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千年的寻觅

漫漫丝路,越千万里,我来寻你。

透过你的眼睛,穿越千年的寻觅。

敦煌,飞天,未曾远离。

大漠,弯月,流沙吹散一串串脚印。

我寻着你的足迹,西行。

经幡,风中,碰触天与地。

牛羊,牧草,羌笛无处寻。

黄沙,无垠,牧羊女回眸,

飘扬的纱巾绚丽。

汉唐,逝去,唯留记忆。

文献说:敦,大也;煌,盛也。敦煌,最早的记忆是年少时看的日本电影《敦煌》,后来翻阅了金耀基先生的《敦煌丝语》,脑海里刻骨铭心的是黄沙漫漫中那座古城,那轮红日,那驼铃声,那满窟的经卷、佛像、壁画。

多年后,我踏上了这片土地,行走在敦煌城内,现代化的道路、建筑、车水马龙的繁华,KFC的招牌,汉唐的敦煌早已无处寻踪。唯留我站在党水河畔,看滔滔河水依旧。

张骞“凿空”西域,汉武帝“据二关,列四郡。”敦煌屹立丝绸之路千余年,鼎盛唯有汉唐。穿梭于敦煌博物馆内,色彩依稀可见的丝绸残片,绚丽的唐三彩身上的斑驳,美轮美奂的西域琉璃珠,高鼻耸目的驯驼俑,似乎在讲述那段中西交融、万邦觐见的盛世,叹息着明朝被废弃后遭受党河水日夜冲刷的残败。再看那莫高窟窟顶的飞天,秀骨清像,体态婀娜,不可方物,只能用曼妙的线条让世人追忆曾经的美好。

 清晨,离开敦煌出城时,路过那座1988年日本为拍摄《敦煌》依照汉唐古城而仿建的敦煌城。停驻逗留了片刻,记忆中的那座古城矗立在我面前。建成二十多年的老景区,风吹木门的吱呀声,高耸的城墙上旗帜迎风飘动,门厅罗雀的凄凉,像极了汉唐盛世后历经磨难的敦煌。

 心中的惆怅如肆意的大风,反复刮着。汉唐不再,敦煌不再。感慨之余,想起了金代禅师的那盆兰花。禅师爱兰花,种兰花。外出时,负责浇水的徒弟不小心打翻兰花。禅师没有斥责。世间种种皆属无常,不该执着于心爱的事物难以割舍。身外的一切都有天地间的法理来管着,轮不到自己生气。

 汉唐情结,就是我的兰花。执念,且放下。记得站在莫高窟内,仰望着那尊闭目的佛像,他的宁静平和,触动了我,似有一股清凉由心而生。何不像莫高窟内那尊佛像,平静地接受时代车轮的碾压。

孙小玄

2016年8月写于钱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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