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记忆(01)——开荒种地

田野

我们单位有一块闲置的空地,最早的时候是耕地,再后来就成了荒地,也曾经为了绿化美观,每个部门划一块,立上牌子,写上名字,公司提供花生玉米种子,热火朝天地种上,也收获过一季,似乎收的不够当初种的种子。
地慢慢地就荒了,但也不是全荒,在靠餐厅和人工湖的地方,好浇水,有配送的女工和司机班的师傅们种上了各种蔬菜。
我和办公室王姐从三年前就策划着要种一小块地,种上小葱青菜和香菜,回家拔一把,天然无污染。
但三年后,我们的愿望还没有实现,那天脑子一热,我决定去种地。

在别人的地头晃了半天,看到种了一片蒜苗的保安大叔,我求他帮我选一块地,他很热情,帮我选了一块离他地近的,这样,他浇地的时候就可以帮我种上。
我选的是以前种过的地,但上面冬天的干草长得老高,如果是可以点把火,应该马上就烧掉,但不可以点,天干物燥。我就用借来的一个小镐子把那些干草枯树枝子都拔到一边去,还好,这些草都是干的,一拔弄,就断了,再推成一团,滚到边上,一会儿,我就整理出四五张桌子那样一块地来。

先用小镐子给锄一遍才对,其实应该用耙子,或者铁锨给挖深点,但没有家伙儿,只有像狗啃一样,把地皮儿给掀起一遍,还好,春天下过一场雨,地是湿润的,随便这么一整,便有些像模像样的——因为这本来就是人种过的地,有现成起的垄。这这样,我们有了两垄地。

种什么呢,种花种草种春风。
最早上种过的,在网上买过一些格桑花籽,想过把原来种田不成的地方造就一片花海,谁知道买了九块九几百颗籽,出了四五颗,最后开花的,有两颗,记得那个夏天,我和同事站在茫茫的草丛外面,看到几枝开得不甚娇艳的格桑花。我跳起进,采出两枝,放到办公室的玻璃瓶里,应该开了好些天,才败去 。

这次不种花了,种菜,我又在网上花了九块九包邮,买回十二种菜籽。我和王姐去地里,把菜撒到地里,一小垄里撒下五种,另外一垄没舍得种,准备过几天种黄瓜。
那五种菜籽里有小油菜小青菜小苋菜生菜和小白菜。

有人说,小油菜和小青菜有什么区别,我说,小油菜是小油菜,小青菜是小青菜,小油菜也叫小青菜,但实际上,我也搞不太清楚。我是地道的农民,但真实的情况是,我也没有好好地种出过什么菜,只记得给白菜捉过虫,翻过红薯秧子,点过花生种子,也拔过草,但让我自己亲自开垦一块地,种出菜的经历,不多。
其实也有过,忽然想起来,在二十年前的北京一个叫豆各庄的村子里,我们公司在里面,是个工厂,我们盖了一幢楼,两个厂房,但房前屋后,全是田地,正二八经的地,承包给了一个也是从河南过来的老乡种菜,我们那时候年轻,有十对八对刚结婚的小两口,我们向望自己的小田地,就在大田边上开垦地,那地真好,黑油油的,靠地边也算是公司的地里,竟然有一条小溪穿过,那天无意看电视剧里提上北大荒,说那里有过“手捉袍子瓢舀鱼”的情形,我心里一激动,想到在二十年前那片土地上,我们结出过无数个大紫茄子,还种过南瓜,只是这些菜我都不喜欢吃,在农村这些东西都不算好菜。最让我难忘的是在那条从北京那条叫什么大河的河里流出的这条小水沟,我们真的在里面用盆子舀出活蹦乱跳的鱼,只是后来人多,鱼被捉的就少了。那儿地没有狍子,但我真的捉过一只尾巴特别长的金黄的东西,像猴子,但不是,说是水老鼠,但我不信,因为实在长得漂亮。我当时看到它时,正爬在一棵玉米上啃,我看到它,以为是一只猴子,就轻轻走过去,一下子就用手卡住他的脖子,捉住它便飞奔出田地,但当地人说那东西会咬人,我吓得就把他交给当地的一个大叔,他在我们老乡田地帮忙种菜,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把个黄金毛的家伙给摔死了。

我很后悔,一直觉得对不起它,后来看一档纪实的节目,叫《水怪》,说是一个鱼塘里鱼总被咬死偷吃,后业捉住了,是个水怪,我在电视里看到,当时就叫起来了,就是和我抓到的那只一样,原来,它还真是水老鼠。
说我们的田地,不知道怎么就想了这么运,那么遥远的记忆,那么青葱,有机会,我好好写写那用水盆捉鱼的盛况,只可惜,那早已经成了记忆,那一片地早已经成为别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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