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笔记--《贪婪的多巴胺》

我们是什么?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到哪里去?这是古老的哲学三问。而这本书结合已有的神经科学的一些研究,以及作者的一些基于神经科学上的推论,给了我们一些科学上的视角。

读着这本书,其实我们会逐渐意识到,我们所谓的意志和意识都是有限的,我们其实没有独立的意志和意识可言。我们在尘世之间,所能追求的只是俗世的优秀,尘世的享受。但是本质上一切都是没有意义的。我们的一切行为和意识思考只是预期分子和当下分子的作用罢了。

哲学家亚里士多德也玩过同样的游戏,但他的目的更为严肃。他审视我们所做的一切,想知道是否存在一个终点。你到底为什么要去工作?你为什么要赚钱?你为什么要付账单?你为什么要用电?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有哪件我们追求的事只为了它本身,而不是为了其他事?亚里士多德认为这样的事是真实存在的。他认为在每一串“为什么”的终点都是同一件事,它的名字叫幸福。我们所做的一切,最终都是为了获得幸福。

但是实际上我们并不是为了获得幸福而存在的,人世间的很多决策我们并不知道会不会给我们带来幸福。

幸福是引导我们人生旅程的北极星。当面对一系列的选项时,我们都会选择一个能带来最大幸福的选项。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的大脑不是这样连接的。想想有多少你认识的人只是出于机缘巧合“落入”了如今的职业轨道,或者仅仅是根据他们以为正确的直觉就选择了某所大学。我们只是偶尔才会冷静下来理性地考虑我们做出的选择,权衡不同的选项。这样很累人,结果却不太令人满意。我们总是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做了正确的决定。但直接做我们想做的就容易多了,我们也正是这么做的。

我们的很多观念,我们的很多行为,其实都是因为这些情感分子所塑造的。它看不见,摸不着,不属于我们意识的感知范围之内,我们此刻的快乐不是因为我们感知到了多巴胺分子的作用,而是它已经作用了我们才可以感觉到。我们有时候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就是因为这些原始的系统在操控着我们的行为。我们这些意识有时候更像是外来的住客,这些原始系统才是最初的主人。多巴胺系统回路还与我们的很多文化,我们的行为有关,比如我们的爱情,追求性的快乐,处子的观念,我们的成瘾,保守与激进派,我们的创造力这些有着密切的关系。

事实上我们的脑中有两类分子驱动着我们的情感:预期分子和当下分子。

多巴胺是爱的煽动者之一,是引发一切火花的来源。但要让爱超越那个阶段,恋爱关系的本质就必须改变,因为它背后的“化学交响曲”会改变。毕竟多巴胺不是快乐分子,它是预期分子。为了享受我们拥有的东西,而不是仅仅可能得到的东西,我们的大脑必须从面向未来的多巴胺过渡到面向现在的某种化学物质,这是一系列神经递质,我们称之为“当下分子”。大多数人都对它们的名字略有耳闻,包括血清素、催产素、内啡肽(相当于大脑自产的吗啡)和内源性大麻素(相当于大脑自产的大麻)。与通过多巴胺得到的来自预期的愉悦相反,这些化学物质会给我们带来由感觉和情感引发的愉悦。花生四烯酸乙醇胺是内源性大麻素的一种,它的英文名称anandamide就源于表示欢乐、狂喜和高兴的梵语单词。

对成瘾性药物的实验让多巴胺得到了“快乐分子”的绰号。这些药物点燃了多巴胺回路,让测试参与者感到兴奋。这似乎很简单,直到研究者做了关于食物等自然奖赏的研究,发现只有意想不到的奖赏才会触发多巴胺的释放。多巴胺的反应不是针对奖赏,而是针对奖赏预测误差,即实际奖赏减去预期奖赏。这就是热恋的状态不会持久的原因。当我们坠入爱河时,我们期待与所爱之人拥有一个完美的未来。

那么我们为什么会进化出来多巴胺系统呢?

多巴胺系统进化出来的目的,是激励我们生存和繁殖。对大多数人来说,没有什么比活着和保护孩子的安全更重要的了,这些活动产生的多巴胺最多。理论上讲,大规模的多巴胺激增表明我们需要对生死攸关的情况做出反应。找到避难所和食物,保护你的孩子,这些任务会最大程度地影响多巴胺系统。还能有什么事情比这更重要呢?

我们也因此得出了一个神经化学的结论:大脑在近体空间的工作方式,与远体空间截然不同。人类心智如此设计,让大脑以这种方式区分事物是有一定道理的:它用一个体系来处理你拥有的,用另一个体系来处理你没有的。对于早期人类来说,俗语“你若非拥有,就是没有”几乎等同于“你若非拥有,就是死了”。

出于生存和繁殖的需要,多巴胺驱动我们去获得,去占有,但是驱动我们去占有是它的目的,但是它的存在并不持久。

从多巴胺的角度来说,拥有是无趣的,只有获得才有趣。如果你生活在桥下,多巴胺会让你想获得一顶帐篷。

我们的沉迷便是因为欲望多巴胺回路给了我们一个好的预期。但是多巴胺的作用是短暂的,所以我们的注意力很容易转移到其他能够提高我们欲望多巴胺回路上去。

比如对于我们来说,爱情是神圣的,但是实际上只是受到激素的操控。

从热切的期待到亲密接触的快感,性爱的各阶段定义了爱情的各阶段:性就是爱情的快进。性始于欲望,是由睾酮这种激素驱动的一种多巴胺能的现象。接下来是性兴奋,这也是一种期待性的多巴胺能的体验。当身体接触开始时,大脑就将控制权转移到当下分子以便提供感官体验的愉悦,这个过程主要涉及内啡肽的释放。这一行为的顶峰,即性高潮,几乎完全是一种此时此地的体验,内啡肽和其他当下神经递质一起工作,将多巴胺彻底关闭。

这个简单的想法为一个古老的问题提供了化学解释:为什么爱情会消逝?我们的大脑生来渴求意外之喜,也因此期盼未来,每个激动人心的梦想都在那里萌生。但当任何事情,包括爱情变得习以为常时,那种兴奋感就悄然溜走,而我们的注意力又被其他新奇的事物吸引

多巴胺就是幻想

当下神经递质让我们去体验现实(性生活的现实是强烈的),而多巴胺则超越现实,它总是使人“脑补”更好的事物。为了增加它的诱惑力,它让我们去控制另一个现实。这些想象中的世界或许永远都不可能变为现实,但这并不重要。多巴胺总是让我们追逐幻影。

多巴胺就是重要性

从广义上讲,说一件事物是“重要的”,差不多就等于说它与多巴胺有关。为什么?因为多巴胺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作为一个预警系统,提醒我们留意任何能帮助我们生存的事物。当一件有利于我们持久生存的东西出现时,不必去多想,多巴胺会让我们现在就得到它,不管我们喜不喜欢,或者现在是否需要它。多巴胺并不在乎这些。它就像一个总是买卫生纸的老太太,哪怕储藏室里已经堆了一千卷纸也无关紧要,她的态度是“卫生纸永远不嫌多”。多巴胺就是这样,它促使你拥有并不断积累任何可能帮助你维持生命的东西,而不仅仅是卫生纸。

多巴胺的增加能够让自己参与不是那么重要的事物之中。

多巴胺的增加会让人热情参与自己原本认为不重要的事务。例如,有报道称一些吸大麻的人会站在水池前,看着水龙头不断地滴水,这一平平无奇的景象让他们看得十分着迷。当吸食大麻的人迷失在自己的思想中,漫无目的地在自己创造的想象世界中遨游时,多巴胺的增强效应也就变得更明显。但在某些情况下,大麻也会抑制多巴胺,模仿当下分子的作用。这种情况下,通常与渴望和动机有关的活动,如工作、学习或洗澡,看起来就不那么重要了。

多巴胺也能让我们冲动和疯狂

上瘾者做出的许多决定,特别是有害的决定,都是源于一时冲动。当人们赋予及时行乐更多价值,而对长期后果视而不见时,就会出现冲动的行为。欲望多巴胺压制了大脑中更理性的部分。我们知道自己做出的选择并不符合我们的最大利益,但我们无力抗拒。这就好比我们的自由意志已经屈服于一种强烈的及时行乐的冲动——也许是我们在节食时吃的一袋薯片,也许是一夜挥霍。

多巴胺回路的中断源于期望的奖赏没有实现。

当你期望的奖赏没有实现时,多巴胺系统就会关闭。用科学术语来讲,当多巴胺系统处于静止状态时,它会以每秒3到5次的速度被激发。但当它兴奋时,它的激发速率会激增到每秒20到30次。当预期的奖赏没有实现时,多巴胺的激发速率会下降到零,而这种感觉很糟糕。

这就是为什么多巴胺的停止会让你感到愤恨和失落,一个正在恢复的毒瘾患者每天保持克制和冷静时也是这种感受。克服上瘾需要付出巨大的力量、决心和支持。不要轻易招惹多巴胺,它的反击会让人招架不住。

一个有趣的事实是尼古丁竟然是减少我们的渴望的。

事实上,尼古丁是一种非常规的毒品,因为它除了让你上瘾外,没有什么其他作用。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医学院精神病学和行为科学教授罗兰·R. 格里菲思(Roland R. Griffiths)博士说:“很多人第一次接触尼古丁时,并不喜欢它。它不同于许多其他成瘾药物,因为对于其他成瘾药物,大多数人都喜欢第一次的体验,并会再试一次。”尼古丁不会像大麻一样让你兴奋,不会像酒精一样让你陶醉,也不会像飙车一样给你刺激。有些人说抽烟能让他们更放松,也有人说抽烟让他们更警觉,但实际上,它的主要作用是减少渴望。这是一个完美的闭环。吸烟的唯一目的是上瘾,这样就可以减轻渴望带来的不适感,由此让人体验到快乐,就像一个整天抱着石头的人,终于放下石头时会感觉一身轻松。

但是我们的多巴胺系统不是简单的回路。实际上我们的大脑的多巴胺回路是是一个循环,由欲望回路和控制回路组成

充满欲望的多巴胺使我们想要某个东西,它是原始欲望的来源:“给我更多”。但我们不完全受欲望的支配,我们还有一条互补的多巴胺回路,它可以计算出有哪些东西是值得拥有更多的。它给了我们制订计划的能力,通过规划统治我们周围的世界,使我们得到想要的东西。一种化学物质如何能同时做两件事情?

经过中脑边缘回路的多巴胺会产生冲动,我们称该回路为多巴胺欲望回路。计算和规划(控制各种情况的手段)来自中脑皮层回路,我们称之为多巴胺控制回路。为什么称之为控制回路?因为它的目的是管理欲望多巴胺不可控的冲动,将这种原始能量引向对我们有利的终点。此外,通过使用抽象的概念和前瞻性的策略,它使我们能够控制周围的世界,并支配我们的环境

多巴胺塑造着我们的认知。

我们无意识地知道,当别人对成功抱有很高的期望时,我们就会给他们让路。我们会服从他们的意志——在控制多巴胺的驱动下,他们的自我效能得到了完全的表达。我们的大脑之所以进化成这样,有一个充分的理由:参加一场你无法取胜的比赛可不明智。如果你发现对手对成功抱有很高的期望,那么你想要获胜就不那么容易了。这种行为在非人类灵长类动物中也很明显。观察到对方有控制性姿势的黑猩猩会后退并蜷缩起来,使自己看起来尽可能小。而有黑猩猩对控制性姿势做出反击,通常标志着两只黑猩猩即将开始长期的冲突,而这一冲突的结果往往是暴力相向

多巴胺控制回路是想象力的源泉。

多巴胺控制回路是想象力的源泉。它让我们一窥未来,看到我们现在做出决定的后果,从而让我们选择我们更喜欢的未来。最终,它使我们能制订出计划,使那个想象中的未来成为现实。正如欲望回路只关心我们没有的东西一样,控制多巴胺作用于虚幻的世界中。这两个回路从同一个地方开始,但欲望回路结束于大脑中激发兴奋和热情的部分,而控制回路则走向额叶这个大脑中专门负责逻辑思维的部分。

这些人身上表现出一种失衡效应,这是聚焦未来的多巴胺和聚焦现在的当下神经递质之间的失衡。他们想要逃避当下的情感和感官体验。对他们来说,生活关乎未来,关乎进步,关乎创新。尽管他们的努力带来了金钱甚至名声,但他们总是不开心。不管做了多少,他们都觉得不够。詹姆斯·邦德这个足智多谋而冷酷无情的秘密特工的家族徽章中有一句拉丁语格言“Orbis Non Sufficit”,意思是“这个世界还不够”。

多巴胺给予我们创造的力量。它让我们想象不真实的事物,把看似不相关的事物联系起来。它允许我们建立世界的心理模型,超越单纯的物理描述,超越感官印象,揭示藏在体验之下更深层次的意义。然后,就像孩子推倒一座积木塔一样,多巴胺摧毁了自己的模型,这样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始,在曾经熟悉的事物中找到新的意义。

前面说过,多巴胺最喜欢的是奖赏预测误差,也就是发现比我们的预期还要好的东西。矛盾的是,多巴胺会尽其所能地避免这种不正确的预测。奖赏预测误差感觉很好,因为你的多巴胺回路会因为一些新的、意想不到的事情把你的生活变得更好而兴奋。但是,对意外的新资源感到惊讶就意味着资源没有得到充分利用。所以多巴胺会确保感觉如此好的惊喜不再是惊喜。多巴胺会熄灭自己的快乐之火。这真令人沮丧,但这是让我们活下去的最好方法。我们能做些什么来让惊喜不断到来呢?

多巴胺塑造着我们的过去,也将塑造着我们的未来,因为底层的生化机制没有变动过

最近,一些可以提供生殖器刺激的设备进入市场,并与色情VR同步,这实质上是电脑操控的性玩具。这里面涉及了巨大的利润。2016年,性玩具市场规模为150亿美元,预计到2020年将超过500亿美元。很快我们就能给电脑产生的体验打分,以此来告诉它我们喜欢什么,就像给音乐和书籍打分一样。计算机将变得如此善于满足我们的愿望,以至于没有人能够与之竞争。下一步将是能让我们用所有的感官体验虚拟性生活,而不会带来生殖这种不便的紧身衣,毕竟人们已经不愿意生孩子了。当目前的趋势遇上VR的引诱时,人类的未来将是非常值得怀疑的。有了虚拟现实,人类可能会心甘情愿地走进黑暗的夜晚。我们的多巴胺回路会告诉我们这是有史以来最好的事情。

多巴胺与当下分子存在微妙的平衡

多巴胺和当下神经递质在进化中学会了通力合作。它们常常相互对立,但这有助于保持不断激活的脑细胞的稳定性。然而,在许多情况下,多巴胺和当下神经递质会失去平衡,尤其是往多巴胺这一边倾斜。现代世界驱使我们向着每时每刻全是多巴胺的状态发展。过多的多巴胺会导致精力旺盛的痛苦(如工作狂式的主管),而过多的当下神经递质则会导致快乐的懒惰(如躺在地下室抽大麻的人)。两种人都没有过上真正幸福的生活,也没法真正像人一样成长。为了过上好日子,我们需要让两种分子恢复平衡

擅长一件事的乐趣

精通是从特定环境中取得最大回报的能力。一个人可以精通吃豆人游戏、壁球、法式烹饪,也可以精通调试复杂的计算机程序。从多巴胺的角度来看,精通是一件值得期待和追求的好事,但它不同于其他好事。它不仅仅是寻找食物和新的合作伙伴,或者击败竞争对手,它比这些更宏大、更普遍。它是我们成功提取奖励的过程:多巴胺达到了多巴胺的目标。实现了精通,多巴胺到达了它渴望的顶峰——挤压了所有可用资源的最后一滴。这就是多巴胺的目标。这是一个享受当下的时刻。这一刻,多巴胺听从了当下分子。在尽其所能之后,多巴胺会暂停下来,允许当下分子在我们的快乐回路中发挥作用。在这一刻,多巴胺不再对抗满足感,它让它通行——即使只持续很短的一段时间。最好的享受就是沉浸在一份干得好的工作中。

过多的多巴胺会导致精力旺盛的痛苦(如工作狂式的主管),而过多的当下神经递质则会导致快乐的懒惰(如躺在地下室抽大麻的人)。

所以注意不要多任务处理,人类底层的生理机制限制了我们的发挥

当你尝试多个任务的时候,你犯的错误也会更多。哪怕只中断几秒钟,即切换到电子邮件程序和返回所需的时间,可能就会使你在需要集中精力的任务上所犯错误的数量增加一倍。造成错误的不仅仅是分心,来回转换也消耗精神能量,而疲劳使注意力更难集中。尽管如此,人们还是会这样做,特别是使用电脑办公的人。

加州大学欧文分校与微软和麻省理工学院合作的一项研究跟踪了整天上网的人的工作习惯。他们在一个任务上平均只花了47秒,就会切换到另一个任务。在一天的时间里,他们在不同的任务之间切换了400多次。一次在一件事情上花费的时间更短的人,压力水平更高,完成的工作也更少,不然没法解释他们会重复400次“切换任务”动作,而不是在每次任务完成后再去处理别的任务。除了降低生产力,高水平的压力也会导致疲劳和倦怠。

走神是大脑的默认模式

除性活动之外,走神都非常频繁,以至于研究人员得出结论:走神,科学家称之为“刺激非依赖性想法”,是大脑的默认模式。

着眼于现在,我们将从生活的现实中接收感官信息,多巴胺系统就可以利用这些信息来制定计划,以最大程度地获取回报。我们接收的感官印象有可能激发一系列新想法,增强我们迎难而上、再寻解决之道的能力,而这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创新,顾名思义,就是创造新东西,创造以前从未设想过的东西,这无疑是令人惊喜的。创造是最持久的多巴胺能的乐趣,因为它总是新的。

就连我写这篇小总结以及阅读这本书也是要受到多巴胺系统的操控。比如阅读这本书是我带着阅读这本书能够让更多了解自身,更好掌控自我(幻想到一个成功优秀的,自控力Max的自我),带着这样的兴奋去阅读的。而写这篇小总结是因为我对于文章幻想能够得到别人的点赞而感到兴奋(以及自己能够实现输出一篇小文,从而不断锻炼自己的输出能力而兴奋),这是我的好的预期,而就是我完成这些事情的重要动力(上诉这些其实是个重要的实践,因为在开始阅读这本书的时候,我还是感觉很无趣的,读了好多天都没有读进去,但是当我打算运用一下这套理论的时候,我发现一切都改变了,我试着去幻想如果我能够读完这本书,我就变得更为全能(上帝般的全知全能),这让我的想要读完的欲望增加了,从而手不释卷的读完这本书,我既震惊于人脑是如此简单能够被操控,也一瞬间感觉明白了很多事情--我们所谓的自由意志其实不存在的(我听说过这个说法很多年了,但是现在才真正若有所悟)。我们能够被pua,能够被驯服,我们的意识只是漂浮在海面的一座冰山并不是我们的全部,本质上我们真的还只是一台生物的机器)。只不过我们给我们的想象是什么,我们将塑造怎么样的自我。

在过去的很多年里,我也读过一些书或者看过别人发表的生活的感悟,但是一直感觉不够系统,或者让总感觉缺乏一些底层的机制,所以让我对于这些所谓的成功学充满疑虑。套用上面的理论,我们发现我们对于这个世界的解释更加清晰了,比如有本书(名字忘记了)告诉我们让我们要想成功,就得每天咆哮着对自己进行赞美,其实这就是在激活我们的控制多巴胺系统,我们的幻想能够激发我们让自己更有动力去朝着某个方向去做一些事情。但是实际上我们多巴胺系统的功效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它的预期乃至占有的欲望是在不断的变动之中,因此我们需要不断的催眠自己才可以。我们的意识其实应该像是一个pua大师,要不断驯化变动的多巴胺系统,成为幻想的控制大师和践行大师。

哲学家亚里士多德认为幸福是所有其他目标的目标,而要得到幸福,多巴胺和当下分子缺一不可。

我们的多巴胺回路使我们成为人类,正是它们赋予了我们这个物种特殊的力量。我们思考,我们计划,我们想象,我们将思维提升到抽象层面,去思考真理、正义和美这些概念。在这些回路中,我们超越了所有空间和时间的障碍。由于我们有能力主宰周围的世界,我们在最恶劣的环境中,甚至在外太空也能茁壮成长。但同样是这些回路,也会引导我们走上一条更黑暗的道路,一条上瘾、背叛和痛苦的道路。如果我们想成为伟大的人,我们可能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事实:苦难也是其中的一部分。当别人享受家人和朋友的陪伴时,正是对现状的不满足使我们继续工作。

但如果你想要幸福的成就感,那你的任务则有所不同,这个任务就是找到和谐。我们必须克服无休止的多巴胺能刺激的诱惑,背弃对“更多”的无尽渴望。如果我们能将多巴胺和当下分子结合,我们就能达到这种和谐。每时每刻充斥着多巴胺并不是通往最好未来的道路。要激发大脑的全部潜能,需要感官现实和抽象思维的共同作用。当它在巅峰状态下运作时,它不仅能产生快乐和满足,或者财富和知识,还能产生丰富的感官体验和智慧,而这可以让我们走上一条更平衡的人生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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