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五十二)鞋儿破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引用活佛济公的经典台词,心生感慨。今天我的鞋儿也破了个洞,正有了一丝济公的模样,加上土里土气的衣裳,不时冒着点白边,那是灰尘,更有了玩世不恭的活佛样子。

爷爷忙东忙西,我在爷爷的身边鞍前马后。做饭炒菜,年货庆酒,贴对联,擦窗户,撒酒宴,办花灯,样样不能落,说这样才有年味儿嘛。我心里想,要是天天这样多好,奶奶笑声道,天天过年还不得烦死,成了没了心意,瘦了自己。这样完成了跟班任务。

家里是院落型,坐北朝南,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小石台边便是一口井,不深,储水式,引进的是村庄买来的水管水,养育的是一代人的情怀。

因为之前有重新倒腾了一番,井口还是原来的模样,关联的生命线输水管换了一个新的,另辟蹊径。天气凉,水龙头也打了寒战。爷爷本来的有心之举成了无心,他把隔夜的开水浇在了水龙头上,本来有点冰冻,加上突如其来的暖,瞬间形成了喷泉样式的开放型水域,隔着暖阳,水漫迎客松。

这时的我只能赶紧补救,飞奔似的买到了新的水龙头备着,喷泉声势浩大,看来只能关总闸了。双手一撑,缓慢向下,手边是昨夜下的雪突兀来的泥巴。紧赶慢赶向下探,总闸不深,也是在旁边一个井里,大概能放下像我一样瘦的人吧。"老虎钳拿来",咯吱咯吱,"不行,换个扳手","还是太大,小型扳手","尖嘴钳就刚刚好"。好,右扭是松的,左扭是紧的,能关上了。喷泉慢慢缩水,没有了源头,只能像沙漠中的无垠之水,也只有旁边的泥泞证明了它曾经的存在。紧接着就换上了新买的水龙头,旧去的不复返,剩下的是它的延续。

还有个重要的事忘却了,鞋是怎么破了个洞呢,回到关总闸的场景。双手一撑,缓慢向下。咦,怎么踩到了尖尖的总闸上,没有圆圆的阀门照着,裸露的屹立着,完成了它使命中唯一的一次破鞋行动。当然的想法是,看我好厉害哦,一撑就下去了,完全放松,谁曾想,被"敌人"偷袭了过去,从此以后我的鞋子光荣的留下了伤疤,鞋底破了个洞。

但下一次我还这样,以后老了还能记得这一档子事,对别人讲起来说我也是穿过破鞋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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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醉我独醒,我醉活似佛济公。

身穿破鞋破衣衫,尽做活佛该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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