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一碗人间烟火

许久不曾吃街头的砂锅了。

在这冷冷的寒冬夜晚,伴着橘色路灯,走进学校后门斜对角的夜宵店,习惯性点上一碗鸡翅砂锅。

遥想起刚到宁波的第一个夜晚,在南站附近一个老旧小区的路边,吃的第一顿晚餐就是这鸡翅海鲜砂锅。在夏日的宁波街头,带着对这个城市的新奇、胆怯以及不着边际的畅想,和着忐忑和激动,与砂锅干杯。

虽是路过甬城,但是,砂锅的情结就此埋下。

毕业后工作分配到横街,因为不会煮饭,每当夜幕降临,就要跑去街上觅食。在医院和镇政府对门的那个十字路口,邂逅一家超级好吃的街头夜宵店,点一碗鸡翅砂锅,再来一盘铁板蛋饺,人间至味。

后来因为怀孕、生子、搬家,我再也没去吃过十字路口的砂锅,只是每每到了夏日黄昏,萤火虫亮起的时候,总会不自觉想念起那碗独属于街头的美味。

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以去吃上一碗,砂锅店竟搬走了。曾向好几个横街人打听,砂锅店老板是谁,搬去了哪里。可惜,无人知道。

或许知道了,砂锅的味道也会变的吧。就像有段时间,菜场搬到学校贴隔壁。一周里总会抽出一天的晨间,去临时菜场的那一排店里吃早餐。我们一家一家、一样一样试吃过去,发现有位大妈家的早餐特别好吃,不论是炒面、汤面、炒年糕还是汤年糕,总是比别家美味;哪怕是馄饨,也比别家的鲜。

后来菜场修缮好了,隔壁的临时菜场功成圆满。我也因为地域原因不曾再去菜场大妈的早餐店。偶尔和同事聊起,他们会跟我说大妈的早餐店在菜场里面,一排店,很好认;只不过,大家鲜少去而已。

我记得那位大妈脸圆圆的,头发卷卷的,还有一点点胖,人也很慈祥。前段时间,特意在某一个早读课后去菜场寻这位大妈的早餐店,点了份炒面回办公室吃。没吃完,太油了;面,似乎也不是原来那样好吃。

是没找对店?可是那一排的店,只有大妈一位女的,其他清一色大叔掌勺;仔细辨别过,大妈也是脸圆圆的,头发卷卷的,有一点点胖,人也是带着一点点慈祥。

只叹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啊……

那么,我记忆里那家十字路口的砂锅,还是存在我的记忆里,比较安全吧!


有同事在我的盆友圈留言,也写了一篇砂锅文章,私以为他给砂锅增加了文学气个历史厚重感。这是我需要学习的,也放在这里,做一个纪念。

    最早吃砂锅,是一个宁波女孩带我去西河街著名117砂锅。

      女孩是我高中同学的闺蜜,很瘦,很宁波,经常会找一些宁波的街头巷尾的小吃一起分享。一开始是四个人,后来我同学和女孩的表哥就开始请假。不知道第几次见面只剩我们俩的时候她问了我一个严肃的问题:她们家信基督,我们家的宗教信仰是什么?

      那一瞬间我脑海中居然浮现蒋中正。宋美龄要求蒋介石接受洗礼才可以成为宋家的成龙快婿,才能名正言顺地叫孙中山先生一声“姐夫”。

我其实没有宗教信仰,但是家里的传统是逢年过节按照佛教的规矩办的。我后来想到了曾经很想去天童寺进修。

我们那时候应该不算讨论什么人生大事吧。但是吃砂锅时候的问题却使我们都迷茫了起来。于是我想起了我的姑姑,她当年和姑丈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奶奶当时的评语我记忆犹新。她老人家说:“一个是国民党。一个是共产党,这怎么可能结婚?”后来姑姑还是和姑丈结婚了。奶奶没读过历史,国共其实是合作过的,还不止一次。

      女孩是拆迁户,炙手可热。我那时刚买了房,欠了一屁股债。她说,正因为指知道我有压力,才满大街找臭豆腐和麻辣烫之类的,以免我的经济雪上加霜啊。但我没有选c。

      那碗砂锅,后来再也没去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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