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三人吃过早饭,准备好干粮和水,上路了。
由王朗赶车,李凡和王风坐在马车里。
马车里,王风和李凡保持着距离。李凡看破却不说破。
马车慢悠悠地走着,一路风餐露宿,五日后,三人赶到了晋城。
马车路过县衙,只见一个妇人跪在县衙门前,周围围了一下百姓。妇人口呼冤枉,而县衙也是大门禁闭,没人搭理。
听见外面的动静,马车里的李凡吩咐王朗:“王朗,去打听打听,看看怎么回事。”
“是,少爷。”王朗领命后把马车停在路边就去打探消息了。
一刻钟,王朗回来了,揭开马车门帘,向里面说道:“少爷,县衙门口有一妇人喊冤。前天他们村里一个叫张寡妇的死了,有人碰见他儿子赵虎慌张从张寡妇家里跑出来。寡妇家里乃是城里的豪绅,给县令施加压力,让他赶紧破案,于是县令判她儿子赵虎杀人,她说她儿子没有杀人,一直喊冤。周围的百姓都是他们村子的,他们说赵虎此人为人善良,经常虽然孔武有力,但是从不恃强凌弱,这样的人怎么会杀人呢?”
李凡沉思了一下说道:“走,去县衙。”
“啊,去县衙?”王朗惊讶,“少爷,你不隐藏身份了?”
李凡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人命关天,还隐藏什么身份。”
到了县衙门口,王朗敲开门,把金牌给一个衙役说道:“快去通报你们大人,定州王到访。”
“是。”衙役不敢怠慢,赶紧跑去通知县令。
过了一会,一个身材中等,三十多岁身着官服的人快步走来,拜倒在地:“下官晋县县令徐升,拜见王爷,王爷千岁。”
李凡说道:“平身。”
台阶下的妇人听到这人是王爷,赶紧扑了上来,跪倒在地:“王爷,请你为民妇做主啊?”
徐升威严地说到:“赵刘氏,你这是干什么?啊?如果惊了王爷的驾,诛你九族。”
李凡赶紧摆摆手:“不碍事,赵刘氏是吧?本王就是为此事而来,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一早,本王升堂审理此案。你先回去吧。”
徐升说道:“赵刘氏,还不赶快谢王爷大恩。”
“民妇谢王爷。”赵刘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
“王爷请。”徐升说道。
随后一行人进了县衙。而赵刘氏也是随着村里人一同离去了。
晚上徐升设宴,席间李凡问起这个案子:“徐大人,关于赵虎杀人一案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升说道:“王爷,当时赵虎从张寡妇家里神色慌张地跑出来,正好被刘二麻子碰到,此案人证物证齐全。”
李凡怒道:“徐大人,人命关天,你办案怎能如此草率?本王决定亲自办理此案,你须全力配合。”
徐升点头称是:“是是是,王爷,下官一定全力配合。”
宴席散去,李凡回屋。
“王朗,你明天一早就去赵虎所在的赵家村打听事情的前后,再去打听一下刘二麻子此人,还有张寡妇也打听一下。”
“是,少爷。”王朗应下。
一夜无话。
次日天一亮,王朗就去打听消息了。
到了巳时两刻,王朗回来了。
王朗进门,拿起水壶,咕咚咕咚,连喝几大口,缓过劲儿来,才说道:“王爷,我打听清楚了,赵虎确实是百姓说的那样,为人善良,不可能杀人的。而那刘二麻子就是一个破皮无赖,从下就没了爹娘,平日里偷鸡摸狗,为祸乡里。”
李凡点点头问到:“那张寡妇呢?”
王朗说道:“回少爷,张寡妇本名叫张秀儿,本是成绩富商张柯的女儿,张柯有还有一个儿子,叫张清,平日里风评不怎么样。张秀儿的丈夫原本是个落魄秀才,不知怎么把张秀儿哄骗到手,去年春里得病死了。”
李凡沉思一会说道:“这样,你让衙役去传唤刘二麻子,一会升堂我要问话。”
“是。”
过了一刻钟。徐升过来,说道:“王爷,那赵刘氏来了,你看是不是升堂。”
李凡大手一挥:“走,升堂。”
“升堂。”
“威武~”
李凡一拍惊堂木:“带人犯。”
不一会赵虎被带上来,跪倒在地。
李凡问到:“人犯赵虎,张寡妇是不是你杀的?”
赵虎赶紧高呼:“王爷,草民冤枉啊。草民那日去叫张寡妇来我家吃饭,谁知我一进屋便看见张寡妇倒在床上,衣着凌乱,我赶紧上前查看,发现她胸前插着一把刀,我赶紧跑出来,准备赵邻居去报案,谁知我一出门便遇见了刘二麻子,他见我着急的跑出来,进屋一看张寡妇死了,边说是我杀的人。王爷,我根本没有杀人啊。”
李凡点点头继续说道:“来人啊,传刘二麻子和赵刘氏。”
不一会,两人被带上堂来。
李凡开口:“赵刘氏,本王且问你,张寡妇死的那天是不是你让赵虎去叫张寡妇去你家吃饭?”
赵刘氏开口道:“正是,那天早上,赵虎在山上猎了一只兔子,我中午做了饭,前去叫张寡妇来我家吃饭。”
李凡接着问:“赵刘氏,你为什么要去请张寡妇吃饭。”
赵刘氏一脸不好意思:“王爷,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儿赵虎已经二十三岁了,没钱娶媳妇,那张寡妇男人死了,又没有子嗣,模样也还可以,我想给我儿子撮合,谁知道竟出了这样的事,嘤嘤嘤。”
“嗯,本王知道了。”李凡点点头,“刘二麻子,你是那日是怎么见到赵虎杀了张寡妇的?”
刘二麻子低头回答:“回王爷,那日我看见赵虎从张寡妇家里慌忙跑出来,我看他神色慌张,我心想赵虎一定是做了坏事,于是我就去张寡妇家里查看,没想到,张寡妇已经死了。”
李凡说道:“也就是说,你没有亲眼看到赵虎杀人?”
刘二麻子头更低了:“是,王爷。”
李凡说道:“徐大人,这就是你说的人证,本王看还有很大的疑点,先将赵虎带下去,此案择日再审,哼!”
李凡发了脾气,随后就往后堂走去。