我独自回到Y城开公司,一路相伴9年的初恋。
现在的D,也回到了Y城,儿女双全。半年前,公司有笔贷款到期,应收款被拖延未到,向他借10万,他说,我跟媳妇说下。第一次在同一张纸上写上两个人的名字,是借条。让我明白,情爱之外,可以其他。现在偶尔微信上说话,偶尔会梦到,但是很明白,只是脑中还存留的记忆,心里还放着的牵挂,早已和个人情爱无关。
火车上,Z发来消息,问我什么时候到,他想我了,去接我。
Z也是soul上认识的,比哥哥晚半个月。跟我聊他做的菜,跟我说我很特别,每天早安晚安,叮嘱吃饭。
在哥哥第三次周末消失没有消息的晚上,我去见了Z,开了房。在D之后,和X相处过半年,然后单身5年。除了期间在火车上艳遇一个侧脸神似钟汉良的正巧有共同好友的90后J,后来出差去J工作的S城,见了一次,睡了一次,没有碰过男生。两年前在办公室被朋友介绍的警察推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十分冷静的拒绝了。
第一次见,Z开的江景房,凌晨1点,出来接开着高德也找不准方向的我。和Z直接进入睡觉环节,能清醒的感觉到自己的不适应,Z很贴心的照顾我的感受,耐心的安抚我的不安。他的唇很柔软,皮肤柔嫩,动作持久,总算是在没有情爱的状态下顺利完成了和Z的融合,没有高C,没有情绪,淡然的像喝了一杯凉白开,但也算是有了很大的进步,完成了部分身体需求。
这之后一个月,和Z开了5次房,每次都是他主动说想见面。他在微信上说想我,我说不要对我用心,我现在状态不对,是空心人,找个乖巧的姑娘过日子吧。他说不要,我只要你。我说我对结婚没兴趣,最多3年,我会离开这个城市不再回来,他说那让我陪你3年。Z每天微信上嘘寒问暖,来我办公室陪我熬夜加班,给我带很多好吃的,可是心里真真切切的,没有一丝波澜。
和D一起走了9年,只有两年高中在一起相互鼓励学习,大学异地,工作在一个城市朝夕相处了两年,再异地工作到分开。和前任X相处了半年,他在镇上的化工厂上三班倒的班,我在城区日复一日的加班到深夜,几乎半个月见一次。
和D在一起的时候,坚信着一生就爱一个人,和一个人走一辈子。事与愿违后,精神世界崩塌,再难有人能入心。
无知无觉中,进入假寐状态,也清晰的梳理出自己的当下,除了身、心,还有一种无法表达的需求。
和Z勉强算是身合,毫无心可言。当下心还没有着落,和设计师哥哥,就是那种无法表达的状态,不是心,是脑袋里的某种东西。微信中可以哥哥哥哥的貌似很亲密,他还说想吃我,用微信官方的拥抱表情相互充电,但见面后没有亲昵称呼和身体接触,没有想睡他的冲动,聊聊天,挺愉快,没有特别期待,能见面聊聊哲学电影人生感悟也挺好。
继续假寐,身、心和无法表达的内容分开流浪,无法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