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社

 

  岷山氏,在蚕丛的北面,大山绵延。从岷山氏所在这个地方就可以知道,岷山氏一定骁勇善战,否则要做畎夷和荤粥的邻居,早就被这俩到处抢劫的民族给吃掉了。

  岷山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岷山地处高寒,一般军队根本攻不上去,不用说打仗,就是在岷山上行军,一般士兵走路都气喘吁吁。

  岷山士兵却能够奔走如常,如果打起来的时候,基本就是岷山跑着打走路都气喘吁吁地人,周围的诸侯国都吃过苦头,也就没人去攻打岷山国了。

  岷山氏国君在有仍大会看到履癸灭了有缗氏,回去看了看自己的粮库,实在无法凑出来一百钟粮食。岷山都是高山,百姓在山上种一些山果,在山谷开辟小片土地种一些粮食,大部分百姓还是放牧为生。人民虽然不富裕,但是隐居高山,歌舞相伴,生活也都很快乐。

  岷山国君是一个英气十足的年轻君主,身高九尺,鼻梁挺直,一双浓眉,深邃的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一种高贵的和蔼可亲。

  这天岷山氏在大帐外不远的山崖边望着远山出神,远山层峦叠嶂,渐渐和天边的云层混在了一起,慢慢的分不清那里是山还是云。每次有心事的时候,岷山氏就会在这悬崖边上的一块大石头上远眺,这样心中的积郁就能随着山风慢慢消散。

  “兄长,为何烦恼!”这时候两个披着裘皮衣服的少女走了过来,身上装饰着各色玛瑙宝石,映得少女更是美丽高贵。一个少女是白色的衣裙,一个少女是红色的衣裙,一红一白互相映衬,在这高山草甸之上,犹如天上飘来的仙子。

  看到这两个少女,岷山氏立即露出了笑容,“琬琰二位妹妹来了。”

  少女走近之后,也能看到是鼻梁高挺,身材颀长,皮肤白皙,双眼中竟然有一种蓝绿的光芒。

  岷山国君这次去有仍,用羊皮和湟里且等中原诸国换回不少丝绸等,琬琰两位丽人自然都欢喜异常。

  岷山长期居住在西部,和中原的女人比起来,五官更加突出有型,更有一种英姿飒爽的美,岷山氏的所有人都会跳舞,每天闲暇的时光就对歌欢舞,夜晚来临的时候则是围着篝火狂欢。

  “天子要求岷山进贡一百钟粮食,我们岷山总共不过几千人,士兵不过千人,而且我们地处高山,几乎不打粮食,我们国中根本拿不出这许多粮食。”

  “那兄长就和天子请示,岷山国小不产粮食,能否宽赦。”琬说。

  岷山氏想了想“只有先如此,岷山的确没有这么多粮食!”

  “妹妹之见,只是单独求宽赦天子肯定是不会允许的,如果免了我们的粮食,天下诸侯如果纷纷效仿,那天子还能收到粮食吗?”琰说。

  “那琰妹妹有何高见?”

  “琰也不知,但是这件事情感觉不会那么容易!”

  “那我们先看天子如何回应吧!岷山地处偏远,有没有粮食,天子总不会也来征伐我们吗,再说天子来了岷山也不怕,总是大夏士兵再多再神勇,到了岷山之上都会变成走不动路的绵羊。”

  履癸岷山之战的震慑作用还是很明显的,各个诸侯基本都送来了粮食,但是岷山氏的确迟迟没有收到。

  最后确等来了一封请求宽赦的书信,履癸拍案而起“这个岷山氏也是活的不耐烦了吗?难道天子的旨意也能商量吗?”

  “大王,岷山地处偏远苦寒的岷山之中,的确粮食缺少。岷山氏所说确实事情,一百种粮食估计岷山氏的确没有,大王可否让岷山氏进贡一千张羊皮抵数?”费昌上前赶紧给岷山氏打圆场。

  “大王,切不可饶了那岷山氏,切不可开此先河,否则天下诸侯纷纷效仿,大夏天子就很难统领天下了。”嬴梁也过来帮履癸分析厉害。

  姬辛在旁边想了下,走到履癸身边说“大王,臣听说岷山有施氏,有大小施两个美女一个叫施琬,一个叫施琰,大王您后宫只有妺喜娘娘一个美女,也太过孤单了,如果能把岷山的这两个美女请进宫里来,大王岂不是甚好。”

  “美人,真的那么美吗?和妺儿比如何?“履癸似乎有了兴趣,欠身问姬辛。

  “辛听闻琬琰二人之美和妺喜娘娘可谓不相上下,但是岷山的美人在高山草原长大热情奔放,天生能歌善舞,和妺喜娘娘不是一种美,另有一种异域风味。而且这琬琰而美人,可是形影不离,如果一起服侍大王,那可就别有一番乐趣了。再有妺喜娘娘在,那大王岂不是有了三份销魂的快乐。再者女人在一起总会有一些故事,互相争着对大王好,大王就不用天天看妺喜娘娘的脸色了。”

  履癸听得都有点身不能至,心向往之了,心中隐隐有了一种期待,而且的确这么多年来,妺喜一直给自己脸色,自己虽然不用向面对洛元妃那样拘束,但是总是要千方百计讨好妺喜,妺喜才能给个好脸色。

  “朕下旨,如果岷山把琬琰丽人送进宫中,朕可许岷山永不进贡,朕还要每年给予赏赐!”

  履癸觉得两个女人抵一百种粮食这个条件已经够优厚了,但是履癸和姬辛都不知道这两个丽人是岷山氏的妹妹。但是岷山氏来了个石沉大海,似乎就没有收到履癸的旨意。

  岷山氏直接把履癸的旨意撕了个粉碎,让所有的士兵严阵以待,以防大夏来袭。

  没有谁敢去考验履癸的耐心,因为履癸从来不需要什么耐心,履癸只相信实力。大军只有在不停地的战斗中才能保持战斗力,而战场的厮杀的快感总是让履癸感到那样欲罢不能。有人送来门来求着被打,那正和了履癸的心意。

  履癸本来想派出镇守彤城的夏耕将军去征讨岷山,但是扁蔑弟将军上次攻打岷山觉得让大夏损兵折将好几千人,觉得非常没有面子,所以这次主动请求再战。

  履癸点头允许“扁蔑弟将军、随朕帅八千大军去踏平岷山氏!”

  朝廷大臣们知道履癸为了两个女人去攻打岷山,瞬间心情就跌落了谷底。曾经他们以为履癸对江山的爱是全心全意的,即使有些人心里并没有装着履癸,但是这次履癸竟然为了两个女人出征了。

  履癸这次带领赵梁和扁将军和六千大军就出发了,赵梁知道岷山士兵不过千人,所以觉得这次不会有什么危险,正好跟随天子征战也可为自己在朝中树立权威,否则风头都被跟随天子远征的费昌抢走了。

  扁蔑弟额头上有一只眼,因此他有三只眼。他身材魁梧,臂力过人,善弩射且智勇双全,他快步如飞,有时在狩猎过程中凭跑步就能擒获野兽。扁蔑弟性情耿直,爱打抱不平,伸张正义,热心公益,曾带领傈僳族民众探索和修筑了通往泸水地区各寨的道路,正因为如此,他受到全族人的尊敬和爱戴,被拥为傈僳族扁氏家族的统领。

  履癸的大夏大军抵达岷山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初夏季节,正是高山上最好的时光。岷山下面是一片片的高山针叶林,在往上就是碧绿的高山草甸。岷山氏每年夏天的时候,就驻扎在高山草甸之上,这里也是每年夏季的牧场,而且没有蚊虫叮咬,即使是在炎炎夏日,这里也感觉很清爽。

  没想到履癸的大军到了无法生长树木的高山草甸之上,所有人都觉得脚步轻飘飘的,这时候岷山氏,就突击了过来。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屠杀,大夏的这些勇士几乎都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

  好在扁蔑弟也是在高山长大,还能够适应这高山之巅的战斗,独自一人冲出去,一柄青铜大刀轮起来,岷山士兵根本无法抵挡,把岷山氏给引开了。

  履癸下令“岷山士兵人少,那我们就把他们困在山上,如果有人下来就用弓箭射,来个以逸待劳!”

  转眼春天过去了,岷山氏由于放牧需要不停地转场,这次被困在山上,牛羊把岷山都城附近的草都吃了个干净,就再也找不到吃的了,渐渐有羊就饿死了。这些羊可是岷山的命根子,没有了羊,冬天这些岷山人就只有活活饿死了。

  岷山氏带着岷山士兵几次突围,由于高山上毫无遮拦,没有高的树木做隐蔽,大夏的士兵远远就发现了,集结了重兵提前等着,所以岷山每次都会死伤几十个人,虽然岷山的士兵弓马骑射也都了得,也能杀死几十个大夏士兵,但是大夏上万大军,几十个人只能算毫发无伤。但是岷山就不一样了,几个月次突击下来,士兵就死伤了一半。

  岷山氏知道,自己是无法突破大夏的包围了。难道岷山要灭在自己手里吗?

  “兄长,为了岷山氏能保住,琬琰愿意去服侍天子!”这时候琬琰二人,走进了岷山国君的大帐。

  “兄长如果连你们都保护不了,还怎么配做岷山氏的首领!”岷山氏眼光中发出了怒火。

  “兄长,保护我们你已经做的很好了,这一次琬琰其实真心想为哥哥分忧,而且嫁给天子履癸,对我们二人未尝就比嫁给其他人差。我们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这岷山氏里面,真没有我们姐妹能看上的男人!既然天子履癸专程为了我们而来,那我们就随他而去吧!”琬琰二人说的慷慨激昂,眼中却含着泪花,岷山国君也不知道,这二人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了。

  “不行,我不同意,我无法接受我们兄妹再也不能相见的日子。等去派人求蚕丛国发兵来救岷山!”

  蚕丛,又称蚕丛氏,最早的首领是古代的的蚕神。蚕丛氏是蜀国首位称王的人,他是位养蚕专家,他的眼睛跟螃蟹一样是向前突起,头发在脑后梳成椎髻,形成一个大辫子垂下来,最早蚕丛就居住岷山石洞中,所有蚕丛和岷山氏一直唇齿相依,互为依靠,就如兄弟一样。蚕丛是慢慢向南发展,为了养蚕事业,慢慢进入蜀地的平原。

  岷山氏让人带着书信,从没有履癸军队的悬崖坠着绳索下了山,日夜兼程的赶往蚕丛去求救。

  蚕丛氏收到求救信之后,当然不能坐视不管,如果大夏灭了岷山,那可能接着覆灭的就是蚕丛。

  蚕丛的国力经过多年发展,人口众多,国力也要比岷山氏强盛的多。蚕丛氏知道自己再强大也无法和履癸的大军正面抗衡,但是蚕丛自古就巫术盛行,当年洛元妃的母亲就是蚕丛氏的公主。

  大夏士兵突然看到山下来了一批军队,带着长着纵目的面具。手里都拿着镰刀一样的青铜兵器。

  岷山远在西边,履癸的大军和岷山氏进入了僵持,蚕丛又从履癸大军的背后杀来,履癸腹背受敌,形势瞬间变得十分危急。

  远在千里之外的商国,一切依旧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样子。

  伊挚对天乙说“大王,时机来了,天子不在斟鄩,我们可以趁机去讨伐温国!”

  “伊挚先生,朕也想吞并温国,但是如果天子怪罪下来,朕还能有第一次夏台被囚那么好的运气吗?”

  “大王不必担心,大王现在是方伯长,本就具有替天子征伐不顺的诸侯的权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就说温国谋逆不服天子。”

  “天子会同意吗?如果天子认为是闪过有谋逆之心,我们岂不是会和有缗一个下场。”天乙还是有点担心。

  “大王,纵使我们不讨伐温国,难道商国就能一直强大吗?大王刚刚即位的时候,商国只有方圆不足百里,不用说天子大军,就是昆吾如果举国来伐,商国能自保吗?”

  天乙沉默了,商在父王癸时候以为不想附和天子无端征讨诸侯国,结果就被免去了方伯长的封号,商国的周围几个国家也都远离商国而去投靠昆吾等国家。商国随时都有可能被灭国的危险,商国之所以能够存活到今天,也就亏了当初商国的上甲微自强时候留下的余威,让昆吾有所忌惮,摸不清商的真实实力。

  天乙即位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当伊挚出现的时候,自己才对伊挚是那么渴望和尊敬,伊挚就是来挽救商国的。

  如今多年过去了,商国已经逐渐强大了,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吞并了葛国之后,才有了稍微可以纵伸的领地。外加上莘国和仲虺的薛国的支持,才基本上摆脱了风雨飘摇的小国的处境。

  伊挚在斟鄩长期为商在天子面前美言和元妃妺喜等建立良好的关系,天乙才从被囚夏台的囚犯重新恢复了方伯长的地位。

  但是有仍大会有缗被灭,让天乙感觉到,现在这样就可以保住商国子子孙孙平安无忧了吗?

  商国永远成不了大夏依仗昆吾,商国在中原各国的眼里不过是东方的夷国。天乙何尝不总是噩梦连连,自己已经四十岁了,如果按照父王主癸的年龄,自己也就还有十几年,难道自己只能这样度过吗?

  “不,天乙一定要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天乙终于下定了决心,但是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商国没有退路,只有继续变得更强。

  天子履癸去攻打岷山即使现在开拔回斟鄩也得需要几个月,所以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天乙终于有点坐不住了。

  夜幕降临之后,四周暗了下来,但是空气中依旧充满滚滚的热浪,就像人们的欲望。灯火通明的祭祀台前,围满了商国的大臣。

  天乙让仲虺占卜此次出征温国是否大吉。

  天乙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仲虺先把甲片用牛血涂过,用刀刮光,外面的胶质鳞片都磨刮干净,又把龟坼的裂纹都刮平,太高太厚的地方也都用凿子凿去,龟甲被修磨得光滑如玉。

  仲虺知道天乙此刻的心情,所以脸上也是异常严肃,在龟甲里面用钻着一个一个凹坑,然后用火在凹的地方烧灼。

  龟甲的正面便裂成纹,爆裂声卜卜作响。上天的旨意出来了,仲虺仔细看着着裂纹的样子。

  “大王,此次出征大吉!”仲虺跪在天乙面前,把龟甲高高举起。

  天乙看了一眼龟甲,然后示意伊挚过来,伊挚也穿着白色巫衣,走过来自己看了仲虺手中的龟甲,也跪倒在地。

  “大王,此次出征的确大吉!”

  通明的祭台之上,顶部的铜炉子之内火光直冲云霄,天空之中火星飘飞,似乎有一只火鸟在盘旋着,莘公主身穿白色巫衣,主持祭祀祖先,由许多巫穿起五彩花绣的衣服,手执牛尾,歌舞盘旋,来祭祀鬼神。

  祭祀台上几级台阶上,商国的士兵杀了许多牛羊牲畜,天乙拿着祭祀的铜豆,接住牛的鲜血,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铜豆里面,在器皿里面,然后把杀死的牛羊摆列在俎上祭祀,天乙向着上天和祖宗的神位拜祭祀,心里默念“上天在上,祖宗在上,保佑天乙此次出征大胜归来!”

  夏天就要过去,秋天还没到来,天空中的热情依旧,但是早晨已经有一种沁人心脾的凉爽,不在让人那么焦躁。

  这天玄鸟堂上,天乙坐在王座上,脸上毫无表情,挚和仲虺站在天乙的左右,挚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而仲虺则透着一股兴奋。上次讨伐葛国都已经过去了好多年,仲虺铸造了那么多新战车和盔甲兵器终于要大展身手了。

  仲虺自然是兴奋异常,自从在有施被履癸的大军被打败之后,仲虺期望着每一次战斗去重新证明自己,自己是可以变得更强的,直到有一天,自己可以重新去战胜履癸,去把妺喜救回来,哪怕妺喜不再爱着自己,这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曾经爱过妺喜,而且一直爱着妺喜,这是自己此生奋斗的动力。

  这种仇恨让仲虺永远充满了力量,即使在战场上,精疲力竭,就要放弃自己的时候。妺喜的影子就会出现在眼前,浑身就又充满了力量。

  天乙瞥见微笑的伊挚和兴奋的仲虺,心里说“这俩是不是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呢?这可是决定商国生死的大事,万一天子来征伐,或者自己再次被天子抓起来,一切可都玩了。上次征讨葛国可以说商国岌岌可危不得不增强自己实力。如今商国可以说国富民强,自己现在去征讨温国,到底是对是错?但是岁月飞逝,自己必须行动了,天乙的内心也听到了上天的召唤,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天乙你是一个懦夫和胆小鬼吗?”

  温国在商的北部,素来亲昆吾,所以和商的关系一般。温属于祝融八姓的己姓,是昆吾氏的支系国,其先祖平因协助夏帝少康攻灭有穷氏,是少康复国的功臣,被封在温,建立了温国,但是多年以来,温国也不过只求自保,履癸和牟卢两人关系都维系的很好,对商国自是有恃无恐,所以一直也没把天乙放在眼里。

  但是这一次他要为自己的轻蔑付出沉重的代价了。

  天乙瞥见微笑的伊挚和兴奋的仲虺,心里说“这俩是不是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呢?这可是决定商国生死的大事,万一天子来征伐,或者自己再次被天子抓起来,一切可都玩了。上次征讨葛国可以说商国岌岌可危不得不增强自己实力。如今商国可以说国富民强,自己现在去征讨温国,到底是对是错?但是岁月飞逝,自己必须行动了,天乙的内心也听到了上天的召唤,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说,天乙你是一个懦夫和胆小鬼吗?”

  “东门虚﹑南门蝡﹑西门疵﹑北门侧四位将军各帅两千大军今夜就要进入温国,路上遇到的士兵一律格杀勿论,速度一定要快,一定不要走漏任何消息!”

  东西南北四门将军自从来到商国除了协助仲虺和天乙训练士兵,一直想为商国建立自己的功业,商的士兵厉兵秣马多年,天乙被囚夏台,所有将士都内心中憋着一股怒火,一个个都在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次听说要出征温国,一个个都兴奋异常,都想第一个冲进温国国都,生擒温国国君,以证明自己帅军征战的实力。

  所以当第三天早晨,温国国君还沉浸在早晨的春梦中的时候,手下慌忙来报,商国大军包围了温国都城的四面。温国国君还以为这是一个梦。

  温国国君赶紧着急城内所有的人固守城池,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派人去向昆吾和大夏求救。

  温国国君站在城楼上四面望去,只见四周到处都是商的军队,队列整齐饿,白色的气质上一只飞动的玄鸟,似乎都带着杀气。一排排的高大坚固的战车把所有的地方都封死了,士兵都穿着崭新的铜盔甲,阳光下甲片闪闪发光,温国国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阵势,心中暗叹“温国今日休矣!”

  “赶紧找来大巫!”温国国君跺脚道!

  大巫就在身后,赶紧过来。“国君!”

  “赶紧贞卜一下,温国此战之吉凶!”

  大巫晃晃张张的赶紧贞卜,过了良久“大王,此战吉凶不可测!但是~”大巫吞吞吐吐的。

  “但是什么?”

  “贞卜显示……”

  “显示什么,这时候还不快说!”

  “显示有血光之灾~”

  “赶紧派人去昆吾和斟鄩求救!”

  “那也得等到半夜!白天大王我们只有力求突围!”

  “嗯,商军再强,却分散在四门,我们只要找到他们人数少的一面倾城而出,他们必定可突围出去!”守城大将冉说。

  此时牟卢被履癸召去抵抗蚕丛了,蚕丛和岷山前后夹攻,而履癸大军在高山之上有有力使不上,而且时间一长粮草也开始短缺,所以履癸命令昆吾的牟卢速带大军和粮草去讨伐蚕丛。

  天乙赶紧给天子写了奏简,找来车正让人送往斟鄩。

  “温国对给大王进贡一白钟粮食颇有微词,每天抱怨大王东征西讨,劳民伤财,不体恤百姓,不是一个仁慈的天子,所以天乙才替天子征伐这个对天子不忠的温国。”

  “臣看北门似乎商军最少!臣愿从北门带大王突围!”

  莘国君赶紧写了帛书求救信给了大巫,大巫把帛书绑在乌鸟的腿上,放出去了乌鸟。

  此时昆吾的牟卢正率领五千大军在赶往岷山的路上,履癸召唤,牟卢不敢丝毫耽搁,迅速集结了城内的精兵五千,带上粮草就出发了。

  履癸大夏的军队,正在和蚕丛鏖战。蚕丛人步兵居多,但是手中的大镰刀,非常诡异,履癸的战马在高山之上灵活性大不如前,虽然没有士兵那么严重,但也是速度大减。

  履癸命令放箭,乱箭齐发,但是箭射到蚕丛人身上似乎都没有什么反应,原来蚕丛人的身上都批了一层蚕丝编制的软甲,虽然很软,但是羽箭根本射不透。

  蚕丛人冲到跟前,大夏近卫勇士就杀出,长戈乱飞,蚕丛的那些镰刀就真的就像只能用来割稻子了。再坚韧的蚕丝软甲也挡不住长戈的锋芒,转眼就被大夏的士兵挑刺的漫天乱飞。

  蜀人个子明显都比大夏勇士矮着半头,近身肉搏根本不是大夏对手。但是大夏士兵也没有力气追赶这些蚕丛人。

  但是慢慢地履癸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山下的蚕丛人越越来越多,慢慢的履癸发现自己竟然似乎也被包围了。

  “难道这次只能放了岷山吗!”履癸心里开始有了几分疑惑。

  “大王,要不我们回斟鄩吧!”赵梁本来以为这次出征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没想到,已经半年了,还在这高山上纠缠,蚕丛大军的出现让赵梁心里渐渐的害怕起来。

  “大王,切不可撤军,大王如果撤军,天下诸侯,定然以为大王打不下岷山,甚至以为大王被蚕丛和岷山联手击退!那样大夏的威信何在,群雄还能是否按时进贡,听从大王的召唤呢!”

  “嘶~~”履癸心中也吸了一口凉气。“是啊,自己是大夏的天子!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如果自己失败了,天下难保不会大乱!”履癸人生第一次感到了内心的压力。第一次感到做大夏天子的责任,天子并不是生来就拥有一切,这一切都要靠大夏的实力才会真正的拥有。

  不过这种天下之忧的情绪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消失了。因为昆吾到了。

  一个月之后,昆吾终于到达了岷山,蚕丛那些军队是根本抵挡不住昆吾这些凶猛的生力军,虽然也都气喘吁吁的,但是昆吾终于和履癸会师了。

  昆吾大军的到来,履癸的大夏军队立马精神为之一阵,将士们也基本已经习惯了这高山之上的行动,虽然仍旧气喘感觉力量不足,单丝已经不再那么害怕,重新恢复了战斗力。

  “牟卢,你率领昆吾大军挡住蚕丛,朕要亲自灭了岷山氏!”

  岷山氏看到大夏的援军到来,心中也是暗自吃惊!赵梁也恢复了精神,履癸的大军如潮水一样朝着岷山城扑了上去,犹如一片洪水,而形成这一片洪水的确实一只只的猛兽!

      蜀地从远古就充满了神秘的气息,主那些绵延无尽的大山,一层接着一层,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让人感到绝望。

  远古的时在蜀地的大山中有一个人面蛇身的怪兽,全身长不知多少里,全身都是红色,这条神龙的眼睛是直长的,能够看穿一切。

  神龙闭上眼的时候,天下就都变黑了,就是黑夜了。当神龙睁开眼睛的时候,天下就是一片光明。这头神龙从不吃东西、从不睡觉、从不呼吸,但是能呼风唤雨,人们把它叫做烛龙。

  蜀地的山还和中原的不一样,山上长满了跟中植物,遮住了大山上的颜色,密林之下藏着什么,人们永远无从知晓。山林间栖息着各种各样的动物和鸟类,山洞中有各样远古先人生活的遗迹。

  蜀地大山林立,长年多雾,所以人们就更加渴望能够日光,人们多想变成一只神鸟飞过那崇山峻岭,轻易就能到达远方。

  蚕丛氏在蜀地多年发展,不仅养蚕发展的很好,青铜技术更是发展的炉火纯青。

  蚕丛氏的祭坛异常高大,总共分为四层。第一层托着大地的神兽,第二层为人间,第三层为天地间的天梯即山界,第四层为天界。

  蚕丛氏的祭坛祭坛顶端的通天神树,这里属于天界,只有大巫和蚕丛氏才能登上这一层,上面太阳鸟随着火光在旋转,枝叶间的铜铃发出神秘似乎通灵的声音。

  祭台上一个人,头戴着青铜面具,面具中露出一双神秘的眼睛,脑后梳着常常的发鞭,一看就和中原装束不同。

  蚕丛氏祭台上的青铜人像非常高大,底下是一个方座,青铜人头戴回字纹冠。所。

  蚕丛氏站在青铜人下,似乎他就是这些青铜神像的化身。每一代蚕丛国王都是蚕丛的转世,所以都带着蚕丛的面具,一般人很难见到真的面貌。

  蚕丛氏在祭坛上点亮了通天神树的展展灯火,通天神树变得更加神秘,祭台上其它巫师,随着火光和音乐舞着,蚕丛氏等待着蚕丛神的旨意。

  谁也不知道蚕丛氏从蚕丛神那得到了什么指示,蚕丛氏依旧面无表情。

  “也许蚕丛神让我来做主这件事情,天子履癸简直欺人太甚,如今竟然长途远征到了我蜀地蚕丛。”蚕丛氏咬牙切齿的说。

  “如今我蚕丛已经人口众多应该不少于大夏的人民,也许这次是给大夏一个教训的时候,如果能够打败大夏,从此蚕丛就是西部的霸主了。“想到这里蚕丛氏不仅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身边的大臣只能看到蚕丛氏的眼睛和嘴角,觉得大王越发的让人敬畏了。

  所以当收到岷山被围困的消息,蚕丛氏就举倾国之兵来解救岷山氏了,与其是为了解救岷山氏,不如说是来证明蚕丛的实力。

  岷山氏继续固守城池,由于岷山城都是山上的大石头堆砌起来,所以想攻破城池很攻难。

  履癸的大军每次攻城,都被城头的碎石头砸了回来。

  扁将军决定强攻城门,大夏的士兵冒着箭雨和碎石攻到城门口,扁将军大刀奋力几下劈开城门,却发现城门口里面早都被蚕丛氏用碎石头给堵了起来。

  履癸怒从心头生气,回头看到蚕丛的方向“大军先灭蚕丛!岷山慢慢困死他,我就不信饿不死他们!”

  “岷山氏城在高山之上,城内的饮水怎么来的呢?“赵梁这时候说。

  “梁相果然不愧为朕的右相,按理说这高山之上不可能有水井的,周围也没有河流山涧!”

  “臣也很是疑惑,臣观察岷山城不远处就是雪山,如果赵梁没有猜错,城中的应该是来自雪山的融雪。肯定有一条秘密水道或者地下暗泉通到城中。但是只怕不好寻找!”

  扁将军自幼在高山上长大,听到履癸和赵梁要切断岷山氏的水源,也在思索,候突然对履癸说“大王,扁愿意去寻找岷山的暗泉!”

  履癸当即让扁将军出发。扁将军带领几百个士兵,带了铜耒等就出发了。

  扁将军带着这些人一直朝着雪山方向就去了,这些人越走越高,越走越冷,一个个喘着粗气拖动着沉重的脚步,手中的长矛和长戈都成了拐杖。

  “扁将军,大王让我们去找岷山氏的水源。难道我们要爬到雪山上去找水流的痕迹吗?”跟随的士兵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哈哈,那雪山即使几门想上去,我也不想上去!你们只管到时候干活就行了,其它就不用操心了。”扁将军说,扁将军走一段路,就回头朝着山下仔细张望。

  “啊!还要干活,那简直比打仗还痛苦!扁将军你在看什么,难道在看大王是不是看我们是否在偷懒!”

  扁将军气的踢了那个士兵屁股一脚。“我看你最不累,一会让你多干点活!”

  一行人越走越高,整个岷山城就在脚下,甚至都能看到岷山城里的炊烟升起。

  扁将军让众人停下,自己站在高处对着岷山城这边张望,过了良久,扁将军的脸上有了笑容。

  扁将军带领几百士兵,走到一片灌木从,就开始命令士兵挖起来。木耒铜耒都不知在石头上挖坏了多少,最终搬开了很多泥土石块之后,终于发现了下面的水流。

  扁将军挖出了一条新的水道,让水流改向山下的方向。

  岷山氏突然发现城内断水了。

  这下岷山氏不由得大惊失色,这帮大夏人怎么发现的水源呢,岷山氏自己都不确定雪山泉水流动的路线。

  “哈哈哈!”大夏的大帐内传来履癸的开怀的笑声“扁将军真是朕的爱将,有勇有谋,这下咱们不用攻城了,等着岷山城内的人都饿死吧。不过朕的琬琰二位美人可不要饿的太瘦就好!先给扁将军记下大功一件!不过扁将军,你是如何找到泉水的呢?”

  “即使是地下暗泉,其实也并不是没有踪迹可寻。有泉水的地方地下有水,土壤就会湿润,站在高处仔细看就能发现,有水的地方草木肯定和没水的地方长势不一样,虽然只有细微差别,如果在近处肯定无法发现,但是如果站在远处山坡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隐隐不同有一条草木线。”

  “扁将军不仅勇猛过人,而且心细如发,真是让人佩服!”赵梁也称赞道。

  “梁相能够想起断水,才是谋略过人!”扁将军也符合道。

  “要论谋略我们都不及大王万一!”赵梁改进夸履癸,生怕自己抢了风头履癸会不高兴。

  履癸满意的点了点头。正在这时候,有人来报“蚕丛大举进攻我军!”

  蚕丛氏其实并不知道岷山氏的水源被切断了,只不过蚕丛氏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去证明蚕丛的实力,如果连夏天子履癸都被蚕丛打败了,那西南诸国谁敢不尊蚕丛为首。

  所以蚕丛集结了国中所有兵力,准备来与履癸一决雌雄,想一战而称霸西南。如果履癸走了,想要显示自己的实力就没机会了。

  “消息够快的啊!来的正好,岷山蚕丛一起剿灭!”履癸正是心情大好,听说蚕丛进攻心情大好。率领大军就出了大帐,准备亲自去会一会蚕丛。履癸并没有把蚕丛放在眼里,这巴蜀之人本来就长得矮小,还敢出来打仗。

  “大王!蚕丛氏自古就神秘兮兮,诡异异常!大王千万要小心!”赵梁在后面嘱咐履癸。

  “我看蚕丛能否被我的双钩砍下脑袋还能否继续鬼鬼祟祟!哈哈!”说罢履癸的大笑声远远的传来,履癸已经上马出发了。

  虎豹将军二人紧随左右!不就就到了阵前,履癸一马当先,那些蚕丛的士兵的镰刀遇到履癸的长钩,纷纷脱手,满天四处乱飞。

  蚕丛大败,溃败二散,履癸远远的看到蚕丛氏的旗帜!“今日我们要生擒蚕丛氏!”朝着蚕丛氏就追了过去。

  只见前面有一片树林,蚕丛氏慌慌张张的逃入了树林。

  履癸丝毫没有犹豫,就也跟着冲了进去,虎豹将军本来犹豫了一下,担心树林之中有埋伏,但是履癸冲了进去,看到林子树木很稀疏,根本藏不住人。也跟着履癸冲了进去,履癸也注意到了,这个林子根本藏不了人马。

  蚕丛人似乎对这片树林很是熟悉,沿着小路几个弯路都是跑的很快,履癸竟然一直没有追上,就这样,几个人越追越到了树林深处。

  履癸的速度实在太快,都拐西拐的,除了虎豹将军,后面的大夏士兵竟然都迷了路,没有跟上来。

  但是就在这时候,虎豹将军看到履癸不知如何突然从马上掉了下来,战马也摔倒在地上,难道蚕丛氏真的会巫术,能够凭空就要了人性命吗?

  虎豹将军吓坏了,赶紧催马过去去救履癸。

  但是刚到跟前二人也摔了下人,虎豹才看清,原来是林中布满了细细的捕鸟用的蚕丝网,只不过比捕鸟的更加结实。

  这时候只见四周冒出了一群蚕丛人,后面的大夏士兵还没赶到。跟随虎豹和履癸身边的那些士兵也都被蚕丝网住落马。

  一群乱箭射来,虎豹将军赶紧拼死用身体护住履癸,并用刀去割开履癸身上的丝网。履癸也赶紧去双钩去割,但是这时候,箭如雨发。

  “大王,你快走!”虎豹将军喊到。

  履癸顾不得那许多,能够挣开丝网之后,提着双钩拨打羽箭向树林外退。他看了一眼虎豹将军,虎豹将军被丝网困住,不能移动。虽然二人努力拨打弓箭,但是丝限制了二人的行动,身上都快射成了刺猬。

  好在虎豹二人强壮异常,那些弓箭也只能伤了二人的皮肉,想当年二人在华山之上力战彤城氏,都没有丝毫惧色。

  履癸冲了回来,挥动双钩,三人围城一圈,朝树林外退去。这时候又有一张丝网从天而降,三人又被困在当地,一时间行走不动。三个人赶紧一遍躲避弓箭,一遍用兵器割开丝网。

  就在这时候,四周为了上来一群蚕丛人,那些形状怪异的镰刀,朝几个人都扔了过来。虎豹二人再是勇猛,但是有丝网限制,也身上中了几镰刀,顿时鲜血直流。

  履癸眼光中杀气都增,大吼一声,林中的鸟都纷纷飞起,双钩扯开了丝网,双钩乱飞,一人独占蚕丛士兵。蚕丛士兵都带着面具,穿着怪异,但是看到履癸如此凶猛,也是无法靠前。虎豹二人靠在一棵树后,勉强支撑。

  一时间,三人根本无法脱身,形势非常危急。履癸并不害怕,但是如果自己堂堂天子就这样在树林中死在这蚕丛手里,简直就要窝囊到家了。

  三个人殊死抗争,但是三个人都有伤,鲜血慢慢流淌,慢慢的虎豹二人已经感觉手中的大刀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了。

  蚕丛人也发现了这一点,周围的人越来越多。履癸看到远远的有一匹马上有一个人,带着面具,披着怪异图案的披风。这个人就是蚕丛氏,蚕丛氏心底暗笑,“都说大夏履癸多么勇猛,今日看来不过如此。我蚕丛从此就要称霸天下了!”

  扁将军率领大军在后追赶履癸,扁将军知道必须有人指挥大军,所以看到有虎豹二将军保护履癸,就没有孤身跟随履癸。

  但是追着追着竟然看不到履癸的踪迹了,履癸率领大军,正想分几路寻找。

  “大王!你在哪里?”扁将军焦急的不由开始呼喊。树林之中喊声根本传不远,履癸仔细倾听,山林之中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候,扁将军找到林中一棵高大的树,脱下身上的铠甲,顺着树就爬了上去,只见扁将军双手攀住树枝,脚下用力,不一会就爬到了树梢,扁将军四处观看。四面依旧安静,并没有什么履癸的踪迹。

  就在这时候,扁将军突然看到远处有一群鸟飞了起来。

  ”有了!”扁将军看准了方位和距离,就下了树。

  “那个方向!”扁将军带着大军向飞鸟的方向冲去。

  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厮杀之声,扁将军赶紧加速,转过了几棵大树之后,看到履癸被围在当中,形势异常危急。

  扁将军上来,大刀抡起,就和割草一样,蚕丛人纷纷倒地。身后的几千大军也蜂拥而至,远处的蚕丛氏看到这里,急的一拍拳头。拨转马头朝树林深处撤去了。

  扁将军赶紧过来请罪“大王,扁来迟了,让大王受惊了!”

  履癸没接扁将军的话“扁,你的大刀轮起来,有点我双钩轮起来的样子了!哈哈哈!”

  “扁不及大王万一,大王神勇,天下无人能及!”

  但是虎豹将军这次受伤极重,已经不能行走,回到大帐之后,只能躺在帐篷中养伤,希望伤口不要恶化。

  虎豹将军受了重伤,三人险些丧命,让履癸的心中的怒火一直在燃烧。

  就在岷山蚕丛和大夏和昆吾厮杀的时候,东边的另一场战争也在剑拔弩张。天乙也知道夜长梦多,如果履癸从岷山回来一切就都晚了,还可能会被履癸当面抓到商国入侵温国的证据,顺便几国联合起来把商国给灭了。

  时机的意思就是任何机会总会有时间限制的,胜败总是会在转念之间就发生转换。所以天乙知道必须在一个月内攻下温国,而且还要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大夏和昆吾这两个强国都去了岷山,这种机会不会再有第二次。

  温国也知道商国天乙的策略,所以闭门不出,坚守城池。天乙还没有攻城的经验,所以如何攻打城池一时间没有了办法。

  “国君,昆吾的牟卢率领大军去和天子履癸去讨伐岷山了。”温大巫说。

  “怪不得商国这么有恃无恐!难道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吗?”温国国君内心里一片空白。

  “国君,我们应该向东边的寒国求救。”温大巫说。

  “寒国~”温国君的思绪飘向了远方。

  大巫接着说“当年东夷族有穷部落首领羿夺取了,自己做了国君,后羿晚年。手下寒浞与后羿妃纯狐合谋,最后害死了后羿!大家只记得后羿篡国,而寒浞当大夏的天子将近六十年,六十年啊,是很多人的一生。

  后来虽然少康杀死了寒浞,恢复了大夏的统治,但是寒国并没有被完全消灭,寒国在东夷的北面,背靠大海,寒国一直提防着大夏再来剿灭自己,所以寒国一直军队战斗力很强。”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要不是寒国害怕大夏的征伐,恐怕朕的温国也早就被寒国给灭了。我们和寒国没有什么来往,他们如何肯会来救我们。”温国君说。

  “大王他们肯定会来救温国!时间紧急,我这就让乌鸟发求救信!”

  果然不出三日,温国东面出现了寒国的大军,寒国大军从东北蜂拥而来,虽然寒国的装备算不得精良,但是士兵都高大强壮。

  天乙看到寒国的大军也是吃了一惊,的确都是虎狼之师。

  挚看到了寒国的大军说“大王,温国灭亡指日可待了。”

  “先生何出此言,如果我们再攻城,恐怕就要腹背受敌,到时候温国和寒国前后夹击,我大商就危险了。”

  “大王,仲虺先用去战车看看他们的实力!”仲虺说。

  “仲虺将军且慢,你如果把寒国大军打跑了,要取温国就更困难了。”挚连忙拦住仲虺。

  “伊挚先生有何计划?”仲虺也有点疑惑的看着伊挚。

  温国的国君看到城外寒国的大军,真是喜出望外。

  “大巫,你怎么知道寒国一定会来救我们呢?”

  “因为,如果温国灭亡了,寒国就会直接暴露在其他国家面前,正所谓唇亡齿寒,所以如果商国灭了我们,商国可能接着就会把寒国灭了,所以寒国不知在救温国,是在救寒国自己。”

  “不愧为国之大材,我们里外夹击,不愁商军不退。”

  第二天一大早,温国君举全国之兵,打开北面城门就杀了出来。寒国的大军一看温国杀了出来,也赶紧冲了上来,商军似乎还没睡醒。双方刚一接触,商军就处在腹背受敌的狼狈局面,没过多久,几乎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仲虺率领商军狼狈逃窜,盔甲和兵器都稀稀拉拉的丢了一地。

  温国君一看到商军溃败而走,和寒国大军合并一处,顿时形势立转。

  “这个商国围困我温国这么久,今日我起能够饶了商军!给朕追,朕定然要看下那个商国国君天乙的脑袋!”

  温国君率领着大军追赶商国的军队,寒国的大军也跟着追了下来。

  仲虺跑到天乙的位置之后,天乙也看到温寒大军,稍微一接触,也是无法抵挡,纷纷溃逃。

  天乙和仲虺带着大军就在温国大地上跑开了。温寒大军在后面紧追不舍。

  仲虺说“大王,我们这么狼狈的跑,这样要是传到天下诸侯那里,真是颜面尽失啊。”

  “朕也是觉得很丢人啊,商国大军厉兵秣马这么多年,即使是温寒联军,难道我们就一定不是他们的对手吗?”天乙也是一肚子怨气的说。

  “那我们为什么不和他们拼一个你死我活!看我这新战车,如果冲过去,温寒大军绝对会被冲到四散奔逃!”仲虺在战车上说。

  “伊挚先生不让朕出击,只让朕一接触就要溃退,跑的远远越好,但是一定要让温寒大军继续追!”天乙坐在战车上,做了无奈得表情。

  “伊挚先生治理国家自然是无人能出其右,但是这带兵打仗,还是得大王和仲虺这些武将吧!”

  “我本来也是这么说!但是伊挚先生说他可以拿下温国。朕只有听从伊挚先生的建议,看伊挚先生如何拿下温国,如果伊挚先生的计策不奏效,我们再正面决战!”

  “那就一切听大王的。”仲虺无奈的继续跟着天乙四处逃窜。

  温寒大军追着商军追杀,但是怎么追似乎都差着一点距离,最后温国君发现商国军队中有很多战车。士兵轮流坐着战车,所以士兵就没有那么疲劳,基本都能轮到休息的机会。

  寒军大将说,“大王,不可一直追赶商军,我们还是回温国吧。以防都城有危险!”

  温国军自己也觉得是在太累了,只好撤军。

  温国君回到温国都城,却见城门紧闭着,城楼上也一个人没有。

  “赶紧开门,大王回来了。”手下的士兵大喊道。

  这时候城门上出现了一个人,“温国君,这里早就归了大商了。您还是另投高明吧。”

  “气死我了!”温国君差点没气晕了。

  履癸思索着如何为虎豹报仇,这时候大帐内的烛火,突然跳动了一下。

  “有了!”

  昆吾,牟卢,履癸和扁一起灭了蚕丛。蚕丛迁都到了蜀国的中部地区。

  不能拥有鸟的翅膀,人们也更加希望能够看到远方,能够看到大山之外的世界。蚕丛神就拥有两只螃蟹一样的纵目,希望能够看到远方。

  履癸说“所谓烛龙不过是山上的朝霞和晚霞而已,太阳从朝霞或者晚霞中出来。

  天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灭了温,将温化成商的畿内一邑,预备好祝融八姓尤其是昆吾氏的反弹以及夏桀的弹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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