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处

“你会有思念吗?”

“想念倒是有,思念这个词我觉得太远了,它像是,诗经上的一个词。”

“一种古老的情绪,是吧。”

“可能是吧,或许它是属于诗意的那部分,而想念是日常的那部分。”

“我倒是觉得诗意浮现在诗歌呈现之前,然后又沉入最深的地方。”

“你怎么会突然想到问我这个问题?”

“这几天我见了很多人,昨天才回到自己的住处,可我还是赖在客厅的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干。半夜,我躺到床上,看着天花板,突然想到,这么多年,我去了那么多地方,搬了很多次家,可是不管我住在哪一层,不管那栋楼房有多高,我总是知道,我房间的上面就是屋顶。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放松下来,闭上眼睛。”

“嗯,其实一切都没有改变过吧。”

“可是上面是不是星空我却不知道,虽然我曾到过最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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