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給自己的徬徨

#寫文寫字

發現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寫歌了,自從我開始愛上寫這種小短文,已經漸漸與當初預設的路越走越遠了,但我並不覺得這是什麼錯誤的成長方式,當初開始寫歌詞的時候也是幾天一篇、幾個禮拜一篇,靈感枯竭時甚至可能幾個月才一篇,後來寫熟了,知道要怎麼樣才能用少少的字譜出自己想要說的話,已經可以幾小時就寫出一篇我滿意的詞了;也挑戰過些許不同的歌詞走向,最喜歡的應該是《偽善者》吧~ 第一次挑戰把真正要講的故事不深不淺地埋在字詞之下,希望哪天真的能把這首發表時,有人可以看得出我賦予它、抑或是它的灼熱使得被看見的初衷、靈魂,到現在為止崇拜的作詞人還是那幾個,如果我真的按照3年前的我,不,甚至是幾個月前的我的夢想縮影走下去,會不會我也能成為那樣的作詞人?這是我最近都在問自己的問題。寫這類的小短文其實我很沒把握,一方面是自己不熟練,另一方面則是不知道有誰是真正把它看完的;在另一個帳號沒刪除之前,我有想過是不是應該把這些我想說的想寫的放在大帳號,後來作罷,因為發現很多都是太私密的我、太過匪夷所思的我、不願被具象在群眾面前的我,於是又創了這個帳號,一邊享受可以在少少的人面前徜徉,也一邊訓練自己包裝好那些過分赤裸的文字,這樣放在熙來攘往的網路街道上才不會顯得太突兀太羞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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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專長的定位其實並沒有那麼明顯,最深切感受到原來自己比較擅長在文字的時機果然是歌詞改編的得名,校刊發下來後,內心有種不踏實感,”原來我的文字故事是被看見的!”、”原來我曾寫過的50篇歌詞不是隨便寫寫!”,這些感動都是很難一言語盡的,尤其是當同學唱起我寫的歌詞,雖然當下很害躁,但心裡是有種溫暖的回流在洋灑,可同時,後方追來了一江寒氣,用極其粗暴的方式在這個里程碑上刻下一個新的目標,宣誓著我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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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個小故事,自從選完類組之後,大人們聽到我選社會組,每張嘴都開的老大,第一句幾乎都是:社會組很難找工作欸!他們口中的工作,應該說是”穩定的”工作,但我不想要那樣乏味的生活,活的像個傀儡。他們也還是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似乎是在說我是個愛做白日夢的小孩子,也有人不斷在說服我改選自然組,之前的我可能會很納悶:為什麼不是祝福我走的路而是執意要改變我的決定?,但現在,我可以理解他們了,因為自己走過這段路,吃過這些苦、知道該怎麼走才不會走偏了,所以希望小孩們照著他們的”康莊大道”前進;我想說:親愛的,我知道你們是為我好,但你們怎麼會知道我走的路真的吃的苦會比較多呢?我曾經看過一本書,上面寫著:人一輩子吃的苦,也就那些而已,不會因為你選擇的路不同而比較苦辣、比較輕鬆,這些苦痛會轉換成不同的形式、樣貌出現在你的人生裡,傳染每一個時期的你,等你痊癒也就代表你已經走到下一個階段了。我希望那些痛辣都能順利的被每一個時期的我吸收,成為往前衝的動力,一邊看著自己慢慢痊癒,一邊享受這些尖刺帶來的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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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那些挑戰住進受潮的心裡,慢慢地慢慢地被潤化,自己則享用那些疼痛,等它們睡著了後就親吻它們,一夜之後,他們就不再成為”挑戰”,它們已經改名為”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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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幾天幾週幾個季節之後我會重新開始寫詞,開始把長文的風雪濃縮成一煙的星火,在歌詞裡面燎原,嘗試不去撲滅它,讓他蔓延到我無法預知的未來地平線,創造屬於它的靈魄價值。

而這種小短文嘛⋯⋯我想我會繼續寫下去吧!還沒計畫好這種文字的終點,很矛盾地希望它長壽又希望它能儘早暫止;寫完這樣一篇可能要二、三十分鐘,長一點的需要一小時多,因此,沒有太多時間寫的細膩寫的完整,所以有想過讓它先休止;但也因為這樣的耗時,也要訓練自己能用文句留下更多墨跡,讓我的夢想在這裡活得行雲流水。

又或許⋯我會看著想像中的自己腐朽再復甦,逐漸走向崩碎,到頭來還是回到原點,被迫換條路走,可能吧,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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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會沒來由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寫好寫滿,寫得自己滿意,但,真的很難很難,從一個字詞的拿捏就會耗上我很多時間,很佩服那些名作家們的點墨,一個字一個詞的改變就把樸實昇華至燦美,這是我很想達成的目標,不過我也知道——他們的付出、他們擲下的時間全都遠遠超過我所犧牲的,日日夜夜地雕琢自己,走活十餘個春夏秋才能有的成果,時間給他們打磨精冶,今時之日才能如此明煥地耀人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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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是很私密的我,也是寫出我最赤裸的願景。明天、後天、大後天⋯我都會一直寫下去,最終我能寫幾篇我也不知道,只是跟自己的一場舞台劇,看不見台下有多少觀眾、我認不認識,都不重要,或許演到一半,我也能揮灑自己;或許演到最後,我也能嚼爛那些陳釀的文字了,我就能看到更遠的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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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每個角落的位子都有擺放著自己的不同表情,我的夢想是在看見最後的自己時,選一張我最喜歡的面顏去迎接”他”,再躺在草原回顧每一個角落的故事,讓喜怒哀樂都不足以描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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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度短嘆再幾聲長嘆,明天就會被遇見嗎?”——自從身邊不斷出現那樣不看好我未來的大人們時,有一陣子常常嘆氣,嘆他們的叨念、嘆我對眼前一片黑的不安與焦慮、嘆他們口中的我的輕狂;忽地腦海中出現這樣血跡斑斑的句子,於是我不再嘆那幾口氣了,轉而投入在我想寫的天空裡,沾染黑汁,把那些雪白的雲朵浸泡成厚重壓抑的烏雲,下一場大雨,和地上燎原的歌詞形成最強烈的對比,而在不知所措時投入文字的我最期盼看到的是在這樣蒼茫下的結果,那是我最想要的—擁有可以震駭人的生命故事;那樣的故事,美的誰都看不清,也因為瞬間就在現實裡匆匆別離而顯得⋯更淒涼,像是荒漠裡不起眼的一滴甘露,雖然珍貴,但很快就又消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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