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林悟道《韩非子-难势》 第十章 虎狼之心

红林悟道《韩非子-难势》 第十章 虎狼之心

红林悟道《韩非子-难势》上一章韩非子引用《周书》的原话说明“势”如羽翼,昏君如虎,暴君借势,如虎添翼,祸害无边。我们不能用假设的将来证明现实的问题,那是妄想症,我们只能用已经发生的事来证明现实的问题,这叫以史为鉴。

韩非子继续用夏桀、商纣两位暴君的例子来说明“势”的工具属性,智贤之君借势国治,不肖之君借势国乱。火借风势,可以燎原,帆借风势,可以远航。夏桀、商纣借威势使暴行,筑高台、挖深池来耗尽民力,用炮格的酷刑来伤害臣民的生命。

韩非子举例只想反驳慎到“重势轻贤”的思想,但也不提倡“重贤轻势”,只是客观地分析“势”的意义与价值。“势”只是客观存在的工具,如君位先天本有的威势,不管谁坐在君位上谁就会自然地被赋予威势。在韩非子看来君位的威势,应该是律法赋予的权力与职能所产生的力量。抛开国家律法的规范与约束,单纯的谈君主的威势,自然就要看君主的“智贤”,这是关键点。

自然界的“势”必有更高的力量来约束,要不然宇宙(起码太阳系)不会如此有规律地运转,是什么力量规范与约束了“势”,我们不得而知。但人类社会的“势”必定是被国家律法所规范与约束。道法自然,既有表相,也有本质,总归是为了人类社会的和谐共生。

“势”只是客观工具,而人有善恶之分。韩非子认为不肖者多于贤者,故不肖者乘势乱国的机率大,时间长,危害大,那么这种情况就为依法治国备好了前提,因为只有依法治国才能让“不肖者乘势乱国”的事情少发生,不发生,最大限度的降低其危害性。

我们继续回到韩非了对“势”的阐述中,韩非了假设桀、纣为普通民众,如此行恶后果怎样?韩非子认为“使桀、纣为匹夫,未始行一而身在刑戮矣。”意思是:假使桀、纣只是普通的人,还没有开始干一件坏事,早就被处死了。如果桀、纣只是普通人,不要说“高台深池以尽民力,为炮烙以伤民性”这样的暴行,就是偷盗这样的行为也会被处死。可见,桀、纣所乘威“势”已经超越了国家律法,毫无约束与限制,达到了为所欲为的程度。

就桀、纣乘势暴行,韩非子认为“势者,养虎狼之心而成暴风乱之事者也,此天下之大患也。”意思是:可见权势是滋长虎狼之心、造成暴乱事件的东西,也就是天下的大祸害。权势没有律法的规范与约束,就象人性的阴暗面不被法规与道德的约束一样,会无限的扩大。现实、律法、道德是规范与约束我们思想与行为的三道笼子。人的欲望随自身条件的增长而不断膨胀。

最后,韩非子对慎到进行了评价,他认为“势之于治乱,本末有位也,而语专言势之足以治天下者,则其智之所至者浅矣。”意思是:权势对于国家的太平或混乱,本来没有什么固定的关系,可是慎到的言论专讲权势能用来治理天下,他的智力所能达到的程度是够浅薄的了。这样的评价够刻薄,也很到位。韩非子的意思是只靠权势是治理不好天下的,权势只是君主治理天下的工具而非手段,治与乱还要看君主的智贤,所采取和政策与手段。

慎到的“贵势”思想,虽然揭穿了“君权神授”的神话,具有“平等”的思想,但,平等需要创建、维护、保障,不是说说那么简单,韩非子提出依法治国,用国家律法来保证慎到的“平等”思想,这是法家的进步。

【使桀、纣为匹夫,未始行一而身在刑戮矣。势者,养虎狼之心而成暴风乱之事者也,此天下之大患也。势之于治乱,本末有位也,而语专言势之足以治天下者,则其智之所至者浅矣。】

 顺势而为,相对而言“顺”容易,而要真正做到“有为”就难了。只要遵守国家与行业法规,跟随行业规划而走,就是“顺”,但,如何遵守,如何跟随,并寻找到机会获得利益,这是“有为”,是关键,这是智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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