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8-15

在高中毕业后,我考进了一所离家很近的大学,虽说学校位于城市边缘地带,但来回车程也不超过一个小时,所以,再处理完一大堆繁琐的手续之后,我办理了走读,实际上,我会选择这所大学的真正原因也是如此,要说在办理走读期间,我确实遇见了重重的阻碍,但这些阻碍几乎都是来自于父母,只是,我无论如何都要过大学时代的走读生活,并想尽了办法,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搬出了成绩要挟,才彻底的将其说服,成功的办理了许可的证明。

不过话说回来,我选修的语言专业本来就是男生少之又少,并且到了大二之后,我们系部的宿舍,几乎也都成了空屋,同学们大多,都不留校了,所以我的这一做法,倒是在学生中,也并非显得,那般的不合群。

反正,于我而言,学什么都是次要的,既然是以语言为主的学校,那么,日语,韩语,西班牙语,德语,或是别的,我所能申报的任何系部都无所谓,反正,我也学不了什么能让我感兴趣的学科。所以,考试也大多都是抱着及格万岁的心态。

反正,大学时代的我,什么都不想学,我唯一想做的就是——“写小说”至于大学毕业后要做什么?自然也是不知道的,努力写小说,争取当作家,其余的......什么都无所谓......如果不是为了理想......那么,只要是不用和别人经常交流的工作,环境还说的过去,那做什么,都差不了多少。

老实说,在我所创作的第二部小说出版之后,我收获到了为数可观的稿费,向来低碳的生活,让我无需刻意,便能存下钱。所以也会,心想着......即便是毕业之后当无业游民也大可不必过分的担心,实际上,我从家中获得到的,那些被我称之为用来交往的钱,依旧分文未动的,还存在卡里。而步入大学后,我的生活费也明显的比以前增加了很多。实际上,我即便是明目张胆的将豪华轿车换成钱,私自纳入怀中,也不会有任何人指责我,相反,还会落得一个,生活简朴,不和其他富家子弟“同流合污”的好名声。实际上,我跟本不认识什么别的富家子弟,在我周围的都是——二次元爱好者,以及出版社的各位,虽说,在这些人中也不乏有资金雄厚之辈,可他们的钱,几乎也都在获得的同时,被花出去了。

而我也不得不保留一些心思,那就是——我从不和外人,透露自己的家室,家庭住址,父母是做什么的?和谁住在一起?我绝对不会说,即便是有人问,我也只是含糊回答,草草了事,并且还会在心中加上一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很熟吗?”但,说是这么说,我也并非绝对的如此保守。因为,那些被我称之为知己的人,他们,对我一部分的身世还是略有所闻的,他们都知道,我家中的长辈,是成功的商人,也都了解,我这被人们,称为怪诞的性格,但至于,我家中的长辈在生意场上有多成功,除了两三个人之外,就谁也不知道了。

老实说,我并不是在有意的炫耀自己的财富,只是,这是必须要说的事情!我只是想借用这件事,说明我这不爱出风头,并且保守、孤独的性格。同时,我也不知道人们对成功的商人的定义是什么?不过,对我们这种,父母年轻时白手起家的家族来说,现在已经算的上是颇为不错的了。

大学时期,班级中喜欢动画的人不算很多,可是学校中却有着动漫社团这样的存在,这个社团,几乎都是以cos为主的,所以,里面存在着大量美丽的女孩子,我起初以为是研究动画制作的社团,和她们接触过,在得知是cos社团后也依旧和她们有着不频繁的往来。尽管,我并不想加入什么cos圈,我只是想找人和我聊动画罢了。不过,也就是在加入社团一段时间后,我也发现......在这个社团中,真正会认真看动画的人,并不算很多,甚至有很多人,她们只是因为觉得好玩,有些妹子,连人物的名字都不知道,就敢cos,我很讨厌这种行为。说白了,她们无非是想哗众取宠罢了。所以,我也渐渐的,不想再和他们接触了。后来是由于,在朋友鹿的带动下,我才走出了,仅限于校园的,这小小的圈子。

大学时代,鹿是我的同班同学,他是一个长相可爱的男孩子,而我对于他的评价是——剪了短发的女生,证据就是——他所拥有的那美丽,甜美的外貌,和真正的女生只相差一套女装,鹿当时也因为秀美的外表和较为随和,且略高的情商颇受人们的宠爱。我曾见过不计其数的人和他表白,其中还存在男生的身影,要是说,不计其数可能也有些夸张了,可对他试好的人,已经多到我不愿意再数下去的程度了。

时至今日,我还不能理解,为什么鹿这样的人,会成为我的朋友,我与他,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都毫无任何一点相似之处,鹿喜欢疯疯癫癫的到处玩,而我喜欢坐下来安静的读书,鹿喜欢到处结交各式各样的女孩子,而我,只想有一位只属于自己的女生。而且,虽说我曾被人表扬过相貌干净,有些好看,但实际上,也仅仅只是这一点而已,这不足以说明什么,这也不足以匹配,鹿那样的,绝美的容颜,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鹿的原名并不是这个,我们会叫他鹿,是因为有一个女生曾说过——他就像一只活蹦乱跳,好看的小鹿,就此,鹿这个名字才诞生了出来。

鹿第一次来找我,是在一节课下。

大一的一天,我们首次到了以前就早有耳闻大教室上课,那时候,鹿,就坐在我的旁边。

“喂!喂!你那是椎名真白?”他看老师不注意,就用一只手遮挡在嘴的侧面,悄悄的跟我说,我看了看手机,意识到,原来他在说我的壁纸。

“是啊!”

实际上,那时我就对鹿的事情有所耳闻,当时,他和学校动漫社的那些人,常常一同出入与校园之中,偶尔,还能见到他和一些陌生的面孔接触,恐怕那些都是学校之外的人,再者是——因为他美丽的面容,在班级里也尝尝的成为同学们谈话的对象,或者是——各种恋爱“绯闻”的男主角。

“我比较喜欢青山七海那种类型的!”我把手机放进口袋后,他又找机会偷偷的和我说话。

   “是吗?我也挺喜欢。”

   “这么冷淡啊!你也是学校动漫社的吧,我在群组里见过你。”

“啊!我不怎么出席这些活动的。”

“为什么啊?”为了避免被老师听见,所以,他贴的很近,我下意识的向侧边躲闪了一下,然后心中暗自想到,但愿不要显得很不礼貌。

 “我都不认识啊!而且,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废的很,到是你,感觉,很是措置裕如的样子!你和那些人很早就认识吗?”我表现出,想要继续和他聊下去的态度,以表对刚才无礼的补偿。

   “原先当然不认识!我只是在进入学校后,才认识的这些人,我也不经常和学校动漫社的人在一起,里面虽说......也有很多喜欢动画的,但是伪二也不是一般的多,连《罪恶王冠》都不知道,就知道《海贼王》还能把索隆和佐助搞混,你说,和这种人接触有什么意思?”鹿身上,脸上,嘴里都是香香的,我不知道他喷了什么,还是用了什么洗衣粉,但总之,现在和他近距离的交谈,我觉得还不错。

“相当无聊,我也是因为这个才不接触的。”我说。

“是啊!真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说不定是为了在漫展上做生意,在原先,这种家伙很少的,大家晚上围在一个桌子边,讨论动画,讨论cos的注意事项,做道具,做衣服,真是好啊......”

“那现在,在社团中,不行了?”

“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们这个社团不行,外面有很多,认真玩cos的社团,所以现在我也不怎么和他们接触了,不只是我,那些真正喜欢动画的,也都逐渐的不和他们来往了,跟那些家伙交往真的丢人,并且还会被误解。”

“是吗?”

“又不是喜欢动漫的都在我们学校,别的地方也有很多。”

“这我倒是略有耳闻......”我看鹿的笔记上空无一物,就把自己的给他,他看懂了我的意思,在上课时,抄了起来。

老实说,大学相较中学,如果你真的只是及格万岁,那么在课堂上偷懒是很容易的事情。有些老师甚至,只要看见你在动笔,即便是在写其他科目,也都会大不见小不见的略过,所以,用抄笔记来给偷偷聊天,传纸条打掩护,在大学课堂上很好用,但想来,已经上大学了,自己想做什么也都大概明了,所以,能做出这么无聊的行为的人,也就只有我们这种,先前毫无预算,临时想要聊天的人了。

“你以前,也不经常玩cosplay吧!”鹿问我。

“是,从来都不玩......我很爱害羞,所以漫展上那种,被人拍照,出风头什么的,我是做不来的。”

“别这么说嘛,我看你的样子很适合当coser。”

“啊......我就算了,当裁缝倒是有可能......”

“嗯!裁缝技能点满,那可是相当吃香的。”因为老师不讲课了,而是在黑板上书写起来,所以班级格外的安静,以至于,我也只好很久之后再回答他。

“听说好像是的,这我就不太了解了,你经常出cos?”

“我也是在高三才接触了,正式的出cos,也是在高中毕业之后。”

“想看......”

“给。”

鹿打开手机,从里面翻出以前的照片,然后直接把手机递给我看,我认出他cos的人物是——《fate》里的英灵——吉尔伽美什。

“后面还有。”他小声的说。

“啊!”

“在这后面?”

“是!”

我心惊胆战的翻动着他的手机,见到了很多,他cos的帅气的人物——黄濑凉太,樱满集,绯村剑心,还见到了不少了不得的照片。

“啊!那是我出的女装......”

“呃......洛丽塔,还有......南小鸟?”

“是啊!谁让最近lovelive这么火......”

我看着那上面的照片,竟然是花嫁,只是觉得格外的好看。

“呃......真棒!”我说,他得意的扬了扬脸。

“下回出果皇!”

“你喜欢果果。”

“还好,还好。”

鹿cos了很多角色,然而这些角色都是在一年之内完成的,我不禁想,真是高产......

“对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看看?动漫店,女仆咖啡什么的。”

 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面对着我,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我发现他的皮肤,就犹如雕刻,绘画那般的无暇,其左右对称程度足以称得上是完美。

  “我的话......接触不来的吧......”

我倒是有些和他出去转转的想法,毕竟,只是上学放学的大学生活,实属无聊,不过,说是依赖心也好,羞耻心也罢,总之,若让我去接触完全陌生的人,陌生的环境时,自己一人去,是绝对行不通的,至少得带一个或两个朋友!而先前我又找不到这一个或两个朋友。

   “不会的,不会的,大家都很友善的,而且漂亮的妹子超级多的哦!”

   “啊,是吗......”转念一想,我认为,目前我和鹿还不算是好朋友,那到了动漫店后,会不会出现,他找熟人,我自己一个到处走的状况呢?不排除这样的可能性,所以我又一次的踌躇不定起来。

   “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啊......我的话......”

  “来嘛,来嘛。”鹿忽然抓住我的衣服来回的拉扯起来,看起来,像是正在撒娇的......女孩子。

  “好了,好了,老师看着呢,快松开。”我有点摸不着头绪,我和鹿这应该算是,第一次说话吧......以前在班级里,我们也很少接触。

    鹿松开我。“一起去?”

“可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有些相处不来的。”

 “来嘛,来嘛。”

 “啊......”

 “对了,我女装好看吗?”

 “你干嘛问这个?”

 “你就说,好不好看!”他相当自信的问我。

  “嗯......很棒。”

  “那我穿女装给你看!”

  “啊......”

  “快点去吧!”我实在不能拒绝了,但绝对不是因为穿女装,而是因为鹿反复的邀请。

     “我们要去哪啊?”我问。

     “新开的女仆咖啡店,隔壁班的香寒同学在那里打工,晚上约我去看看来着,我心想自己去未免有些尴尬,正好碰到你了。”鹿喜形于色,声音也高了很多,还吸引来了老师的目光,好在老师没说什么。   

“哦!是吗?”

“别多想,别多想,总之,你就和我一起去吧!人家女孩子见到你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嗯......一起去......”

那天晚上,我和鹿一同来到位于某家百货公司一楼的女仆咖啡厅,店门前写着大大的日文——me i do ko hi。不晓得是不是刚刚开业的原因,从外面看去,店内人口相当密集。

我们走进去,有些穿着黑白相间的女仆装的女孩子们,正端着五颜六色的甜点奔走于前台和客人所在的桌椅之间,她们好像已经很熟练的进入了工作状态,而很多客人都在玩桌游,还会时不时的和女仆搭话。看到这一场景,我想起——我和佐藤,曾经在东京去过一次这样的店,但那边的女仆咖啡厅,大多数都是去吃饭的,因为当时我太过害羞,所以,细节部分,现在已经变的模棱两可了。

    鹿和先到店内的那些人,亲切的打着招呼,他们看起来年龄都不大,其中好像还有中学生的样子,我看,他这分明就是轻车熟路的架势,便默默的跟着他,一言不发。

然后很快的,我就看到了名为香寒的萌妹子。

她也穿着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头上带着白色褶皱发饰,她头发乌黑,公主切发型一如出自数学家之手,左右长短,与脸型的匹配分毫不差。她皮肤洁白,脚上是黑色小皮鞋,白色袜子堆在脚踝处。露出的双腿让我觉得,这不是三次元存在的,眼睛滴过圣水般的大而明亮,鼻子端正,胸部浑圆,嘴唇红润,不薄不厚。说白了就是——这女孩全身上下毫无瑕疵,一如直接从画卷中走出来的一般,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独特的目光,是任何人都学不来的,她的眼睛就像是仙境的窗户——你无论如何,都逃不掉,那具有强大引力的眼睛。后来我才知道,这等人物,并不在这里工作的,她打扮成这样,只是来帮助闺蜜的。

香寒看起来倒像是能待在鹿身边的人,她说话的声音小而动听,第一感觉就是,如蜂蜜一样的甜美,粘人,摄人心魂,不消说,这类女生大概就是所谓——宅男最不能抗拒的类型了。

在香寒身后跟着另一位女仆,和她一样,个子高高的,滑顺的头发染着淡淡的黄色,皮肤颜色健康,胸部平平,但是腿却很丰满,她眼睛也很大,并且眼神相较前者更加的锐利,她在一般人中,说的上漂亮,可在鹿和香寒面前,却显得暗淡了很多。我站在鹿的后面,淡淡的看着她们,但实则......我是装出来的,并且还要努力的装的像,实则,我对香寒这类女生也是不可抗拒的喜欢。

   鹿和两名女孩随便的说了几句,然后香寒把目光看向我,嘴唇微微起伏。像是在询问我的身份,她的声音很小,小到让人觉得那其中充满了胆怯,忍不住的,想要去保护她。

“我叫夏玄 cn的话…….还不知道。”

然后她抿着嘴唇,回应道“这里香寒。”

“嗯......幸识!”

在那天,我不仅认识了如此美丽的女孩子,同时还见识到了,鹿在这个圈子中的威力,好像这间女仆咖啡厅里面所有的人,他都能与之随便的聊上几句,并且不时的,还会有人熟络的主动找他攀谈,并且,这其中不乏的有很多女生。

就在鹿经过了一系列的打招呼后,我们坐在了一个圆桌周围,因为同香寒一起来的那位女孩还有工作,就先跑掉了。所以,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而我被夹在中间。

“玩点什么吧,反正都来了。”

鹿提议。

“想玩什么?”

“我可什么都不会!”

“这些一学就会的,都很简单,桌游的规矩通常不是很多,试试吧!”

  “试试!”

   实际上,我还是第一次和刚刚相识的人玩真心话大冒险。规则大概是——三人各自为政通过线索猜对方手中的牌,猜中的人就可以问被猜中的人一个问题或是让他做一件事情,只是目前人口密集,所以我们把大冒险省略掉了,玩法倒是不同于传统的摸鬼牌,不过无所谓,反正期间细节部分也由他们指挥,我只要照着做就可以了。

第一局鹿输了,由香寒提问。

“你的初恋是在什么时候?”香寒问,再先前听了很多遍香寒的声音后我也习惯了不少,现在觉得蜂蜜的甜度适中!

“我的初恋,那是小学......”他做出思索状。“小学六年级!坐在我斜对面的女生!”

“真的有那么小?”我装模作样的问鹿,因为,尽管我们刚刚正式认识不久,但对于鹿的感情经历,他说出什么来,我都相信。

   “啊......不对,不对,以前那是单恋,是高中,高中啦!第一个女朋友是在高中时代。”他又改口道。

“高中时代,我喜欢上班级中的一个女孩子,她是那种......御姐类型的,很快我们就在一起了,但是她嫌我幼稚又很快分开了。”

鹿摊了摊手,那意思就像是在说“即便是分手,我也要保持自己的本性!”

然后是我输了,由鹿提问。

“夏君可还是处男?”鹿的问题真是不怎么正经,他不坏好意的看我,当着这么好看的女生面前被问这样的问题,对于我来说实在是过于羞耻,但是出于规则,我又不得不回答,我就说。

“这好像,你最清楚的吧!我们在一个班级......”我的意思是——我和鹿在同一个班级,而我连朋友都没几个,女朋友更是不可能,所以答案是——肯定的!但没想到的是——我的这一句话,被故意的误解了,他一脸害怕的看着我。

“我是说!我一项都很低碳的,再说......那么早就和女生发生关系,什么的......未免太不负责任了吧!”

“哦!”他发出不相信的声音。“真有这么伟大?”

“当然!伟大的很!”无意间我看到了香寒,和她对视,我忽然觉得脸上一热,就把视线转开了,好在,我再怎么害羞,也不会有脸红的表现。

而后,我跟鹿一次接一次的输掉,大大小小的问题被问个不停,像是什么——“上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是不是偷偷去过女厕所?”“做过最蠢的事情是什么?”反正可以说的上——除了香寒的提问之外,我和鹿问彼此的问题几乎越问越大,越问越羞耻,有一次鹿竟然问我,上一次自慰的对象是谁?气的我差点打他。鹿一脸不以为然的说。“反正都是成年人了,还怕什么?”我别别扭扭,模棱两可的回应。

就在游戏进行的过程中,我发现了更为有趣的事情,那就是——我们好像都相当的喜欢看香寒害羞的样子,所以才这样肆无忌惮的提问。

   事实上,之前鹿在到处找朋友聊天时,香寒向我要了我的qq账号,说是扩列,于是我欣然的同意了,香寒的头像是可爱的比丘兽,昵称也看起来有些中二,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她丝毫不在意,用这种头像和昵称是否会让她的列表觉得她很幼稚。又或者说——她的列表中也全部都是二次元爱好者,但我想,这大概是不太可能的,在我看来,香寒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定是,在现实中和网络中都相当被喜爱的类型,也自然会有很多三次元的朋友,不过要说的话,既然香寒这么漂亮,那么她的所有操作也一定都会被任何维度的人当成真理,加以保护、理解,与支持。

   “你也喜欢《数码暴龙》?”我问。

 “嗯!”她抿着嘴巴,轻快的答应道。

“我也是,小时候,看的最多的就是《数码宝贝》了”

“我喜欢光!”

“嗯!”

“要出,新剧情了哦,讲的是太一升上高中的事情。”

 “嗯!美美好像去美国了。”

 “啊......美国啊......我感觉,这回说不定能加上很多,他们在现世的日常,很期待呢。”

 “嗯!”

那时我们就《数码宝贝》一话题,聊了一阵子。可她说话的声音很小,再加上周围环境实在过于嘈杂!以至于有时为了不向美少女再次提问,我便不得不想办法,去猜测她大概会说的话。

因为我觉得她一定会有很多爱慕者,所以说不定,在这间店里也会有人在默默的关注她。她的外貌足以说明一切,其中,所蕴含的力量绝对不容小视,甚至是毁灭性的!这能让人深陷其中的外貌,足以磨灭她的任何不足之处,甚至我想,倘若她只要微微做出撒娇的样子,就一定会有人愿意为其铤而走险,就连刚刚和香寒在一起的女生,都有意无意的表露了,她对香寒的喜爱。而且我想,所有喜欢她的人,都会缄口不言,因为,其爱慕者一定也知道,很少有人能配的上她,因此,才会导致,现在这种,除了无所畏惧的我和与她匹配的鹿,谁都不会主动找她的情景。我想,在外,大概也是如此——大部分对其抱有爱慕心态的家伙,一定也顶多......只会上来献献殷勤罢了。

    而香寒又具备足以处理这些事情的本事!她一定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做到,可以在不伤及感情的前提下,拒绝对方的求爱。至少,我认为是这样的,因为,我以前所见过的......但凡有一点点偏向她这种,肤白貌美,眼睛大,声音好听,性格很好,但心思看起来也不少的类型的女生,都具备这样的能力。而她,是我见过此类型女孩中的极品,单从颜值来说,她与鹿,是属于在同一画风中的人,所以,这就构成了——即便不是同班同学,他们也依旧能当朋友的,决定性要素。

实际上,就连我,在见到她的第一眼,心里倾向似乎也被牢牢的绑定了一会儿,只是我不能将目光全部放在她的身上,这样看起来很不礼貌,又会让人多想。而我那一向喜欢直言不讳夸赞女孩的性格,也早已伴随着香寒的出现,荡然无存了,于我而言,在她面前说什么都要万分的谨慎,我希望我们的关系能变的很好,而且,这女生就像是很容易受到伤害似的,楚楚可怜。

   在历经好几轮的比赛后,香寒终于输给了我,她把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用像是会说话一般的眼睛看着我,其中蕴含着什么?我想谁也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样的眼睛是具有魔力的,在她的视线,牢牢锁定你的同时,你就会在,不自觉中,被她的纯真、美丽所迷惑,游戏输了后,她单纯样子的像在是说。“任凭处置啊!”但又怎么忍心?我不禁在心中暗自琢磨,这女孩简直像是狐狸变的。

“来吧!夏,这可是问美少女问题的最好时机哦。”鹿在一旁傻笑着,就像是,他已经看出来,这女孩的美貌正符合我的审美一样。

“那就问......”我思前想后,下不了决定,总之太奇怪的问题不能问,但好像太过平淡,又会使我怅然若失。

   “赶紧问哦!不然错过了,可是会后悔的吧!”

   “那......如果有不喜欢的人跟你表白,怎么拒绝?”

   “啊?这未免太奇怪了吧!”鹿夸张的说。“不过,我倒是也想知道。”然后他又补充说道,这时,我终于能理所当然的,把目光全部投在香寒身上了。

  “直接拒绝!”香寒说。

  “直接拒绝?”鹿反问道。

  “嗯,好像也不会那么直接......”

    我们全都的目光都在看着她!“嗯,可能,会委婉一点吧,都不会有什么人跟我表白,我也不知道!”闻言我倒是不吃惊,但是忽然有了一个想法升起,想要知道这种事情......直接去表白不就好了吗?

“啊!嗯!我觉得不错啊!不喜欢就直接拒绝,不是更好吗?”鹿帮腔似的说,我非常怀疑,鹿已经猜到我在想什么了,实际上,我以前在学校的社团中,曾说过自己喜欢这种萌妹子,他一定是,看出了我在不经意之间的发言和流露出的表情,然而,他又是为什么,要带我来这种地方认识香寒呢?这一点我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明明已经同班了那么久,偏偏现在才来找我?我看着香寒那天真的嘴角,不由的,心理觉得不对劲。

“那么......继续吧!反正想办法让她多输几次!”鹿说。

    然而我们已经玩了有一会儿了,每一次总是问来问去的,一个接一个毫无营养的问题,我和鹿接连爆料,或者只有我吧!只有我说着,我先前认为自己永远都不会说出来的隐私,老实说,我扪心自问,若不是香寒在这里,我是绝对不会参与到这无聊的玩闹当中的。看着这女孩让我再一次的想起了寻,诚然她和寻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但我想在她身上,我所见到的或许是对恋爱的渴望,或者说......是对一个人毫无缘由的喜欢,尽管这其中也能包含各种外在的、主观的观点,也有可能被说成——只是被色相迷住心神,但不管怎么说,这种见到就喜欢的感觉,只有在寻的身上发生过。

迄今为止被我忘却的大事小情不胜枚举,那些相逢过就再也不会见面的人们,良言精句和无关紧要的事,曾经努力遗忘但又一次找上来的事,不愿意接受不断回避的人们,可有可无的人们,时至今日都早已伴随着时间的洪流、一声声的琴键声,变得暗淡沉默了,我被推搡着一路向前,保存记忆的抽屉不断的泄露着,又不断的分出隔断,重新纳入新的记忆,而一场场仲夏夜之梦后,留在手中的只有淡淡的余温,美丽又无忧无虑的中学生时代,被扔在了一个角落,我想属于我的青春用不着过多的保存,倒不如说是,如若不是细细搜索就找不到什么值得存放的情节,人们接二连三的出现,又一闪而过,接下来还会有新的人物出现,而我对这些人物又不甚了解,他们现在在哪?曾经叫什么名字?喜欢干什么?为数众多的记忆也都被迎面的凉风,吹的无影无踪了,现在但逢自己一人略觉孤寂时,能想到的仅仅只有那女孩健康,开朗的一句“请多指教。”那干净的眼神,遇到事情爱咬嘴唇的习惯以及那晚在她眼中滑落的泪水,只是......越是回想就越想不起,女孩的脸是什么样子的,然而这些与她在一起的情景却如昨日般历历在目,每每把学生时代作为命题时,率先浮现在眼前的,总是那个,在我高中二年级时出现过的如同樱花般绚丽又迅速飘散的女孩。

女孩名字叫寻,具体姓什么我不想说,我们相识于学校中某片不起眼的无人区板道上,寻喜欢听我讲故事,不只是我所编出来的,不论什么类型的故事她都喜欢,她想听什么,我都会讲给她,只要是提到小说,我就能一反常态,变得有说不尽的话,寻曾对我说过“夏就像书籍那样呢,平时默默无闻,但是只要打开后细细品读,才发现,里面有无尽的知识和深邃的灵魂。”

那时从日本回去的我,又再一次的成为了总是形单影只的人,所以每日都在到处找寻,午休时可以栖身的地方。

然而最让我心焦气躁的就是正午时刻,我必须在众目睽睽之下,独自一人吃饭,在四周欢笑声打闹声此起彼伏的班级、餐厅中,又必须得装作满不在乎。可我还是会下意识的去躲避,人们时不时投射过来的目光,偶尔对上眼时,还要加以微笑回礼“你天天自己吃饭啊?”“啊,我觉得还不错。”人们在失去了约束的中午,肆意的展现着平时被控制起来的个性,然而用餐时间倒也罢了,至少还称得上是特立独行,但用餐完毕后,我又不知去向了,想在班级看课外书,又因为先前被同学调侃太过认真,而失去兴趣“真有兴致啊!都这种时代了,还看这种书?”但若是出去,又必定是自己一人看着其他同学拉帮结伙的四处闲逛。

我总觉得独自一人,有些时候是很麻烦的,但至少,即便独自一人也不能扔掉气势,即便自己一个人也要显得理所应当,理直气壮!只少要给他人展现出单独一人才逍遥自在的感觉,可伪装久了,久而久之就觉得,连真心的忧郁都不好表现出来了,所以我还是决定,逃离这群人的视线。

   而逃避,让我遇见了生命中最为纯净的色彩,那干净的生态,碧蓝的苍穹,生机勃勃的几颗柳树和身边的寻,我贪婪的从他们当中摄取养分,那束光之下的万物无一不滋养着我,寻的笔记本里流淌出来的咒语,到现在还萦绕于我的四周。

   尽管当时不晓得恋爱这种事情是时间的发酵,还是见面时的情投意合,但我却始终认为——人类所能做到的,最为伟大的一件事,便是爱。

   “要怎么样,才能把一个人物描写的丰满真实呢?”

我看着站在树下的寻,大口的塞着饭菜,心想着,她或许能给予我创作上的灵感和一些提示。

“很简单啊,随便创作一个人物,然后写下去就好了。”她背对着我,浅黄色的头发和学生装以及寻穿着的短裙伴随着风,来回摆动不止。

   “随便创作?”

   “没错啊,给角色一个既定性格,然后任由其自然发展,你不是也说过,小说家只是记录者,后面的事,连故事中的人都不知道,写作的人,当然更不会知道了。”寻回过头,露出云淡风轻的笑容,不知为何,她的笑容与眼前校园中的万里无垠、苍翠泄碧完美的契合在一起,一如女生便是从环境中诞生的。

“可是......这样称不上是小说啊,前后呼应、承上启下,还有故事中出现的配角,整个下来会让故事不知所云的。”我思索着的说。

 “请问如何翻译文学一词?”寻转过身,干脆的问我。

 “文学.....文学就是......人学?”

 “没错!”寻歪了一下头,看起来更加纯洁,元气满满了。“就是人学,所以说,所谓......人类,不正是不知所云的生物吗?”

 “嗯......你这么说......我倒是无发辩驳,可是,如果在故事中出现,好人忽然反水,也着实让人不开心吧......会觉得,很差劲,很不可捉摸,之类的......”

 “那就加以动机。”她说。

 “也就是在正面......或是反面角色,准备投敌之前,先为其做好铺垫,大概就是......人物的心理变化之类的......可既然这样,就必定是要有前文铺垫,你说的,任由其发展写下去,就不成立了......再说,周遭环境的设定......也可以肆意妄为?”

 “嗯!环境,总是肆意妄为的!你能保证所有地方都是洁净一片?还是说......人类不都是如此吗?故事中有承上启下,前后呼应,可是现实中只有......”

 “只有不知所云......”我说。

 “你能想象的到,相交甚好的两人,仅仅因为一点小事,就反目成仇的吗?为什么这些在现实中就叫,现实!而在小说中,就是不知所云,甚至被称为——不被接受的烂故事呢?”

 “你这么问......”

 “连爱情也是!男生不是很喜欢毫无征兆的和一个女孩子分手吗?”

 “那是因为......不喜欢了吧!”

 “可如果是在小说中,有过轰轰烈烈情感经历的二人,生死相许,结局却因为一人觉得无聊了,厌烦了而分开,会被称之为好故事吗?”

 “啊......”

  “即便是任由创作者自由发挥的艺术,都是具有局限性的,但是现实却不存在这种局限性。”

“啊......不存在......不存在......不存在超能力!”

  “是的!不存在超能力,不存在异次元,不存在哥斯拉,也不存在奥特曼与怪兽,可是超能力战斗也是如此,招式是不同的属性,不同的功能,但所谓超能力比拼的,无非也只是,谁的破坏力更强,谁的战斗力更高罢了,可如若把超能力定位,维度掌控上,想要在完全不出现时间悖论的情况下完成此类作品,谁又能做得到?”

“可这是科学......”

 “所谓,超能力就不是科学吗?元素之中所存在的化学物质,都是科学吧!”

“啊......”

“所以,人们的想想力是匮乏并且有边界的,而可以打破边界的是科学。”

“你的意思是——因为人们是崇尚科学的,而故事是唯心的?所以......”

“人们不能接受感性的故事,非要在故事中找科学的框架,殊不知,人们本来就是感性的,所以能做出什么事情都是在情理之中,也就是说——具有框架的文学,都不是文学,只能说是——一个精心制作的艺术。”

“你这么说......”

“我可不想得罪那么多人,所以只跟你说,文学就是科学,是理性大于感性的艺术。一切都在框架之中,想要寻找自由,恐怕是不容易。”

“既然如此......框架的边界在哪里?”

“谁知道呢?”

“嗯......谁知道呢!”

“那么......话说回来,你觉得自己是不知所云的人吗?”

“是......恐怕确实是的,所以说,我如果像你说的这样,进行下去的话,就会成为不知所云的存在,总之,曾经的故事,大多数,都是在知道结尾的情况下创作的。”

“可是,写着,写着,就跑题了?”

“对,总感觉......计划赶不上变化,并且书中的角色也会被我自己的性格所影响,全部完成后,回去再看一边就会觉得,这根本是在胡说,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主角和周围的人......会走到现在这一步。”我伴随着和暖的微风如实的交代。

“既然这样的话,现在的我和刚认识时,有什么区别?”她轻盈的蹦跳两步和我坐在同一张凉椅子上,我赶快往嘴里塞饭,尽快吃完,因为现在我只想静静的享受,和寻在一起的时光。

“你干嘛这么问啊?不都一样吗?之前很好看,现在也是,就是......距离我,更近了一些吧。”我咀嚼着饭菜有些含混的说。

“更近了一些?”她重复道,像是在思索里面的意思。

“对啊,因为你是女生嘛,之前刚认识的时候......我根本不好意思在你面前,像这样吃饭的,而且就算敢,你坐这么近也是绝对不行的,别看以前我曾想过写恋爱小说,但实际上,我可是很注重这些的,要不然,至于现在都找不到女朋友吗?”我有些认真,但也有些自嘲的说道。

寻摇晃着身子,刚刚到肩旁附近的短发也听之任之的摆动着。

“那要不要试着改变一下?”

“改变?怎么改变?”我装成不耐烦的样子说,但心里面还是很在意,她能说出来什么的。

“你在靠近一点。”

     “再近一点啊。”

“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又不是刚刚才认识。”我鼓起勇气“嗖”的一下子贴在她的身上,手刚好摸到了她裸露在外的腿,心里不由得狂猛的震动了几下,我赶快把手拿开,与此同时,一股温润的感觉贴在了我的嘴唇上,脑内瞬间浮现出五花八门的颜色,各种各样出现在幻想中的动植物也接连浮现。

反应过来时,才发现她竟然亲了我,寻闭着眼睛。

“啊!”我回过神后,一下子把脸向后猛收。

“这里可是学校!”

   “学校,有什么不可以接吻的吗?”她的话竟然让我无言以对。

  “这回,就别把自己说的那么纯洁了。”

可能是看我一言不发只是愣愣的盯着她,她又说“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这么熟练?还是对刚才的不满意?”然而现在的寻和先前的印象竟大相径庭,之前楚楚动人,像是有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将其伤害的样子,竟然大方的把自己的吻给了一个相识不久的人。

  “嗯......为什么啊,那么熟练啊?”我感觉我说话时,会不刻意的格外小心,好像放大一点音量就会对先前的触感和温度造成损失。

“有人教我的啊。”

   “谁,谁啊?”我感觉忽然间回到了现实,放大了声音,有点不开心的问她。

   “谁知道呢.....”寻站起来,向前走了几步,短裙上下起伏了几下,回头说“今天是我值日,先回去啦,夏同学不要迟到啊。”

那天所发生的一切,至今为止,对我来说都宛如昨日,我也愿意承认,寻的话,对我今后创作的影响无比巨大,以至于十年后的我,仍然在尝试着写出寻口中的那——不存在承上启下,前后呼应的完美的小说。

我看着眼前的香寒,她依旧是那副朴素、但又看起来,是那么别有深意般的样子看着我,至此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自作多情,但好像我们每一次抬起头,都能准确的对视上一样。

无聊的真心话大冒险还在进行着,我只觉得现在在座的,已经江郎才尽,再也找不出什么有趣又无伤大雅的问题,来问对方了。然而香寒却并未表现出任何厌烦的情绪来,不耐烦?一点都不曾在她的脸上浮现。可在我看来,如此单调的桌游一直进行,对平日里渴望和好友能在一起简单寻开心的我而言都略感无聊,不用说,要不是因为香寒在这里,我早就不想玩了!

而眼前这长相颇为精致,美丽的女孩又是如何做到的?如何做到面不改色,陪我们玩这无聊且放宽底线的游戏的?不消说,打从我和鹿见到她起,她就一直是那副惹人怜爱的表情,从未变过,任何情绪上的变化都不会显现在她的脸上,会这么说是因为——我不相信,有人能一直,长时间的保持同一种心情。只是她会偶尔的笑笑,会偶尔的脸红,她笑起来很好看,好看的足以让我忘乎所以,足以令我深陷其中,但我又知道,我看得出来,她的内心绝对不像表面这般天真,她是一个我抓不住的女孩。

那时,我在想......香寒会不会是和我有着相同的目的?我是为了她,而她,是为了鹿,嗯!这样一来就合理的多了,一个女生为了和鹿多待一会,所以,选择始终表现的和风细雨,倒也是可以理解的,何况他们的颜值都那么高,他们是那么的般配。这么说......香寒真的是为了鹿?为了接近这位和我刚刚相识不久的朋友?可如果再多想想......大概香寒本来就是这种温文尔雅的女生吧,她的气质告诉我,她属于环境优越的家庭中的一员,父母很恩爱,而且还有疼爱她的祖辈,她在以前的学生生涯中,只要一放学,回去后,就会有,无微不至的关怀,五颜六色的甜点和营养丰富的水果,会在她的房间里,欢迎她的归来。所以,我又可以认定,她从小,就是在关爱中长大的。

实则,香寒常常挂在脸上的表情,我不止在她这里见过,因为,先前我和父母参加聚会时,出现的,那些在此类优异的家庭中长大的女孩子们,都会和她露出同样的表情来,那是无所惧怕,但又绝不狂妄的表情,那是看似平淡,但却深不可测的表情,那是那发自内心的,是打从心底里的,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表情!

就在我庸人自扰般的担心,香寒现在会不会感到无聊时,她的同伴们走了过来,那是两个女生,其中就有刚见面时和香寒在一起的那位黄头发妹子,而另一位则显得娇小可爱,她圆脸,留着齐刘海,穿着这里最常见的衣服——女仆装。

她们都是这里的员工,而现在能过来找我们,是因为,有其他女仆接替了她们的工作。实则,在这里工作的人,一部分确实是出于对金钱的需求,而有一些,则完全是出于她们的个人兴趣,这类人和前者不一样,她们不会拼命的工作,对她们来说,薪水的数目,只在还存有余力之内获得,就可以。也就是说,她们是在娱乐中赚钱,而香寒的这两位朋友,明显是这类女仆。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来这家女仆咖啡店的人,几乎都是cosplay爱好者,所以,在这里工作,是认识同好的最佳选择,而现在,我们的周围,也常常会出现穿着cos服装的人们,打从刚进来起,我就见到了很多。

在两名女生坐下后,我和香寒之间的距离又变的近了一些,现在,我只要假装不经意的随便挥动一下手腕,便能碰到那让我一见钟情的人了,可我不打算这么做。

因为她们的加入,我们也不再玩原先的游戏了,而是海阔天空的聊起天来。在聊天中我也了解到,黄发的那名女孩名叫——茜梓,另一名叫琉璃,当然,这都不是真名,而是在cos圈中用的cn。据她们所说,她们都是大学生,也认识鹿。于是,我也简单的介绍了自己......就说......“我偶尔在学校的动漫社参加一些活动,实际上还是小萌新,这回是跟着鹿一起来的,请多指教。”

“他可是我们班级的学霸!感觉语言方面,就不存在他不会的,而且他还是作家,出版过很多本书。”

     鹿替我介绍道,只是他的介绍,让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感到高兴。

“真的吗?”

     她们都露出惊讶的表情,那表情看起来很是夸张。可相比这两位女生,香寒却要平静的多,看上去,我是鹿口中的学霸,是个小说家,是个宅男,还有这周遭的一切,全都像是早就在她的掌握之中了一样,这一切她早就已经知道,她知道我的专业是西班牙语,知道她的这两位朋友会露出做作的表情,知道鹿,会帮我补充我的自我介绍,甚至知道——我在关注她。一切都逃不掉她的眼睛。并且,她不在乎一切事物的诞生,也不相信,会有感情在她面前逐渐变的淡薄,可哪怕真的如此,她也知道自己,具备对抗这一切的力量。所以......所以那时我想......从某种程度上,我确实不易逃出她的“支配”了,因为她长相,她的气质,实在是,太好看了!

    “是啊!不过,名不见经传罢了,两位才是,这么漂亮,你们也是学习语言的?” 

“不是,我是理科妹子。”茜梓说。

“不过我们的学校就在你们学校的附近,以前鹿还带我去过呢!”她接着说。

“是吗?既然这样,有空就来玩。”我看似慷慨的邀请她们。

     “她是COSER。”“她也是!”鹿指着她们两个说。

     “我们也......也只是玩玩。”她们不好意思的说。

     “对啊!距离职业COSER,还远着呢。”

     “说不定,努努力可以当当地的漫展嘉宾,但还是要看正片出的好不好,才行。”

      “嗯!场照也很重要......”

“对!只要出的人物好看,还原,就能提高在圈内的知名度,这样,我们也有机会当嘉宾的。”她们自顾自的讨论了起来。

“这看起来真不错!那么多的coser,我还不曾见闻过呢,但是看过鹿穿女装。”我说。

“真的吗?真的吗?”

“是啊!”

现在所有女孩子的兴致大幅度提升,连香寒也不例外。

“对!很好看的。”

“实际上,是这样的!鹿今天找我一起来的时候,本来是说,要给你们帮忙的,反正女仆装什么的,他也不是第一次穿,熟悉的很。”

“你,你说什么?”鹿滑稽的笑着说。

听我话一出口,坐在座位上的其余三人,忽然起哄,她们重复说着。“穿女装,穿女装。小鹿鹿穿女装。”然后琉璃站起来喊道。“我们这里有人要穿女装,为大家服务的。”

鹿饶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

“反正,你也说过会穿女装的吧。”

“我说的是穿女装给你看,不是穿女仆装帮忙。”

“差很多?”

“你......”

然后,几乎所有人一拥而上,把鹿拉倒他们那边去了,我也再次感慨,鹿不愧是鹿,号召力如此的强大,我看着那些乱糟糟的人们,无聊的趴在了桌子上。

   在鹿被众人带走后,我一直坐在原来的座位上翻看着手机,因为不方便开起音量,所以就翻阅着某up主写的——关于《Air》的观后感,类似的文章还有不少,例如——关于《神不在的星期天》的观后感,《刀剑神域》是否能被称为神作之类的。老实说,我先前也写过类似的文章,可是反响平平,当然,这是我早就料到的。我自认为,我对一些动画的观点,很多一部分都来自于喜欢的up主,或是网络同好会中,大家集体讨论后的结果。作为我,更愿意采取谨慎的方式,评价一部作品,便也就是——在看过诸多好坏不一的评价后,进行删减得出属于自己的观点,故而,我也绝不会,用自己的独断之词评价任何事情,因为我知道——作为我,是不具备完美评判的能力的,我看着这些有意思的文章,心里面浮想联翩。老实说,我也仅仅只是在前年才知道了哔哩哔哩动画的存在,初期我就是觉得bilibili的名字很熟悉,后来才知道——网站的名称来源,果然是“我老婆”御坂美琴,说到这里,也不得不提一下——这里指的老婆,也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老婆,会这么叫,完全是出于对角色的喜爱,只是,有好多人把这种行为称之——宅男行为,并且还扣上了思想古怪的帽子,但我却觉得好像也不尽然,因为,我在很多时刻都认为,宅男一词指的,并不只是——喜欢宅在家中的人群,相反,我觉得,那些在外看似光鲜,实则只知道要钱,不努力,还行为不端的家伙才是愚蠢的,而人们又有什么资格去嘲笑一个,兢兢业业学习,工作,本本分分做人,唯独比较内向,喜欢宅比喜欢出去玩更多一点的人呢?说到底,所谓观点一词,完全来自于经验,经验之上,暴露的不只是无知,还有罪恶。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推进,我翻遍了这位up主的所有文章,老实说,我在b站上看文章的次数也不是很多,我无意间看了时间,觉得现在已经不早了,所以锁上手机,在踌躇了一会儿后,站起来和穿着女仆装,被一堆人围着的鹿说。“时间不早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回去了?”

非要说的话,我是否早点回去都是无所谓的,只是老实说,在这种吵闹的环境中,要说有事情做,并且只是稍微待一会儿还好,时间长了我就会觉得烦躁不已,仿佛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在玩乐了一段时间后,香寒和她的两位朋友也回来了,她们坐在我的对面,研究着化妆的技术,我也时不时的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和她们聊几句。而反观鹿,自从他穿了女装之后就始终忙的不亦乐乎。

作为我,自认为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和喜欢的女孩子畅所欲言,所以,和香寒说话时,我总觉得,自己要时时刻刻注意言行才好,于是,面对着三个女孩的我,觉得不自在起来。

我把鹿拉了过来,丝毫不在意先前给他带来的一点小麻烦就说。

   “我们该回去了吧!已经很晚了,不然会有麻烦的!”我理直气壮的说。

“倒也是!虽然我觉得正玩的开心”

“你果然很享受。”

“托你的福,把那个女仆一起叫上吧,我们一起回去,这样还算安全一点!”

我顺着鹿的目光看去,他指的是香寒

“带她一起走?”

“对!”

我不由得喜上心头。

“那她的姐妹们呢?”

“有她还不够?你连姐妹们都要下手?”

“行了吧!我只是随口一问。”

不久后,我们走在回学校的路上,这一天,夜晚的风,分外凉爽,清新。

香寒换下女仆装后,穿上了jk制服,衣服上飘来好闻的洗衣粉味,而鹿的身上也有香气,然而这些香气简直像是他们自发产生的一般,即便是经历过人多杂乱的地方,这些香气也依旧不会被磨灭。我微笑着,低头走在最中间,仿佛夹在这两个人之中,就能满足我的虚荣心,谁都喜欢和美丽的人在一起,我也不例外,只是偶尔会袭来自己太过普通的感觉,我想不通遇见这两人是好是坏,自打寻以来,不,应该说是高二的某一天之后,我就再一次的如以前一样,全无朋友也不曾出去玩过了,这短暂的他人带来的快乐,消散的竟如此之快,我就连和同龄人并肩而行是什么感觉也都忘了,而这时,自己的第一感受,竟然是——不真实感,萦绕四周。我不禁暗自感慨,自己真是孤独的十年如一日啊,不晓得我曾经去过几次同一所学校,去过几次同一所公园,又是走过几次同一条道路,但要问曾经在这里都做了些什么——我却想不出来,可能......想起来的......只要那寥寥无几的几件事吧。

出来后,香寒看起来依旧轻盈有礼,看不出一点的疲倦,她脸上时常挂着的表情也依旧没变化,在路上她问我。

“夏,写的都是什么类型的小说啊?”

我暗自笑了一下,果然,这么俗套的问题经过美少女之口,都变得别有一番风味了。

“类型?是属于......很实际的那种吧,总之很缺乏幻想色彩就是了。”我说

“是!这家伙的脑子和别人不太一样,写出来的书,也很不好理解的!”鹿在旁边说道,我倒是知道鹿这么说并无恶意,相反他好像是在证实我的与众不同,但是,我忽然想到一件事——鹿是怎么知道我在写小说的,又是怎么知道我的风格的?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我却并不打算问,因为毫无意义。

“嗯......这么说也不假,实际上,我也打算改变风格的,题材啦......之类的,有什么很有趣的主题吗?我倒是想借鉴一下!”

“题材的话......”香寒思索着,她这时的样子看上去,好像对任何人都不会加以防范。

“对,就是题材,实际上,可以说说你们都喜欢做什么?我平时很喜欢补番,看小说,长跑和音乐,最好是古典乐。”我说。

  “爱好吗?”

“对,就是喜欢的事情就好,我习惯从爱好中发觉故事。”

  “喜欢的话......旅游?”

“旅游?”原来香寒喜欢做的事情是旅游啊!我还以为她不会喜欢这种及消耗精力又费钱财的活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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