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出生命的意义》读书笔记2

2020年09月01日 星期二 阴有雨

图文:zero007

《活出生命的意义》第一部分讲述了希特勒占领奥地利后,已经接到了去美国的移民签证的弗兰克知道灾难马上来临,这时他完全可以独自去美国,从而逃过这场随时可能死亡的遭遇。但一想到父母双亲将要被送进集中营,身为儿子,弗兰克不忍心在这个时候离开父母,他选择留下来陪着父母进了集中营。这是为人之子的责任。

虽然后来父母惨死在集中营,弗兰克的牺牲并没有换来什么回报。但他获得了内心的宁静,因为父母也是他生命的一种意义。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来到的集中营,弗兰克在一开始就与很多囚徒心理不同,即使身处号称“死亡工厂”的集中营,他依旧在找寻生命的意义。

他无时无刻不思念自己的妻子,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活着出去和爱妻重聚。他还不断幻想战后自己能够到各地举办心理方面的专题讲座,内容就与他在集中营的种种经历相关。

因为强烈的信念,所以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成为《圣经​》里那个“幸免于难的人”。也让他客观地审视集中营发生的一起,总结出人在面临苦难时所经历的三个心理发展阶段:收容阶段、适应阶段、释放与解放阶段。

一、收容阶段:第一个阶段显露的症状是惊恐,一种面对未知苦难的恐惧。

弗兰克与一众囚徒1500人坐上火车,奔赴集中营的时候,这种恐惧心理就开始发酵。当他们看到奥斯维辛的站牌时,这个代表着:毒气室、焚烧炉、大屠杀的代名词让火车上所有人的心脏几乎都骤停。

当他们看到长长的铁丝网、岗楼、探照灯,还有几排衣衫褴褛的囚犯正在走向荒凉的大道,耳边不时传来的零星号令和哨声,让他们脑海中浮现出绞刑架的恐怖场景。

这个时候,虽然内心害怕,但他们却都抱有可能会被缓期执行的幻觉,总想着事情会有转机,从而对眼前的危机视而不见。精神病学中把它称为“暂缓性迷惑”状态。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就因为对潜在危机的忽视随即就死亡了。

他们被分成两队,一个个从一个高级党卫军军官面前走过,那个军官用手指随意的左边指指、右边指指。90%的人没在意这个细节,被指向了左边,拿着发给他们每人一块的香皂,走进了“澡堂”,而那里实际上是焚烧室,进去便再没有出来。

弗兰克在经过军官面前的时候努力地挺直腰杆,显得精神的样子。军官犹豫了一下,向右边指了指,得以保住了性命。虽然说他也有侥幸的成分,但绝对也有心理学发挥的作用。

弗兰克和活下来的人后来知道,这次选择,让大多数人都死亡了。再看看集中营饿到虚弱至极、满身是伤的老囚徒,他们心生怜悯。但很快发生的一切,让他们自顾不暇,再也不关注这些身外之事了。

集中营的囚长强迫他们脱光衣服,剃光全身毛发去洗澡,赤条条的身体使留下来的所有人意识到,除了赤裸的身体,前半生所拥有的其他一切东西,都没有了,在这里没有前半生,所有抱有的幻想一个个被破灭。

二、适应阶段:当他们经受折磨,和直面死亡,连自己都无法拯救的时候,就进入第二阶段:适应阶段。

这一阶段典型的特点是冷漠,对眼前发生的一切视而不见,只关注自己。

在环境极其恶劣的集中营里,新进的囚徒们往往在过了几周之后,开始进入面对苦难的第二心理发展阶段:麻木冷漠,就像死人一般没有一丝情感。

书中有一个例子,一个12岁的男孩因为没有合适的鞋,被迫在雪地里干活,脚趾被严重冻伤。这个男孩被带进医务室,值班医生拿着镊子直接剥除掉变黑、坏死的组织。这是多么让人痛心,而这件事的旁观者只是呆呆地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一丝反应和感觉。

集中营的囚徒时刻经历着一个刚刚还在跟自己交谈的人,没过多久变成一具尸体被拖走。在搬运尸体的时候,囚犯会争先恐后地夺走死者剩下的土豆泥。他们只关心这个死人身上的鞋子是不是比自己的完好一些,好换下来自己穿。他们换走死者的衣服,甚至连一根细细的绳子都会不放过。

弗兰克亲自经历过两个小时前,还在相互交谈的人,现在却阴阳两隔,而他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就低头继续喝汤。

进入这个状态的犯人,再没有什么能够打动他们,顶多会盼着自己能够生几天病,生病是非常幸运的事,因为你可以干几天轻松的活。你可能会奇怪,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迟钝、对任何事都不关心。其实这正是人在极端环境下自然生出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集中营的每一天都能看到太多的受难者、将死之人和已死之人,活着的囚徒们对一切习以为常。人们没有办法来摆脱这种无望的状态,所以用冷漠的外壳把自己包裹起来,让自己的感受力变得迟顿一些,免得受到外界刺激。如果在这样的环境下仍然保持高度敏感的心态,那么这个人恐怕用不了几天就会疯掉。

三、释放与解放阶段:当冷漠的状态持续到后期,也就是第三阶段,会变成虔诚和野蛮的心理状态。

在集中营里,人们因为不能畅所欲言,唯一能做的就只有通过回忆身边的亲人来获得心理上的慰籍。“天使存在于无比美丽的永恒思念中”这也是弗兰克生平第一次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有一次去户外劳作,一句囚徒的话勾起了弗兰克对妻子的思念,在那一刻,他觉得没有什么能阻挡自己对妻子的回忆,这一切成了他在集中营的精神寄托。

有时候,在集中营,落日照耀下的森林,晚霞的余晖与荒凉的棚屋相互照应着,宛如一幅水彩画,让囚徒们的脸上散发出一丝光彩,大自然的美转移了囚徒们暂时的痛苦。

苦中作乐,在一间临时腾出来的棚屋里,所有的囚徒,包括囚头都会聚集在那里,大家唱歌、做诗、开玩笑、时不时的隐晦地讽刺一下集中营里的生活。所有人,不过是图能有机会笑一笑,哭一哭,为了短暂性的忘却悲伤和苦痛。

囚徒们面临的最后一关,就是被解放之后如何恢复到正常的心理状态。这些刚刚从死亡边缘挣扎存活出来的囚徒,会有怎样的反应,呼吸到自由的空气后,他们会高兴得发疯吗?

其实并不是,他们已经丧失了感受快乐的能力。从极度紧张的状态中松弛下来后,他们并不相信自己已经自由了,这种感觉在心理学上叫“人格解体”,也就是说他们觉得一切都是在做梦,不真实。他们走出集中营,看到营外的风景,从内心深处感受不到快乐,他们已经丧失了感受快乐的能力。

弗兰克认为,一个人当巨大的压力消失后,反而会面临一种危险,就像潜水员没有经过减压,快速从深海上浮到海面时,身体会受到很大的损害一样。从集中营中走出来的人,可能会出现道德出轨。

比如,有些人会觉得他终于可以肆意挥霍自由了,于是他们在摆脱残忍折磨后,把自己变成了压迫者,一个在集中营待过的人,就曾经把一只胳膊伸到弗兰克眼皮子底下,发狠说,“如果我出去之后,不让我这条胳膊染上鲜血,我就把它锯掉。”这些曾经的苦难变成了他为所欲为的借口。

有的人在出狱后,经过麦田还会故意恶狠狠地踩上几脚,说我的妻儿都死了,我也差点死掉,你们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踩扁几根麦子又算得了什么?这种报复社会的心理,真是让人心生恐惧。

除了这种道德出轨以外,从集中营出来后的犯人还可能面临理想的破灭,那些曾经支撑着他活下来的力量,已经不在了,回到家等待他的是亲人已经死去的消息。这时候他们才发现,其实苦难并没有结束。

上面所说的这3个阶段,不单是集中营出来的人会有,每一个经历困难之后的人,心理上都会出现这3个阶段。从一开始的恐惧,心存侥幸心理,到这二阶段的漠视,以及到第三阶段的痛苦转移和感受不到原来的快乐。

面对这3个阶段,我们如何解决呢?明天的读书笔记将通过作者对集中营故事的分析,讲述如何恢复人内在的力量。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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