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我从未想过当圣人

汉武帝时期确立了儒学独尊的局面。

但这个儒学与孔孟时期的原始儒学已经全然不同。

汉代的儒学是综合了阴阳家、法家等其他各家学说改造了的儒学,从这个意义上讲,孔孟儒学至此,已经是个外壳,供后世统治者在里面加减乘除,肆意注释与曲解,目的也无非只有一个,巩固王朝统治呗。

《论语》中孔子是一位睿智、有趣的人,最关键是务实的态度,孔子说过,生的问题还没弄懂,何必去讨论死后的问题!

孔子说:“大家都讨厌的人,一定要去了解下;大家都喜欢的人,也一定要去了解下。”

孔子从不自诩为圣人,但纵观历史上的孔子形象,却大相径庭!后世神话孔子的目的,说白了,无非是借孔子之名,行自身之实。

孔子的一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到了冬天,才知道松柏是不会凋谢的。

孔子祖上曾是宋国的贵族,但到了孔子出生时,家族已经没落,他三岁时,父亲过世,所以幼年的孔子与母亲相依为命。孔子小时候几乎唯一的玩乐,或者称为童年的乐趣,就是爱模仿大人祭祀的样子。幼年的清贫,并没有磨灭孔子的好学志向。在与母亲相伴的第十七年,母亲过世。我想,孔子的母亲定是一位十分了不起的母亲,孟母伟大,孔母同样伟大。十七岁的孔子心智还未成熟,人情世故并不懂多少。这时正巧大贵族季孙氏的家里请客,穿着孝服的孔子也跑去了,但到了季孙氏门口,孔子被季孙氏的管家阳虎挡了回来。经历过这件事,孔子更加自强不息。

孔子青年时,做过“乘田”,这是管牛羊的官,他养的牛羊都很肥壮。另外当过“委吏”,这是一种会计工作,他管的账准确无误。

孔子能做大事,但做小事也绝不含糊,做大司寇时,国家治理井井有条,甚至出现了路不拾遗的局面。

《论语》中有许多有意思的故事,借着这些故事,孔子的形象也立体起来了。

阳货想会见孔子,孔子不愿见,于是阳货心生一计,根据当时礼节,大夫送士人礼物,士人应该亲自前往拜谢。阳货见孔子不愿见他,就采取送礼的办法,使孔子去拜谢他,以此来达到目的。孔子则趁他不在的时候去拜谢他,仍不愿见他。他认为,孔子是看重礼数的,不至于失礼。孔子在拜谢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阳货。阳货招呼孔子说:“过来,我有话同你说。”

阳货认为,怀藏自己的本领却听任国家迷乱,不能称为仁;喜好从事政务却屡次失去机会,不能称为智。岁月流逝,时光不等人。

孔子的回答言简意赅,他说,我将要出来任职了。

阳货想用激将法,逼孔子出来做事,但孔子做得有礼有节,不失礼仪的情况下,断然拒绝了阳货的提议,同时表明自己的立场。

孔子生了病,子路请求为老师进行祈祷。孔子说:“有这样做的吗?”子路回答说:“有的。”孔子说:“我祈祷很久了。”

孔子从侧面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孔子对鬼神采取敬而远之的态度。

孔子温和而严厉,威严却不粗暴,谦恭而安详。这是孔子一生奉行的中和之道,叩其两端而求中矣。

孔子说:“恭顺而无礼就劳累,谨慎而无礼就懦弱,勇敢而无礼就莽撞,直爽而无礼就尖刻。”

孔子认为,过了与不及一样是有损大道的。

孔子病重,子路让其他弟子当做孔子的家臣,使得外人看来,孔子仍旧是当官一样,但实际上,孔子此时已经不担任官职。这件事被孔子发觉后,孔子很是生气,他认为,实事求是他的一贯主张,没有家臣,装作有家臣,自欺欺人实不可取。

子贡说,这儿有块美玉,是把它放在柜子里藏起来,还是找个好买主卖掉它?孔子认为,卖掉它,关键要等待好买主。

这与孔子一贯坚守的信念是分不开的,藏器于时,待时以用。

孔子说,穿着破旧的衣袍,和穿着狐皮裘衣的人站在一起而不感到羞耻的,大概只有子路了吧。不妒忌、不贪求,这也是件美好的事情。

孔子坚守自己的志向,这一坚持就持续了七十多年,当他站在河边,望着河水永不停歇地流逝,他想到了他的青春年华如同这流水一去不返,他的弟子也大多不在他身边,唯有他的志向始终如一。在困苦中,能坚持自己的理想尤为可贵。孔子赞叹他的弟子颜回,一箪食物,一瓢饮水,别人不能忍受贫困的环境,但颜回却不忘初心,乐在其中。相反,孔子批评另外一位弟子,无法捍卫自己的理想,就怪罪为自己的能力不足,孔子认为,能力不足的人是停滞在半路上,而他这位弟子却连第一步都未迈出,画地为牢,非不能也,而是不想也。

少年孤寂、青年奋发、中年颠沛、晚年不悔,这就是孔子。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九死其犹未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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