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事

进入二月,大扫除模式开启。首先整治的是阳台、窗台、角角落落的花花草草。

题目本来想写“花事”,可心里虚,家里大大小小的40多盆,开花的仅两盆,此外还有一盆含苞待放的兰,只是吃不准把它归于草还是归于花,因为养兰多年,绿着的就这么一盆,花苞是有了,但开不开还是个未知数。根据咱家多年的经验,在我手里,开花日也多是花儿的遇难日,杜鹃、桅子、茉莉、仙客来等等这些的观花植物,莫不如此。

阳台一角

阳台上的绣球和长寿花之所以成了例外,是因为它们皮实好养,扔哪儿都能活,做不了代表。

长寿花

比起花来,草们的数目庞大,高大者如橡皮树鸭掌木观音莲龟背竹,年龄和资历都摆着,挪动费力。巧小者如三七、金枝玉叶,还有一堆多肉拥挤在临时的塑料盆里,只等开春再一一移植。那时候,家里草们的盆就更了多。

最老的那盆当属龟背竹,二十多年搬来迁去它一直都在,根系发达,个头也大,长得非常恣妄,换盆太吃力被砍了数次头,后来不管它,随它去长,最多就是把生在盆外的气根盘起来,在客厅给它一大块空间,倒也生得大气。

最有造型的是绿萝,儿子高二时放暑假把班级的一盆绿萝拿回家来暂养,我随意剪下一条枝扦插,慢慢地由一盆分两盆又到三盆,三盆绿萝长长的枝条交叉盘绕,索性又将它们合成一盆置于餐边柜上,原本在餐边柜上方装的线帘也不要了,将绿萝的长枝引上去,时日久了,枝条越来越长越来越多,在餐厅与客厅之间形成一条绿色的长瀑,特别养眼。

最具情怀的当属蓬莱松,一年四季柔细的针叶总是翠成团团绿雾,高兴的时候它就给你从根底抽出一枝新条,开的小花甚是惊艳;不高兴就那么几根枝长着,一年半载不换个样。你给它剃头,它乐了在老枝上多送你几条新枝,不乐那么老枝就枯下去,掰枯枝时上面的刺还把人扎得生痛。

蓬莱松

最坚韧的是头上嫁接了蟹爪兰的仙人掌,本来它也是一根柔柔软软的仙人掌叶,自从扛起几片蟹爪兰的“花”生,它就慢慢的木质化,外面的嫩皮尽数脱落,十几年下来,长得又黑又硬,它上面的蟹爪兰年年都奉献出鲜红美丽的花朵,让人怜爱。

最委曲的当属芦荟。这植物太能爆盆,为了防止它们泛滥成灾,我总是有意无意地不浇水或少浇水,而且将它们置于夏天日照最强烈、冬天冷风最袭人的窗台折角处,一发现小苗就毫不手软地铲除,慢慢慢慢的,三棵芦荟的头长得像顶了皇冠。

芦荟

最宠爱的还是兰,吊兰像个调皮小子,必须时不时修修才有个正样。君子兰自从被介壳虫缠上后就病歪歪的,实在后悔自己手贱在垃圾箱里捡了株带虫的散尾葵回来,把家里所有植株都感染了。最惊诧的是寒兰,纤纤弱弱的,还特别娇气,稍不用心,它就枯给你看,你以为它没救了扔一边不管,忽然有一天它又给你钻出一根新苗。

墨兰?


最宠爱的,往往是最不省心的。最省心的,往往也是最疏忽的。

这么多多肉,网购的,来时不死不活,以为没有希望,随便弄来醋桶破碗酸奶盒子栽下,大半年过去,倒生机勃勃地长开了,连掉落的叶子也长出新的根须另立门户,让人不能不感慨这些小东西们生命力的强大。

谁能告诉我,这些多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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